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还在簌簌的下着雪,这场雪从昨天夜间就开始下了,从慢慢飘小雪到雪粒像撒盐似的不停地撒,密密麻麻的。
雪很快就积了起来,整个城市沉浸在银装素裹当中,为这个时尚的城市增添了一份童话气息。
这会雪又小了,和细碎的纸片似的在空中飘荡。
日本东京,综合医院。
幸村精市看着窗外的雪看出了神。
已经下雪了,可她还没有回来。
“阿市,阿市?”
真田弦一郎在他耳边喊他,喊了好几声他才应。
“嗯?”幸村精市回过神,望着他,“抱歉,你说什么?”
真田弦一郎一早就过来看他,两人说着话,说着说着,幸村精市的思绪就飘远了。
他的眼里有化不开的静郁。
真田弦一郎默默看在眼里,又重复了一遍,“后天就是元旦了,你要不要回家?”
他也问过医生,医生说幸村精市的病情现在是稳定的,就是出去转转也是可以的,但是最好在医院休养,当然如果回家休养也是可以的,毕竟快过节了。
但是他看幸村精市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他家人,算了他家人不提也罢。
过年过节一人在医院难免会孤寂,故有此问。
幸村精市这才反应过来。是啊,后天就是元旦了,离她约定的日期只有两天了,可是她那边还没有回来的消息。
他思索片刻,轻声说:“不回去了,我答应过言言在这等她回来。”
真田弦一郎也知道他的堂姐又回英国那边了,好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走前她还拜托过他,让他没事就过来陪陪幸村精市。
一个人在医院并不好受,四面洁白的墙,难闻的消毒水味,一天输不完的吊瓶,乏力的身体,都让他难以忍受。
最难以忍受的是——栖疏言不在身边。
真田弦一郎是个寡言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细腻的心思,看着眉宇间染上郁色的幸村精市,不知怎么安慰他。
病房的门又从外面被推开了。
两人看过去。
来人西装外套黑色大衣,肩头还有些许落雪,他戴着眼镜,嘴角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弧度,是幸村徹平。
“阿市。”幸村徹平喊道。
“伯父好!”真田弦一郎看见来人立马起身站直问好。
“父亲。”幸村精市微微坐直身体。
“原来弦一郎也在呢。”幸村徹平看到真田弦一郎,嘴角的笑容加深,“过来看阿市的?”
“是,过来看看幸村。”真田弦一郎礼貌的回答,然后对幸村精市说:“幸村,既然伯父来了,我先回去了。”
“好。”幸村精市轻轻点头。
“伯父回见。”真田弦一郎有礼的说再见。
“回见。”幸村徹平微笑侧开身让道。
等真田弦一郎走后,幸村父子的目光才重回双方身上。
一时间,病房安静极了。
“父亲,是有什么事吗?”幸村精市首先打破平静,他那双褐色的眼睛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人,没有过多情绪起伏。
幸村徹平走上前抚了抚这个一直懂事坚强的大儿子的头顶,叹息道:“快过年了,我来接你回家。”
感受到头顶的触觉,幸村精市有一瞬间的微怔,自他懂事以来,很久都没有被父亲这样碰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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