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修行的时间不如辰月长,但或许是五行兼备的缘故。
孟瑶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更为敏锐。
弋痕夕就见孟瑶的面色一变,反手将纸笔塞回去。
孟瑶孟瑶大吼道:“警戒!”
千钧下意识运转元炁,弋痕夕顺着孟瑶的视线望向前方。
孟瑶孟瑶:“弋痕夕老师,那个人,那个封印了你记忆珠的人,就在前面!”
与此同时,辰月猛地睁开双目,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从前方传来,弋痕夕闪身,将吓得有些呆滞的辰月护在身后,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前方山体掩映下,一条羊肠小径,蜿蜒向远方。
当着弋痕夕的面,山鬼谣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步的轻重都极尽相同,可见,来人是个高手。
脚步声慢慢逼近,一个身材悍利,容色沧桑的银发男人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他身上的衣服甚至有些残破了,露出半边胸膛,和坚实的臂膀。
绷带交叠缠绕,遮住他的半张脸,下巴上还有一些长长短短的胡渣,分明落拓,眼睛并不显露颓唐,反而是一种无机质的淡漠,仿佛千年寒冰般毫无温度。
他很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上的肌肉轮廓分明,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力量感和爆发力。
这张脸,这个人,弋痕夕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弋痕夕:弋痕夕咬牙切齿地说道:“山、鬼、谣!”
弋痕夕那模样,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去,咬下山鬼谣的一块肉来。
所有生死相托的信任和赤诚交付的真心,都融化在左师的鲜血里。
在他们背道而驰的每一个日夜,那些亲密无间的曾经,变成锥心刺骨的痛,一点一点把仇恨铭刻在灵魂里。
山鬼谣:山鬼谣沉声说道:“好久不见了,弋痕夕。”
山鬼谣依旧漫不经心,似乎天地万物之于他,不过是蝼蚁,皆不得入他法眼。
弋痕夕已经不再是少年人了,愣头愣脑的憨气,和那股一往无前的莽劲儿,被压进灵魂深处。
形成了某种,更热烈,更无畏的东西。
弋痕夕看了眼身后,满脸惊惧担忧的辰月和冷着一张脸,警惕着敌人的孟瑶。
弋痕夕:弋痕夕嘱咐道:“孟瑶,辰月,你们快去找辗迟和千钧,尽可能远离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辰月:辰月迟疑地说道:“可是,弋痕夕老师你。”
弋痕夕:弋痕夕:“不用担心我,快走!”
弋痕夕再清楚不过山鬼谣的实力,凭自己一人之力,即便是搭上性命,也未必能为左师报仇。
现在,别说是为左师报仇,能不能护住这几个小的,都难说。
可他们叫他一声老师,他就要护住他们,这是责任。
眼下的状况,只有让辰月和孟瑶带着辗迟和千钧逃,他虽然打不过山鬼谣,但足够了解他,以命相搏,未必不能拖住山鬼谣,让自己这四个学生脱身。
用自己的命,来换这四个天赋资质皆属上乘的孩子,明显比五个人都折在这里,要划算得多。
辰月迟疑了下,却也明白,自己留下来,除了给弋痕夕拖后腿,什么也做不了,无奈的转身疾步离开。
孟瑶深深看了山鬼谣一眼,转身跟上。
走吗?
其实是应该走的,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她们今天走了,明天也走,后天的战斗还能留下吗?
没有人挡在他们前面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孟瑶孟瑶想道:“我太了解辗迟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不肯就此离开。千钧虽然更为老成,会以大局为重,但他素来敬重弋痕夕老师,也不会就此退缩。既如此,我不如寻个地方藏好,如果,弋痕夕老师有什么危险,我也好出其不意。”
孟瑶寻了个隐秘的地方藏好,开启蜃境,掩盖住自己的行踪。
一边纳炁,一边关注弋痕夕和山鬼谣的动静,准备随时出手帮助弋痕夕。
不一会,辰月就来到了辗迟那边,辰月把弋痕夕老师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千钧:千钧:“那个人至少是太极侠岚,有可能比弋痕夕老师还厉害,我们去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辗迟一听弋痕夕老师有危险,非常着急,嚷嚷着要过去帮忙。
辗迟:辗迟大吼道:“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啊,不管了,反正我要去帮忙,你们爱去不去。”
说完,辗迟便向前跑去,辰月也跟着跑了过去。
千钧没办法,也跟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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