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娴笑语盈盈的瞧着已经将下巴处的胡子剃了的康熙,真心夸奖道:“万岁爷,这可真好。您自己个儿瞧瞧,是不是显得年轻了?”
康熙先是一把拉住在边上喋喋不休的婉娴,随即又看向了由梁九功举着的西洋镜。看着镜子的自己,康熙满意的点点头,但是嘴上依旧说道:“也就那样吧。”
“什么嘛,反正奴才是觉得现在这样更顺眼。”婉娴说着还没大没小的伸手去抚摸康熙的下巴。
康熙也由着婉娴的没大没小,嘴上又挑着婉娴话的语病道:“哼哼,你这话的意思是嫌弃朕之前留着胡子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哭着喊着说最喜欢的就是朕了?”
“万岁爷,您别说、别说。”看着下面忍着笑意的奴才们,婉娴不好意思的想要去捂住康熙的嘴巴。
见状,梁九功连忙领着一众奴才退出了銮驾。
一见奴才们都走了,康熙也丝毫不顾忌的一把搂着婉娴。
婉娴被康熙强硬的拉进怀中,娇嗔道:“万岁爷,还有旁人呢?”
“哪里还有旁人。再说,刚刚想上来捂住朕的嘴巴的时候怎么不顾忌有旁人在。”康熙说着,拉着婉娴往宝座上坐。
婉娴乖巧的坐在康熙的腿上,仔细的打量着康熙。
康熙笑着调戏道:“这位小娘子,不知在下的容颜是否让小娘子满意?”
婉娴主动的伸手挽住康熙的脖子,娇羞道:“奴家满意。若是奴家不满意,岂会坐在郎君的怀中。郎君,您难不成要做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不成?”婉娴说完后,就害羞的将小脸躲进了康熙的怀中。
康熙忍不住的调戏道:“小东西,从哪里学来的调调,这般的勾人?你且等着,到了……”
康熙话音未落,就被婉娴伸手捂住,拒绝道:“不许说。”
“好,不说就不说。”康熙抬起婉娴红彤彤的小脸,低头就是一吻。
婉娴完完全全的沉浸在康熙制造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奴才等给皇阿玛请安。”
“都起来吧,赐座。”康熙沉声吩咐道。
众人起身后,抬起头微微瞧着上头龙椅上坐着男人,具是一惊。这皇阿玛(万岁爷)怎么好端端的把胡子给剃了?
见众人瞧着自己发愣,康熙冷哼了一声:“哼。”
众人这才如同如梦初醒般的各自坐下。
“皇阿玛,您的龙须?”太子胤礽毕竟是康熙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在场的人除了他外也没有旁人敢提起。
康熙摸了摸只有一点胡茬的下巴,解释道:“哦,朕想着剃了,显得精神些。怎么,朕把胡子剃了很奇怪吗?”康熙说完前半句,又质问道。
这一下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众人连忙你一言我一语的夸奖起康熙的龙马精神。
听了大家不少的奉承话,康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道:“行了,下面咱们来商议商议有关蒙古各部的事情吧。”
于是众人又从康熙的胡子转向了对蒙古各部的赏赐与惩戒。
说起了蒙古各部,太子胤礽率先出击,问出来大家都想要知道的事情。“皇阿玛,儿臣想问一句,您打算如何处置恪靖?”太子胤礽起身对着康熙恭敬的询问道。
众人的眼睛也都齐齐的看向了上首的康熙,众人也想要知道康熙是打算怎么处置那位一直备受恩宠的‘海蚌’公主。
一直心不在焉的胤禟也连忙抬起头看着康熙。
“关于恪靖的惩处,不急。恪靖虽然是大清的公主,但毕竟已经出嫁了。等到土谢图汗部的土谢图汗旺札勒多尔济与恪靖的额驸敦多布多尔济到了热河再说。旺札勒多尔济既是恪靖与敦多布多尔济长辈、也是一族之长,还是朕与他好好商议的好。”康熙将手中的奏折随手丢在御桌上,口气随意的说道。
依着康熙的口气与意思,似乎不想在此时说出如何处置恪靖的事。胤禟连忙松了一口气。
太子胤礽也不好多说,只好顺着康熙的意思,回话道:“是,还是皇阿玛您想的深远。只是……”
“只是什么?”康熙道。
“还请皇阿玛务怪罪儿臣多想。只是恪靖带着土谢图汗部的五百人马前来,这其中是不是也有土谢图汗旺札勒多尔济和敦多布多尔济的意思?皇阿玛,防人之心不可无。”太子胤礽对着康熙提醒道。
太子的话音刚落,张廷玉也连忙起身启奏道:“启禀万岁爷,太子的话未尝没有道理。提早准备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众人连忙起身也附和着太子与张廷玉的话。
康熙挥挥手,说道:“不必如此。这件事完完全全都是恪靖的自作主张,与旺札勒多尔济和敦多布多尔济没有牵连。是恪靖她自己有自己的主意了。若是让旺札勒多尔济与土谢图汗部知道大清防备他们,岂不是让重臣们寒心。此事休得再提。若是让朕知道你们私底下去怀疑,那就别怪朕心狠了。”
康熙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凌厉,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寒。
众人连忙抱拳领旨,道:“请皇阿玛(万岁爷)放心,儿臣等(奴才等)明白。”
“行了都起来坐下吧。恪靖的事,朕再重申一遍,谁都不要插手。朕要等旺札勒多尔济这个亲家到了,再说其他。”康熙点了点桌子,吩咐道。
“嗻,多谢皇阿玛(万岁爷)恩典。”众人齐声起身道。
胤禟听着康熙口中的‘恪靖的自作主张’、‘恪靖有自己的主意了’,心中便是一惊。胤禟又回想起了起初,自己嫡亲的五哥胤祺就已经劝告过额娘与自己,不要再插手恪靖之事。想必五哥是从皇太后那里探听到了一些隐秘之事,看样子一定要劝说额娘,万不得已之下只好放弃恪靖了。
康熙看着底下形态各异的众人,询问道:“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科尔沁左翼中旗的掌旗扎萨克和硕达尔汉亲王博尔济吉特·班第在六月初旬的时候病故身亡了吧?你们认为下一任的科尔沁左翼中旗的掌旗扎萨克和硕达尔汉亲王应该由谁承袭?”
“启禀万岁爷,按照礼法应该由班第亲王与端敏公主的长子博尔济吉特·罗卜藏衮布承袭亲王爵位。”富察·马齐抱拳启奏道。
“罗卜藏衮布不合适。”康熙没有一丝的犹豫,断然拒绝道。
众人听到上首传下的声音,均为诧异。
康熙接着说道:“除了罗卜藏衮布外,可还有旁的选?”
“启禀万岁爷,已故的班第亲王膝下有四子。分别是与端敏公主所出的长子博尔济吉特·罗卜藏衮布、幼子博尔济吉特·策旺多尔济,还有庶出的次子博尔济吉特·阿希格与三子博尔济吉特·阿拉达日图。”张廷玉一边回禀一边将记载着博尔济吉特·班第子嗣的名册呈上。
站在康熙一侧的梁九功连忙从张廷玉手中取过名册,小心的呈给康熙。
康熙接过后,仔细的打量一番后,询问道:“这次前来热河的可有这几人?”
“启禀万岁爷,经过科尔沁各部的奏报。此番左翼中旗前来的只有端敏公主与长子博尔济吉特·罗卜藏衮布与幼子博尔济吉特·策旺多尔济。”富察·马齐连忙回话道。
康熙冷哼了一声,说道:“哼,端敏还是这般的嚣张跋扈。”
底下的众人皆不敢多言,其原因众人都是知道的。这万岁爷与那位端敏公主一直不睦。只是万岁爷一向都是对那位端敏公主忍让一二,怎么现在?
康熙沉思了片刻后,抬头看了看底下的一众人,吩咐道:“胤俄。”
坐在最下首发呆的爱新觉罗·胤俄还是被边上的胤禟扯了扯衣角才醒过神儿来。
“儿臣在。”胤俄连忙起身请安道。
“你带一队人马立刻前往科尔沁左翼中旗的分封草原上,避开端敏的耳目将博尔济吉特·阿希格与博尔济吉特·阿拉达日图给朕带到木兰围场上。朕要见见这两人,才能确定谁才是下一任科尔沁左翼中旗的掌旗扎萨克和硕达尔汉亲王。”康熙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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