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祭司说全是真的,保真!是有什么……”知溪这才缓缓从喜悦中脱身,发觉少年似乎所要说的,不只是“原料”这一个小问题。
“啪叽”不错,是它,就是它,知溪费了好大劲得来的奖品,不出意外的被使劲摔在地上,此刻,它的残骸四处都是-珍珠四处滚动,五颜六色的宝石也是飞溅而去,黄金灯座是最为坚固却也不值钱的部分,鲛人纱制成的灯罩也因为灯架的坍塌而变成碎片,里面的蜡油也早因为温度较高而融化,此刻,它飞出灯罩,自由自在的飞往四处,红裙,桌案,床帘,……周围的人和物都没有幸免,或多或少的受到波及。
知溪看到这疯子一般的行径,一股怒气变涌上心头,但是,她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也不会在这一个小坎上失了阵脚。虽然生气,但是,不能发火。所以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
“苏摩!”知溪兴师问罪的怒吼声贯穿整个清苑,这可是以前没有的。
“你为何要摔……”接下来知溪却又回复了往日的细雨绵绵,似乎刚刚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被夺舍的某某人。结果还是被无情打断,不是别的,是又一个东西落地,发出珠子落地时的清脆,让人清新肺腑,接着又是一颗,接着一颗。
“苏摩,你……”咋哭了?知溪见状疑惑,急忙柔声细语,不应该是吓到他了吧,不会,绝对不会!知溪更加坚定。那……他这珍珠,一串一串的“流”,是为啥子嘛?
“我不怪你了,没事的。我那么有钱,也不在乎,一个灯吗,没事,你别这样,我不生气。我哪敢啊?对吧?”知溪继续糖果炮弹,柔声“道歉”-我不该为了一个小小的灯而问罪主角。
“苏摩~海皇大人。”知溪拉拉少年的衣袖,却被少年一把甩开。
“你生气了?”知溪有点委屈,继续拉拉这人的衣角,她干嘛了,这位这么生气。
“你知道吗?这东西,叫长明灯,以人鱼膏脂为烛,是从活的鲛人身上炼制下来的,宝石,是鲛人的眼睛所化,灯罩是鲛人纱,这一根根白色灯骨,d是拿鲛人的骨头磨好,再上的漆,上面的珍珠就不必我来说了吧!上面每一个珠宝饰品,都是真的,现在,您知道这份奖品到底有多真了吧!”苏摩已经控制好自己的眼泪,不再流,可是自己却抑制不了那份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的狠-鲛人对空桑的狠,持续千年,唯有怒火 ,从未熄灭。
看着眼前怒目圆睁的少年,本就不怒自威的脸庞,在如今看来王霸之气尽显,知溪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后退了几步。
“我不知道,i你这么凶干嘛!”知溪表示-我很委屈🥺,我也不知道呀,又不是我要刨鲛人皮,挖眼睛,炼油!你吼我干嘛!
“又不是我要他们那么干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质问我,又不是我的错!
“你和他们说去呀!吼个屁啊!”知溪越说越气,也越发委屈,几滴晶莹的泪珠也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开始了他们自己的旅行。
门被哗的一声打开又被重重关上。她再也不想伺候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了!以前谁见了她不得给她三分薄面,就算不是给她的,那也不敢像什么一样,这样讨厌!好火🔥!非常火!
索性,直接一头扎进被窝里,知溪房间里的灯,从始至终就没亮过,再次亮起,好像就是几十年以后冰夷的沧流帝国建立,协助青王处理好大大小小的事情,知溪才返回这里,从前,自以为的-“家”?多么讽刺!知溪笑笑。
恰恰相反,苏摩的屋子里倒是彻夜亮堂,直至天明也未曾熄灭。里面的少年似乎是失意是颓废。他一夜未合眼,手里捧着同族的遗骸。他实在是一直不了自己的冲动,如同一个侵略者拿着用同胞的身体制作的“艺术品”,在你妹面前吹嘘自己,但凡有点血性的儿郎,内心都不会没有波澜吧?
越鸟于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