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巧果连忙捧着一个紫檀木百宝嵌八仙图海棠式攒盒(果盘)上前来。
云霞连忙打开盖子,里头露出了各色的蜜饯果脯。
康熙拿了一块蜜饯鲜桃塞进婉娴的嘴中。
婉娴急切的将含在嘴中的蜜饯鲜桃嚼碎咽下,又对着康熙撒娇道:“奴才还要。”
“好好好,只要你喜欢。”康熙宠溺的说着,随手又拿起一颗蜜饯青梅喂进婉娴的嘴中。
婉娴含着蜜饯,又主动的投进康熙的怀中。
康熙搂着婉娴,对着众人吩咐道:“罢了,将这攒盒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领命,连忙将炕桌上用好的碗碟都收拾妥当,行礼退下。
等众人都退下了,康熙这才搂着婉娴软语亲昵的夸奖道:“朕的好孩子,今日怎么这般的乖巧呢。”
“反正左右都是要喝的,倒不如干脆一些,早喝早完事。”婉娴的说话声中带着一丝的病中的沙哑解释着。说完了话。婉娴又伸手在炕桌上的攒盒中取了一块蜜饯苹果放入嘴中。
“这样想就好了。咱们安安静静的养几天,等病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康熙一边说话一边摸了模婉娴的额头,眉头有些紧皱。
婉娴黏在康熙的怀中,手却一个劲儿的往百宝嵌八仙图海棠式攒盒内伸。在婉娴拿起一块蜜饯鲜桃要往康熙的嘴中塞的时候。
康熙将盖子盖上,劝慰道:“好了,吃上几个甜甜嘴就是了。病中不宜多吃甜食。”
“哼。”婉娴生气的将手一转,把那块蜜饯鲜桃喂到了自己的嘴中。
康熙爱怜的掐了掐婉娴的小脸,口气和缓的说道:“小没良心的,过河就拆桥说的就是你,朕都是为了你好。”
婉娴揉了揉自己被掐的小脸,娇嗔道:“过分的是万岁爷您,您明明知道奴才还在病中,您还这般用力的掐奴才。您瞧,奴才好疼。”
“是朕的错,快让朕瞧瞧,是不是掐红了?”康熙真是爱惨了婉娴这幅胡搅蛮缠的样子,一边哄着一边怜惜的亲了亲刚刚被掐的地方。
婉娴柔顺的靠在康熙的怀中,不情不愿的提道:“夜里万岁爷您睡到别处去吧。不过不许去找旁人。”
“怎么?这是要赶朕走?这你可得搞清楚,这可是朕的寝殿。”康熙不知道婉娴为何提出这样的话来,但依旧对着婉娴调笑道。
“那万岁爷您总不能让奴才这给病人搬出去吧。”婉娴不高兴的挑理道。
“你不用搬,朕也不用搬。”康熙点了点婉娴额头上未消退的青紫,已做惩戒。
婉娴听康熙这般说,焦急的说道:“您就先出去住几天嘛。等奴才病好了,您再回来。您要是夜里也不避讳的跟奴才住在一处,过了病气怎么办?”
“朕说呢,好端端的偏要赶朕走,原来是怕过了病气给朕。可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到你跟前说什么闲话了?你不必去理会这些。”康熙还以为是婉娴从哪里听见了什么,因此焦急的要赶自己走。
婉娴就知道是康熙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哪里有人跟奴才说闲话呀。奴才自从醒了就一直跟您在一起,旁人跟奴才说什么您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吗?这是奴才自己个儿想的。您平日里日理万机的,若是被奴才过了病气怎么办?所以就先委屈万岁爷您几天,等奴才病好了您再搬回来。”婉娴说着还主动的伸手搂住康熙的脖子,睁着大眼水汪汪的看着康熙,就是想让康熙答应自己的要求。
“你呀,就是个傻子。”康熙听着婉娴的解释,又看见婉娴眼中的情意与央求,既是感动又是无语。伸手掐住婉娴的腰,宠溺的笑骂道。
“什么嘛?好端端的又骂奴才是傻子,奴才才不是傻子呢?”婉娴明显不服气康熙的话,毫不客气的回嘴道。
康熙掐着婉娴的小腰,看着婉娴说道:“怎么?说你是傻子,你还不服气?你的病是气虚发热,不是什么会传染的疫症。再说你说怕将病气传给朕,那你这会还跟朕黏在一起做什么?怎么这会子到是不怕将病气传给朕了?”
婉娴听着康熙说的话,越听越就觉得有道理。不过看到康熙脸上带着的笑意,婉娴明显是被气着了。于是婉娴又将放在康熙脖子处的两只小手收了回来,还毫不客气的将康熙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一边挣脱康熙的怀抱,一边认真的说道:“奴才觉得万岁爷,您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为了奴才不将病气传给万岁爷您,从此刻起直到奴才病好之前,万岁爷就少跟奴才见面、少跟奴才接触好了。”婉娴说着就想要走下南炕往床榻上走去。
只是这还付出行动,就一把被康熙拉回了怀中。
婉娴坐在康熙的怀中还想要挣扎,却被康熙死死按住。
康熙抱住婉娴,告饶道:“好了,好乖乖,这是朕失言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朕一般计较成不成?”
“反正奴才不管,今日万岁爷您必须跟奴才分房睡,这样奴才才安心。”婉娴嘟着嘴,无理取闹道。
“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不过,朕可舍不得你。难不成,你舍得朕?”康熙搂着婉娴真情告白道。
婉娴在康熙的霸道下,只好乖巧的窝在康熙的怀中,听着康熙诉说的情意。
婉娴心情低落极了,可还是抬头看着康熙的眼睛说道:“奴才也舍不得您,可是万一呢?万一奴才真的将病气传给您了怎么吧?万一您真的因为奴才生病了,那奴才心里会很难受很难受的。”
“朕知道乖乖你对朕的心意。可是你的病不是什么治不好的天花,只是一个小小的发热,不会传染人的。况且就算真的是天花,那朕也不惧怕。朕幼年已经得过天花了,若你真是天花,那就更应该由朕来陪你了。”康熙搂紧婉娴,情深意切述说道。
“万岁爷。”婉娴感动的对着康熙喊了一声,主动上前亲了亲康熙的嘴唇。
正当康熙想要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亲热时。
婉娴却软了身子,重新窝回了康熙的怀中。
康熙颇有些哀怨的盯着婉娴。
婉娴被盯着不好意思,尴尬的解释道:“等以后啦。好歹也得等奴才病好了,在说以后的事啦。”
“成,那就先欠着。等你病好了,可是要好好的弥补朕的。但是这几天的等待,朕到时候可是要收利息的。”康熙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一本正经的对着婉娴说道。
原本就因为发热而脸红的婉娴,小脸现在是红上加红。为了缓解羞涩,婉娴低下头拨弄着康熙的右手大拇指上戴着的帝王绿扳指。
康熙笑盈盈的关注着婉娴的小动作。
婉娴转动着扳指没多久就觉得累了,往后一倒、眼睛也半闭上了。
康熙见状连忙让婉娴躺的更舒服些,随即抱住婉娴起身往床榻边走去。
婉娴半睁开眼睛瞧了瞧后,又安心的闭上了。
康熙轻手轻脚的将婉娴放进了床榻,贴心的拉过薄被盖在了婉娴的身上。见婉娴闭着眼睛,睡的安稳,康熙又坐在床榻边温柔的注视了一会儿,才起身将床帐放下,出了暖阁。
……
在离承德城不足一百里的地方,一行人马正缓缓的赶路中。
队伍的最前端一个骑着马身穿蒙古郡王服饰的人瞧了瞧远方的路途后,随即调转马头往后头的马车赶去。
原先在两侧的两个年轻的蒙古小伙跟随着调转马头。
第一辆马车内坐着的便是大清的三公主,和硕端静公主。与她一同坐在马车内的还有她的女儿乌郎罕济尔默·额尔敦(宝贝)。
“额吉(母亲),是不是很快就要到承德城了?”乌郎罕济尔默·额尔敦好奇的问道。
“是呀,就快到了。额尔敦,额娘教过你了,现在你要说满话了。”端静公主温柔的抚了抚女儿脑后的辫子,宠溺的说道。
乌郎罕济尔默·额尔敦连忙用满语说道:“那额娘,您是不是很快就要见到郭罗妈妈(外祖母)了。”
“是呀,等明日额娘就能见到你的郭罗妈妈了。”端静公主含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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