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疏言回到房间,闻了闻身上的烟火味,有些嫌弃,去浴室洗澡。
她的石膏昨天就拆了,因为石膏打的不厚,所以栖疏嘉拆的很容易。
洗完澡,栖疏言光着身体站在镜子前。
她身上的肉很匀称,得益于常年运动,所以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胸大,腰细,腿长。
左手臂因为打石膏的缘故,所以比右手臂细了一圈,上面还有一道略长不深的刀疤。
栖疏言把基德送的药膏化开抹上刀疤处,还好那帮废物没用,所以刀疤不深,她不是疤痕体质,过段时间应该就会消掉。
她是个爱漂亮的姑娘,身上有一点点瑕疵,都会纠结很久。
擦好药膏,等晾干了点,才换上衣服。
走出浴室,栖疏言拿起床头栖疏嘉准备的药,按类别一一都吃了,才躺进床里睡觉。
海上的月亮格外大,只不过不是很亮。
她又做梦了,不过她不怕,因为她知道都是假的,世界是亮堂堂的,梦里的人也是假的,她现在有哥哥,有小景,有阿市,还认识了一帮可爱的人。
只是她的手紧紧拽着,头上也冒出了细密密的汗液。
梦中她不断的和自己说是假的,身前的人也是假的,世界没有这么黑。
好不容易挣扎开来,以为入眼是熟悉的暖黄色。
可是,是一片漆黑。
栖疏言怔愣了两秒,随即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中。
黑的!是黑的!
她失控了!她跌跌撞得爬起来,手扶上了一边的桌子,不小心把桌子上的花瓶弄掉了,花瓶砸碎在地上,她光着脚走在上面,碎片嵌入脚底,她好似不会疼一样转。
她摸索着捡起一块碎片,捏在手里,漫无目的得转,带着恐惧和戒备看着眼前的黑暗,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花瓶碎片。
毫无征兆的,猛地扎进自己的左腿大腿上!
她甚至觉得不够,又捡起一块,扎进去!
一片一片,一块一块。
血流了一地。
栖疏嘉进入酒店,发现因为停电,酒店的电梯是不能用的,而他们住的是五楼,也就是顶楼,栖疏嘉没多犹豫就选择去爬楼梯。
虽然也可能存在栖疏言没有醒的可能,但是他不能赌!
两阶并一阶,等栖疏嘉从海滩到房间门口已经过了十分钟了。
他凝声听了下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心下稍安,轻轻地打开房门。
可是没多久,就让他看见目龇惧裂的一幕。
他看见一身是血的栖疏言坐在血泊里,无机质的往大腿里扎碎片。
一片一片,拔出来插进去,拔出来插进去。
“言言!”栖疏嘉大叫着她的名字奔向她,试图想把她喊醒。
栖疏言在他奔来的一瞬间,抬起了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对方。
她把手里的碎片对着他,对他说:“别过来!”她全身都在发抖。
眼里带着深深地恐惧和不安,她把手里仅有的武器对上了她最信任的哥哥。
她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其实她看不见人了,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听见似乎有点熟悉的声音。
栖疏嘉立马放慢速度,一步一步往前走,脸上带着悲切,还是控制着自己的声线,温柔的说:“言言,是我,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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