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疏言停下动作,趴在他身上,疑惑地抬起头,“为什么呢?”
“医院更方便,我怕我犯病。”幸村精市被她闹得心绪不宁,简短的说着。
更多地原因是,她不在,那住在哪都一样,而她不在,住在这里不好。
栖疏言想一了下,点点头,是的,平时她陪着,他有异常,她第一时间会发现,但是如果她不在这,哥哥也有自己的事情忙,很难把心思分一部分在他身上,万一发病了,其他人也不容易照顾到,而在医院,医生早晚查房,抬手就是呼叫机,出问题,第一时间就可以联系到医生。
栖疏言想清楚,也不纠结,点点头,“那我走之前送你回医院。”
他哑着嗓子说:“好。”
栖疏言听着这样的声音,心口一麻,想都不想一口亲在他的唇上。
幸村精市眸色渐深,承受着这个吻,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声音嘶哑:“言言......”
夜晚的风时有时无,带着冬夜的寒凉吹起一地的雪花。
栖疏言又站在了那个她一个月前梦中的地方。
依旧空荡荡的,毫无人声。
她有些烦了。
没完没了。
她记得第一次是她没有动,然后听见了声音,第二次她走了很久,渐渐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但是分辨不出来,等听出声音在背后正要转身时,她被FOX唤醒了。
她垂眸在原地等了一会,忽而又听见了熟悉的,难耐的,嘶嘶哑哑的声音充斥在耳边。
虽然还是不知道声音在哪里发出,但是这次她没有往前,而是果断转身,往后走。
原本没有路的背后,霎时出现了一条小小的羊肠小道,只供一个人可以通过。
入目一望无际的草坪,微风拂过,如同碧波一般荡漾,她看不到路的尽头。
她一步一步走,随着后路的消失,那嘶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
很快。
她走到了路的尽头,是一片空荡的草地,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草地渐深。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
草地上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无力地垂着头,看不清样貌,身上染满了脏污和血渍,原本的白色衬衫已经破碎了,露出了染血带痕的身体。
他的双手叠在一起,穿过手掌心被残忍的一根长长的钉子钉在十字架上,双腿也被长长的钉子牢牢地穿透钉在十字架上,身下一滩干枯的血迹。
栖疏言站在原地,没有上前,只静静的看着,她好像知道前面的人是谁了,只是理智告诉她这是梦,不会是真的,不要害怕,不要慌。
好半一会,她动了,她开始逃避似的不想上前,往后退去,不愿意去想。
......
黑色的微卷发散在宝蓝色的真丝床单上,她苍白又小巧的脸像是托在鹅绒枕头里的珍珠。
她额头的青筋暴起,汗液湿透,她想醒过来,她不愿意去看,这一切都是梦,醒过来就好了。
“言言......言言......”轻柔的呼喊在耳边响起来。
是阿市。
幸村精市睡到一半,发生躺在身边的人状态不对,他坐起身打开灯,就发现栖疏言好像被梦魇住了。
她蹙起了眉,苍白的脸浮现出不适应的痛苦。
他轻轻地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这是他奶奶告诉他的。
终于,栖疏言挣扎着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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