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的动作快,栖疏言的动作更快,在他拧开门把手的时候,她就强撑着站起身,站好。
“没事,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栖疏言这样说,收敛气息,面色如常。
她看见幸村精市头发还是湿的,水珠顺着发丝就往下滴,身上的水迹未干,沁湿了衣服,睡衣的扣子胡乱的扣着,只扣了两粒,一粒还扣错了,一副狼狈着急的样子。
她捏捏手心,忍下疼痛,连忙跨过玻璃碎片,拂去他脸上的水珠,“我没事,怎么不擦干呢。”
“本来就吹了风,这下湿了身,感冒了怎么办?”
不是责备,只是在担忧,俨然一副栖疏嘉平时说教她的模样。
“快进去,重新洗一下,我给你拿衣服。”说着给他推进卫生间。
但手却被他按住了,“你有没有事?是不是摔到了?”
栖疏言看着他眼里不加掩饰的关心,垂下眼睑很快又涌上浅浅的笑容。
“没有呢,不过有吓到。”
她清冷的眼里难道带着点调皮。
幸村精市不放心,仔细上下打量眼前的人,确认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后,这才松开身体由着她推他进去。
“那你不要害怕,我在这里。”他还是有些担心。
“嗯呢。”栖疏言从柜子里又拿了一套他的睡衣放在一边的干衣架上。
刚刚的衣服湿了不能再穿了。
幸村精市重新站在淋浴下,刚刚的冲动已经消失,这会脸色带着浓浓的不安。
自她回来以后,她有些转变,虽然对他一如既往的热情,甚至比以前还要细心仔细,因为他的病,她把他照看的像个孩子。
事事亲为,笨拙的为他做着她从来没做过的事情,他心中慰贴,但是隐隐还是有些不安,说不清道不明。
草草洗了下,就关上淋浴,擦干身上的水渍,打开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洗手间的门重新关上,她才泄了气一般,深呼吸的几口,脸色冷凝的按了按疼痛的胸口。
还好只是疼,影响不了什么。
她站了一会,才让人来把地面清理干净。
她坐在沙发上,接过来人递的水杯,喝了一口,感受心脏慢慢平稳的,这痛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只是压得难受,有点透不过来气。
她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自理能力,所以一直有安排人在外面候着。
让人退下后,她才又喝了一口,手心翻出匕首,拿在手里把玩。
这是她每次心绞痛,下意识的动作。
闭了闭眼,再睁开又是那个冷静毫无波动的栖疏言。
她收回匕首,把晚上买的草莓摆出来,有些被那小孩撞坏的,她仔细挑出来扔进垃圾桶里,有些摩擦破了皮她也以为是坏的,一起挑出来扔了。
想着应该洗洗,就去阳台的水池冲了一遍,感觉不是很干净,又用矿泉水冲了两遍,这才满意的装进盘子里,放在茶几上。
栖疏言不是很擅长这些,在家都是吃现成的。
但是精心挑选的草莓个头都很大,熟透了是玫红色的,沾上未干水珠,娇艳欲滴。
不过被她挑挑拣拣,一碗草莓只剩下半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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