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奴才服侍您更衣用膳吧。”婉娴抬起头对着康熙建议道。
“好,不用你了。让奴才们进来服侍吧。”康熙宠溺的拍了拍婉娴的小脑袋,说道。
婉娴点点头,赶紧对着外头喊道:“外头的人,快进来服侍万岁爷更衣。”
原本守在寝殿门前等候吩咐的奴才们赶紧鱼贯而入。
巧果凑到婉娴的身后,问道:“娘娘。那补汤是不是现在就呈上来。”
“什么补汤?”正在脱朝服的康熙听见了,随口询问道。
婉娴赶紧上前一边解着朝服上的盘扣,一边回话道:“是黑鱼汤,有补心养阴、澄清肾水、行水渗湿、解毒去热的功效。奴才想着您近来事多,胃口又不好所以特别请教了太医,让人炖了这滋补的黑鱼汤。”
“原来是这样,难为你想着。”康熙听着是婉娴专门为了自己所准备的补汤,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现在你知道谁最重要了吧。”婉娴含着笑说出话来挤兑康熙。
康熙见状也只是伸手敲了敲婉娴的额头。
“不要那件,换那件蓝色暗花缎的。”婉娴指挥着呈上常服的宫女,换另一件。
宫女赶紧将婉娴安排的那一件给呈了上来。
康熙没有说话,就听着婉娴的安排换上了那件蓝色暗花缎常服袍。
婉娴系着盘扣,对着康熙询问道:“万岁爷,咱们到避暑山庄要几天哪?”
“轻装简行的话,七八天。不过咱们是一大群人出发,起码也要十二三天吧。”康熙想了想,赶紧说道。
“哦,路上是不是很热闹?”婉娴又问道。
康熙拉着婉娴的手,一边往寝殿外走去,一边说道:“怎么,起了兴趣了?”
“当然啦。整天呆在园子里,奴才都逛腻了。”婉娴笑着抱怨道。
康熙哼了两声,无奈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园子里逛腻了?见天的拉着噶卢岱到处的闯祸,底下的人早就怨声载道了。倘若不是朕和皇太后给你们俩压在,不说后妃们,就是底下的奴才们都要把你和噶卢岱给撕碎了。”
“那怎么了?奴才和噶卢岱又没有做什么?无非就是去骑马,钓钓鱼什么。怎么会让底下的奴才们怨声载道呢。再说了,不是您让奴才和噶卢岱到处的玩儿的吗?”婉娴被康熙说的就有些不高兴了,拉着脸就想要把自己的手从康熙的手中挣脱出来。
康熙赶紧哄道:“好好好,是朕的错。朕也不过就是跟你闲话几句而已,别生气了。生着气用早膳,小心积了食,这样对身子不好。”
婉娴的手被康熙死死的拽着,无法挣脱,所以只好跟着康熙的步伐走着。
康熙拉着婉娴走到餐桌旁,拉着婉娴坐下。
正好这个时候,巧果呈上了一份汤来。
康熙赶紧说道:“想必这就是你特意让人给朕炖的黑鱼汤了。快,盛一碗给朕尝尝。”
“这黑鱼汤是特意为您准备的,您多喝些吧。”见康熙转移了话题,婉娴也顾不得生气了,赶紧对着康熙说道。
康熙听着婉娴关切的话语就知道刚刚的事过了,所以也松了一口气。
“好,你也喝一点。”康熙说着主动的将巧果奉上的一碗黑鱼汤递给了婉娴的面前。
婉娴点点头,拿着汤勺一口一口的往嘴中送。
……
等用好了早膳,婉娴就主动的对着康熙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奴才想着布嫔姐姐应该就快到了。奴才先去林香山翠迎一迎。”
“去吧,朕也知道你的心早就飞到林香山翠去了。午膳你就陪着布嫔一同用吧。不过,用过午膳你就回来,可不许耽搁了。”康熙叹了一口气,应承道。
婉娴立刻高兴了起来,赶紧对着康熙行了一礼后,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康熙看着婉娴远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对着周遭还没有跟上婉娴的奴才们,吩咐道:“该死的奴才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赶紧跟上。”
魏珠赶紧领着奴才们,跟上婉娴的身影。魏珠追上了婉娴,小心的启禀道:“还请娘娘您慢些,奴才已经安排奴才们去抬了轿辇来。娘娘您坐着轿辇,怎么着也被您亲自走着去林香山翠快些。”
“好。”婉娴答应了一声,就站在了原地。
巧果赶紧将遮阳伞打开,举在了婉娴的头上。
不到一刻钟,婉娴的采仗和轿辇便由大力太监们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轿辇停留在婉娴的跟前,巧果与云霞赶紧小心的扶着婉娴上了轿辇。
魏珠等婉娴坐稳后,就赶紧吩咐启程。
等到了婉娴到达了林香山翠,布嫔还没有到。婉娴也不急,便坐到了正堂前喝着茶,等待了布嫔。
大约两刻钟,婉娴就接到了消息。说是布嫔娘娘的轿辇已经停在了林香山翠的门前了。
婉娴赶紧往门口走去,正好迎面遇见了往里头走的布嫔。
婉娴激动的喊道:“布嫔姐姐。”
布嫔也赶紧加快脚步走到婉娴的跟前。布嫔先是恭敬的对着婉娴请安道:“嫔妾给淑妃娘娘请安。”
还没有等布嫔行完礼,婉娴就一把将布嫔拉起,说道:“布嫔姐姐您干嘛这般的见外?”
“礼不可废,此处人多眼杂的,咱们里面说话。”布嫔说着就往四周看了看,就拉着婉娴往里头走去。
等走到了里头,布嫔这才对着婉娴道谢道:“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为我这般筹谋了。若非你在万岁爷跟前说话,我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我那女儿一面。”
“这并非是我的原因。其实这也是端静公主的功劳。端静公主也给万岁爷递了请安折子,说是想请万岁爷恩典,也带您一同出巡。”婉娴并没有将功劳揽在自己的身上。
“我与端静满打满算的也有十几年没见了。她想着我这个额娘,我这个额娘自然也想着我这个可怜的女儿。”布嫔这般说着,眼泪就不知觉的从眼眶中掉了出来。
婉娴赶紧拿着手帕擦了擦布嫔的泪痕,安慰道:“布嫔姐姐您也别伤心了。这一次您可不就能得偿所愿了。您还是好好的想想,到时候要给您的外孙和外孙女什么见面礼才好呢。”
“我都准备妥当了。早在端静生下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将给外孙的见面礼准备好了。只是没有想到,这给个见面礼都迟了十几年。”布嫔先是面上一喜,后来又叹息道。
“其实只要公主与额驸和睦就好了。端静公主与额驸两人夫妻和睦,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公主膝下又有二子一女,公主福气大着呢。”婉娴对着布嫔劝慰道。
布嫔听着婉娴的话,心下也是欢喜的。布嫔满足的说道:“是呀。端静刚嫁过去的事后,我也是为着端静以后的子嗣担忧。毕竟嫁到蒙古的不少公主、格格膝下都没有子嗣。不就端静能生下子嗣,我也是为端静高兴的。”
“那不就好了。虽说布嫔姐姐您不能见到端静公主,不过只要端静公主过得好,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婉娴搭着话,说道。
布嫔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回儿出巡木兰围场,一是为了见见端静。二、就是为了额尔敦了。”
“额尔敦?”婉娴奇怪道。
布嫔解释道:“额尔敦是端静的小女儿,今年已经是十二岁了。大清的规矩:皇家的公主格格远嫁蒙古。蒙古的贵女要指给皇家与宗室的王爷、阿哥们。”
“那额尔敦也到了指婚的年纪了?”婉娴说着,忽然想起之前在皇太后那里听到的乌郎罕济尔默氏。又问道:“我记得端静公主的额驸是喀喇沁扎萨克杜棱郡王乌郎罕济尔默·噶尔臧?”
“是啊,怎么了?”见婉娴询问这个问题,布嫔心中也有些奇怪。
“东宫的弘皙阿哥的指婚的嫡福晋就是乌郎罕济尔默氏。可与额驸有什么关系?”婉娴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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