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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从医疗翼的病床上醒来时,刚好是第二天的凌晨五点。
其实他的胳膊并没有什么大碍,庞弗雷夫人很容易就能治好,只不过他刚被海格送过来时就大发歇斯底里症,吵着闹着要把海格开除还要把那丑陋的怪物给处死,搅的庞弗雷夫人很是不耐烦,给了他一瓶安眠剂强制着让他好好睡了一觉。
或许也正是因为安眠剂的原因,德拉科睡得很安稳。他活动活动胳膊,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了,连胳膊上那条大疤痕也消失不见了。
但不管怎么样,海格和那个怪兽可不能好过!自己早就看那个呆头呆脑的巨人不顺眼了,必须要把这事告诉自己的父亲……德拉科的眼珠子转了转。
环顾了一下四周,医疗翼里十分安静,庞弗雷夫人似乎还没起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越过层层薄雾倾洒在地板上,有些过分的宁静了。德拉科捱不住长时间的寂静和无聊,于是悄悄的从病床上翻了下来。
“沙沙……”
不远处突然传来被套摩擦而产生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德拉科猛地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终于在自己对面的床上发现了不对劲,那里的床单鼓鼓的,好像有个人躺在那里。
居然有和自己一样的倒霉蛋,开学第一天就住进了医疗翼。内心的好奇战胜了谨慎,德拉科悄悄的走近,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呼吸一滞——
躺在床上的赫然是帕夏·恩格诗。她很安稳的沉睡着,瓷器一样清透的脸颊在此刻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仿佛一碰就会碎掉。长而密的睫毛随着清浅的呼吸有规律的扑闪着,像是白蝴蝶的翅膀,小翅膀在她脸颊上投下两片小小的扇形阴影。栗棕色的长发披散着,竟有一种凌乱残缺的美感。
德拉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帕夏。自从他有记忆起,帕夏的脸上就一直涂着一层厚厚的、可笑的白粉,绿色的眼影在眼皮上方涂成的厚实半圆,腮红像烂掉了的苹果,再加上那不可一世的性格和偏偏要缠着自己的奇怪癖好,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完全不知道,帕夏真实自然的状态下是这样的。
现在的她不仅外貌变了,连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对自己献殷勤也不再时时刻刻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她也不再动不动就找其他学院人的茬,而是变得谦和有礼,甚至有些谨慎的过分。
想到这里,德拉科的心却不由得慌了起来,夹杂着一股没由来的悸动,让他无所适从。
帕夏白嫩的脸颊在阳光下几近透明,此时的她就像是只小鸟, 稍有不留神,下一秒她就要煽动翅膀,飞到他德拉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再也找寻不到。
“咔嚓——”庞弗雷夫人的小房间的门就在这时打开了,德拉科吓了一跳,赶紧飞快的跑到他的床位,装成一副自己才醒的模样。
没过多久,庞弗雷夫人就推着药车走近,上下打量了一眼德拉科。
庞弗雷夫人:“马尔福先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德拉科.马尔福:“额……我现在觉得好多了,我能离开了吗?”
庞弗雷夫人:“唔,可以,不过你得把这瓶药喝了。”
德拉科接过庞弗雷夫人给的一瓶紫色药剂,一仰头喝了下去,在得到后者允许的目光后忙不迭地走了出去,再跑到门口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问了一句:
德拉科.马尔福:“夫人,躺在床上的恩格诗是怎么回事?”
庞弗雷夫人:“她是昨天下午被一个拉文克劳给抱过来的,不过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我也得等她醒来才能详细询问。”
被一个拉文克劳抱进来的?德拉科敏捷地捕捉到了关键词,随之而来的还有莫名其妙奇怪和危机感,眉峰也跟着紧紧的簇起。
等等……自己干嘛要这么关心恩格诗?她跟别人拉拉扯扯根本不关他的事,自己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德拉科后知后觉,立马把刚才荒诞的想法抛之脑后,自己点点头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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