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时分,晨光熹微。
“啊!”
小鲤赫然睁开眼睛。
她晃晃脑袋,一个意识闯进她的脑海:“要打败孔兰,唯有用封印,他现在的功力大涨,只有封印才能镇住他。”
想得容易,可是要做起来,却是比登天还难。
她和孔兰,本是一条修炼千年的鲤鱼妖和蛇妖。千年以前,他们偶然相遇,因意趣相投拜了把子,结成姐弟,并一直努力潜心修炼,提升功力。明明二人都可以通过吸收天地灵气促进修为增长,偏偏弟弟孔兰嫌弃自修太苦太累,常常想走捷径。一次,他忽然发现吃人能助自己修为大涨,他便为此深陷其中,无所自拔。即使小鲤先前和他已经有过多次争执。
昨天晚上,小鲤刚刚结束一天的修炼,正准备回洞府好好休息。哪知在回去的中途,恰巧又看见自己的结拜弟弟孔兰正要对一个金发小男孩大快朵颐,这已不知是多少次。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继续袖手旁观!于是,女孩当即就出手阻止。
孔兰也不是吃软饭的类型,见小鲤来势汹汹,自然迎头而上。双方从天上缠斗到地面,斗得昏天黑地,难解难分。地面为此颤粟,大山因此恐惧。
战斗过程中,她因一时疏忽,中了孔兰为她设计的圈套。整个人就被孔兰束缚其中。
为了斩草除根,孔兰没再顾及原来的姐弟之情。不过,他并没有立刻让小鲤死,而是动用浑身的毒刺,吸干她所有的法力,再重重把她扔下去。
因为,他想到一个比杀死她更漂亮的办法———把她踩进人间的烂泥之中,让她过着肆意任人残害的日子。
等小鲤再醒过来时,她就出现在这只鱼缸之中了。
而实现阻止弟弟的第一步,就先是要提升自己!
浑身上下充斥如同被拆散一样的疼,尝试着挪动一下身体,可却像是被灌满了铅。即便使尽了力气,也才勉强移动分毫。
一下,再一下!
小鲤吃力地往旁边挪,随着她的努力,距离被她拉开一寸又一寸。她卖力地靠近鱼缸边,看见了周围的景象。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清新淡雅的卧室。里面薰着一只镂花的古铜香炉,正向四周飘散淡淡的幽香,浅绿色丝草编织的地皮上铺着一张白卧铺,卧铺上面的被褥卷着,半遮半盖一个强壮魁梧的男子。男子半敞着衣襟,衣下的肌肉紧实有力。
水中弥散一股淡淡的药味,小鲤抬起鳍,药味便是从这片鳍中散发而出。
略晃了晃身体,身躯侧面,顶部,都微微传来痛感,并散发阵阵药味。
小鲤看了眼铺上的男子,心底涌现出一股感激,昨天,就是你救了我吧,改日一定找机会,还了这份人情。
想到这,小鲤赶快闭上眼睛,全身心投入到修养中。
“哟,你醒啦。”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小鲤身前,拿手指轻摸摸她的脑袋。
“这里是我家———炎府,幸亏你遇到的是我,如果换做别人,你可能早没那么幸运了。不过父亲不允许我养小动物,一会儿就预备把你送到蝶屋那去。”
小鲤感知男人在她头顶上的动作,以及对她说的话。心想,蝶屋,那是什么地方?可以帮助自己恢复功力吗?没想多少,她就觉得,男人的手指痒痒的,舒舒服服的,感觉起来真好啊。
“杏寿郎,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养小动物,不要养小动物,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吗?!”
外头忽然炸出一声怒吼,激得小鲤一下又把眼睛睁开。没多久,上空猛地伸下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就往外走。小鲤被掐得几近不能呼吸,不停翻白眼。
“父亲,您请先等等,听我给您解释!”
那名叫杏寿郎的男子忙抓住抓紧小鲤的那只手,一根一根掰开手指。小鲤好歹得顺了气,眼神渐渐恢复了些光彩。
“瞒着我养小动物,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今天,无论如何,这条鱼都不准出现在我家!”中年男子朝杏寿郎怒吼,更紧地捏住小鲤。
不行!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孔兰还在外作恶,她必须保证自己先没事!
鲤鱼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砰!!”
中年男人猛感手掌剧痛,慌忙扔了鲤鱼,躲到一边。鲤鱼一落地,瞬间变成一个窈窕少女,大约十七八岁。丽影在焚香之中缓缓走近,身姿在焚香中若隐若现。父子二人不禁眯起眼睛,想看清来人的模样。少女一袭金红汉服长裙艳丽明媚,纤细的腰肢堪堪盈盈一握。满头栗色长发光泽亮丽,整齐地盘卷在头上,结成一只漂亮复杂的发髻。发髻上点缀点点金银,后面两条长长红丝绦在脑后飘动着。
她的肌肤白里透红,略圆润的脸蛋上点缀一只红润的唇,一对金眸灿烂耀眼,似盛满阳光。
而中年男人一把年纪,根本不受小鲤的容貌所惑,直接上手,揪住那一头金枝玉叶,一边外拉,一边痛打,一边怒骂:“原来是只妖,那更留不得!”
“妖?那是什么?”杏寿郎不明白,开口问槙寿郎。
“一种和鬼一样,喜爱以人为食的可恨生物,并且,比鬼还要残忍!”中年男人边回答杏寿郎,边踹出一脚,正中小鲤的膝盖窝。小鲤吃痛,不得已单膝下跪。
“父亲,您怎么会知道这些?”杏寿郎的疑惑更大了。
“这里包含着一个大故事,以后再告诉你。”中年男一边解释,一边吩咐,“杏寿郎,把案板拿来。”
“父亲……”杏寿郎微皱皱眉,想替小鲤稍稍做些辩护,毕竟这么漂亮的姑娘直接就杀了有些可惜,可老汉接下来的一段话直接让他闭上嘴。
“怎么,你还想说什么?难道,你想替这妖女求情?”
老汉松开小鲤的头发,转去揪她的衣领,严肃道:“你可知,如果这时不下手,来日她在外害了命,可就什么也无法挽回了!”
“如果这时不下手,来日她在外害了命,可就什么也无法挽回了!”
“如果这时不下手,来日她在外害了命,可就什么也无法挽回了!”
“如果这时不下手,来日她在外害了命,可就什么也无法挽回了!”
最后一句话反复抨击杏寿郎的心。青年当即冷下眼神,从一侧拿来案板,并递上日轮刀。
中年男人接过东西,一下把小鲤重重扔到案板上。
“再见了!”
老男人高举长刀,刀尖迎着初升的红日,闪耀赤红的光芒。
他盯准小鲤的脖子,一刀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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