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撇到她的身影后,他魂不守舍,夜半,实在按耐不住激荡又复杂的心情站在她的门口。
他有很多想问的,问她为何不辞而别,问她从何而来,问她家里有几口人,有没有养猫猫狗狗,最想问她是否……不再需要他。
夏夜的风温柔缱绻,月色如银霜。
踟蹰已久后,指尖轻轻扣响。
咚,咚咚,咚,咚咚。
熟悉的节奏,如同时光倒流,每日候他回家时,她绽放的热烈,眉眼间依旧是情丝万缕。
他吻了上去,一句话也没问出口,酝酿两年的炙热情意再次熊熊燃烧。
拉开厚重的窗纱,凛冽的清风灌入,拂动垂落的乌黑秀发,皎洁无暇的月色扫在她秀丽容颜上,沉静如水的黑眸垂下时,羽睫微颤掩下摄人心魄的迤逦春色。
他垂下眼眸,汗湿的鬓角和睫毛似乎都在控诉他的过分,手握住那一截雪白的脖颈,翁翁的震动从纤细的喉间涌出,嘤嘤呜呜的听起来脆弱又可欺。
此间事了,抱着她绵软的身躯,抚着她雪白细腻的后背,犹疑片刻后他才下定狠心,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金色的眸子冷漠的盯着她。
残存的旖旎情态让他心口一震,空气似乎又热起来,他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压抑住澎湃的情感,声音低哑。
“现在知道回来了?”
茫然了一瞬,她怎么听到他在说中文?
听清他的话后,她瞬间清醒挣脱他的钳制,热气抽离,空气填入缝隙,凉意激的两人一个冷颤。
扭开头,她声音冰冷似铁,裹满疏离
“我是来做个了断的,你不该瞒我,你已经结婚的事情……”
“我没有!”他脱口而出,惊的睁大双眼,满腹委屈不知如何诉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急忙窜出被子,跑到卧室外找了半天。
她愣了片刻,隐隐觉得自己想错了。
看到他名字后边的未婚,和一张熟悉的婚姻届。摸着当初她亲手写下的名字,她张了张嘴,泪珠却先一步吧嗒吧嗒的掉到纸上,洇湿了她的心房。
她仰起脸注视着他熟悉却不再稚嫩的面容,心里万般思绪穿肠而过。
湿漉漉的眼婕凝着泪水,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微弱的声音颤抖带着苍白的哭腔,压抑两年的思念微微打开了一个口子,汹涌而出,情难自制,沉默半晌也只是一句问候。
“好久不见,龙马。”
听到这句话,汹涌的情绪化作滔天的洪水冲击他本就不牢固的心房,上前紧紧抱住她,埋首在她的肩头,再次嗅到熟悉的糜旎兼着墨香,他眼里蕴藏的泪意瞬间奔涌而出,如2年前那般,只得溃不成军的回一句。
“好久不见,茵茵。”
——
龙马揉着额头思考,太奇怪了,从看到她到解释误会,都太顺利了。
他明明只是去办户籍,为什么会带来那张婚姻届?
好像是临走的时候臭老爸拿着婚姻届问他,是不是要扔掉,他看了半天揣兜里,然后出门就看到林茵茵了。
臭老爸?他动作一顿,打开手机给他打过去,沉默许久才说话。
“昨天那张纸是不是故意的?”
“哪一张啊?”南次郎慵懒的翻了个身。
“婚姻届。”吐出这三个字他不在出声,安静的等着回复。
南次郎愣了片刻,满脸复杂的翻着杂志,却什么都没看进去,满脑子都在思考怎么回答。
他家这个傻儿子哦,都学会闪婚了,就是被熟人算计守寡两年。
“过期两年的哪个?也不是两年,应该算一年多吧。”
“别装傻,臭老头。”臭老头又在胡说什么?他等的不耐烦了,茵茵还在等他回去呢。
“怎么跟爸爸大呼小叫的啊?”
“你快说,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的?”没理会他的大呼小叫,龙马不依不饶。
“……去问茵茵,挂了,吃饭。”
听到电话忙音,龙马就知道臭老头是故意转移话题不告诉他的,收敛起暴躁的情绪,满心欢喜的开着车往她家走。
以免夜长梦多,今天一会去把婚姻届落实,然后带回家吃饭,或者干脆就在这里住好了。
满心满眼的规划着美好的未来,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全部不见了。
墨绿发色,金色瞳孔,缩小版的他。
他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蓦然的,南次郎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在耳畔回响,他豁然开朗。
“也不是两年吧,也就一年多。”
为什么是一年多,因为怀孕要10个月啊!
怪不得臭老头让他回来问茵茵。
此时此刻真的无法用语言描述他的心情,跟坐山车一样,一夜之间老婆孩子都有了。
刚开始是狂喜的,一想到她认为他和别人结婚的情况下生下孩子,只想回到两年前打死那个没做好措施的自己。
18岁的他,辉月姬在怀,初尝情事,少年食髓知味后难能自抑,其实他现在也不能自抑,反正就是偶尔发癫会措施不到位。
在那种情况下,18岁的林茵茵孤零零的生下来,打工抚养孩子,还要忍受别人的闲言碎语。这只是她受到伤害的冰山一角,一想到这些,他的心脏仿佛被冰针一下一下的刺着,冰冷艰涩又鲜血直流。
林茵茵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色有些怪异,怎么两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爱发呆?
突然被拍了一下,龙马收回思绪。
“怎么了?”
“没事,就是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快帮妙音拿下玩具。”
新手奶爸稳住心思,逡巡半天,干净整洁的屋子里只有一个在桌子的魔方上算得上玩具。
眼瞅着妙音完成魔方,龙马震惊,隐隐有种被智商碾压的错觉。
“妙音真棒,爸爸送的魔方这么快就还原了。”林茵茵笑的慈爱,使劲的海豹鼓掌。
“他,蠢。”
怎么儿子还骂他蠢?不是他怎么就会说话了?龙马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求助心爱的夫人。
“……茵茵这是怎么回事?”
“龙马,这是年妙音,我和你的……孩子。”偷偷瞄一眼他的神情,似乎没有生气,林茵茵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说。
“他一出生就有能力,所以我只能把他交给家族,在能力控制好之前不能出现,否则会被发现,有可能遭遇追杀。”
龙马抿唇,能力他知道,当初她掉在自己面前就是被追杀过去的。
“那他……”
眼帘遮下万般愁肠,林茵茵扣好年妙音的扣子,把可爱肉乎乎的小手贴到自己脸上,温柔的蹭了蹭,整个人都充满了慈爱与不舍。
“一会就要送走了,为了他好,也为了我们好。”
“……”喉咙被扼住,无法言语。
他此刻才意识到这一年多的痛楚,茵茵她甚至连孩子都无法照顾。爱人的欺瞒,莫名的追杀,孩子的生离,孤寂在人群之中,已是无法诉说无法展现的绝望。
他心如刀绞,顿时泪如雨下。
“对不起,茵茵,对不起,妙音,都怪我。”
林茵茵轻轻揽住哭的声嘶力竭的他,安抚的摸着他的背,温声细语的开解他。
“不怪你,这种事情我们是受害者,不是我们的问题,只是,加害人是你的朋友,我可以惩罚她么?”
“……嗯。”
“那你愿意为我复仇么,龙马?”
“嗯。”他哽咽着应下。
敲门声打断他们的对话,年幼的年妙音飘向门口打开大门。
目送年妙音离开后,她一头撞进龙马怀里失声痛哭。
年妙音站在门口听了半天,叹了口气,敲了敲门,再次看见年幼的年妙音和他身后年轻的父母。
盯着许久未见的父母,他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打了个招呼。
年妙音,不,已经叫林妙音的少年,在听到自己父母的噩耗后,将这间屋子的时间和空间定在了三个人共同存在的十分钟内。
这是他为数不多享受到的温柔,自那以后莫名其妙的灭族,父母双亡,亲眷失离,直至今日再次强大起来。
就当他认命时,变数来的突然。
他情绪失控,手中的时空球磕磕碰碰飞到到循环房中哭泣的林茵茵身上,一闪而过后,时空球消失。
几分钟后整个世界翻天覆地,林妙音再次醒来是又变成了年妙音。
躺在襁褓里,看着熟悉的父母,年妙音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年,这是怎么回事,他做梦了还是时空倒流了?
直接按住身体里奔涌的时空之力,无论真假,年妙音这次不想提早离开父母了,反正他已经掌握了力量。
直到父母提起他们曾经被交换的事情,他才隐约明白事情的始末。
嘴角翘起,林妙音再次成为组长,而他的父母家族依然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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