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栖疏言轻声问好。
“言言瘦了呢。”栖疏禾子轻轻抚摸栖疏言的脸庞,“也更好看了。”
“眼尾红彤彤的,是哭过么?”
栖疏言没有回答,只垂着眼。
栖疏禾子也不在意,继续说:“腿又受伤了,内伤还没好吧?”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她还是温柔的看着她,好像她是她最珍爱的东西。
“不知。”栖疏言摇摇头。
栖疏禾子端看她半晌,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她这个女儿,五官只有嘴唇和自己比较像,其他的都像了爸爸,不过这份气度倒是和自己别无二致,矜贵傲气又冷淡。
她是很满意自己女儿的外形的。
她笑着说:“像个破碎的娃娃。”
栖疏言毫无反应,清清冷冷的坐着,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栖疏禾子看着安安静静的女儿,转而略带严厉的说:“可你也不能一直做娃娃不是?”她的眼神依旧温柔。
抚在她脸上那双纤白细长的手微微用力,那片肌肤就泛红了。
“我和你父亲包括嘉嘉,我们的世界不是只有你。”
“你要靠着自己在栖疏家存活下来,而不是我们,你要让其他人信服你。”
“当初你主动放弃继承人的身份,那么你就别无选择。”
“或者让嘉嘉来做?他倒也适合。”
“不,不用哥哥。”栖疏言听到这句话终于给了点反应。
栖疏禾子睨着她,冷淡的说:“是吗?嘉嘉能力不错,性格也合适,果断狠辣,脑子也好使,不像你没有自己的主意,甚至连自控能力都没有。”
熟悉栖疏言的人都知道她没有欲望,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她什么都没有,空空洞洞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栖疏言脸色白了白。
“哥哥打不过我,我会做好,请父亲母亲放心。”她淡淡的说,丝毫不慌,她知道母亲要什么,那她就满足她好了。“我也会去做治疗。”
栖疏言的身手难有敌手,更别说栖疏嘉了。
栖疏禾子满意地点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莫名其妙的执拗,说出口的话就会认真兑现。
话毕。
栖疏禾子留下来陪栖疏言吃了一顿晚饭,就走了。
临走前,栖疏禾子将一盒子药膏递给栖疏言,“你不愿让别人碰你腿上的伤,这些药膏自己擦,擦得勤些,疤也淡得快些。”
“谢谢母亲。”栖疏言端坐在轮椅上,接过那一个大盒子,准备放在腿上。
栖疏禾子眼神闪了闪,将药盒从她手里拿回来塞进一旁佣人手里,“去放进小姐房间里。”
栖疏言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没说什么。
栖疏言坐在沙发里,看着佣人,整理归置她的行李,地上的血迹早在栖疏言去见栖疏禾子的时候就清理干净了,只是栖疏言的行李需要她看着才能收拾。
几名佣人悄声的收拾着,待她们拿起一幅画和一个表好的标本准备放在桌上时。
栖疏言神色一变,清冷的嗓音响起,“拿给我。”
佣人将东西递给她,后退继续整理东西,没一会整理完,和栖疏言告退一声,转身出去。
这两样东西被保存的极好,是她和幸村精市第一次出去时,他送她的礼物,一幅富士山的图,几朵雏菊的干花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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