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西风拂过脸庞,揉动着知溪的头发,原本没有扎起来的头发更是顺势而为,毫无章法,而主人却毫不在意,灰色的披风径直走向宫廷,走向那位悲情的帝王。
述职完毕,知溪拿出真岚要自己交给太子妃的信物-一块白宝石,其实就是个幌子,一个想让自己去帮他探探风的幌子,倒是那小子成长了不少 。
“带我去太子妃的住所。”褐色身影闻言,立刻低身指路“殿下这边请。”知溪便在那厮的指引下走过一个又一个白色的柱子,慢慢向目的地靠近。
“小苏公子,也等您好久了。”主子好做,下人难当。青王让他试,他也得照办,不得违抗。
“我要见的是太子妃-白璎,而不是他。”说起他就来气,哼!不识好人心。
“是是是,是奴才嘴欠。”话毕,还不忘陪笑打自己两耳光。
“行了。麻烦。”毕竟是自己老爸的人,太不给面子也不好。再说,也没啥事,作罢最好。
“平日里太子妃时长和小苏公子在这里放纸鸢,今日怎么……”那厮还在喋喋不休的透露着两人的“暧昧”举动。
“好了,您不累吗?”知溪被烦的连平日里的严肃面具都掉了。也要阻止这位面前一直说个没完没了的家伙。
“是奴……”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急忙致歉。
“好了,您老人家不必在意。”打断话的同时,还从身上拿出一袋财物放到对方手上。
“茶水钱。您辛苦。”知溪陪笑的放在他的手上。熟练而熟练
“这……奴才可不……”
“哎!拿好,我想您帮我个忙……”不说,你也知道,无非是关于某鲛人的。
“那奴才定不服所托。”达成共识后,两人继续往前走。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姑娘和一个穿黑衣服的鲛人一起向上看,再走近,才发现实在够一个纸鸢,纸鸢被卡在屋顶拿不下来,若是割断绳子,纸鸢便不会再回来了。
鲛人还在拽绳子,希望能把纸鸢拽下来,可无济于事。
少女则拿起手中之剑,要斩断风筝的线。
“需要帮助吗?两位。”知溪开口,少女才发现原来还有两个人立在哪里。一个是她讨厌的那个人,另一个却是身着灰色铠甲,,头发却任意散在两侧,倒是有些凌乱美,倒是这样似乎也没有更适合的发髻与之般配。整个人一副暗色系,平白给人一种宛如毒蛇的错觉。
“你是……”白璎看着眼前不认识的人,发出疑问。
“管他是谁呢,他不是可以把纸鸢拿下来吗?让他拿呗。”一旁的鲛人毫不客气。
“苏摩。”白璎小声劝诫道,对方应该是个将军。不可无礼。桀骜不驯只会带来更多伤害,只希望鲛人少年可以收敛一些。
“是她说的,那就让她来好了。”苏摩上前将线圈交给知溪。知溪却没有接。
“不必。”灰色身影闪动,便已经在房顶上,缓缓走向纸鸢,不费吹灰之力变已经将它拿到手里 。
“哇!好厉害。”白璎则为刚刚的身法惊叹不已。
瞬息之间,灰色身影便降落在身边,纸鸢被递给了白璎。
“谢谢你。”白璎看着手里的纸鸢,急忙道谢。
“切,不过就是那个纸鸢而已。”一旁的苏摩似乎很不喜欢,撇过脑袋,不看知溪一眼。
“哦!是吗?确实不值得夸赞,你不过是因为我在你小媳妇面前抢了你的风头罢了。”知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暧昧”过头的两人。
“不是的!”白璎急忙解释。
“这位可是……”陪同者连忙解释,却被知溪直接打断,变不敢再插话。
“哦!对,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小小鲛人,你也配?倒是我,起昏头了,还望姑娘宽恕,他日府上一叙,再好好向您赔罪。”知溪以退为进,直接道出他们的不和规矩。
“你,将此物转交与太子妃殿下,告诉她太子殿下向她问好。”知溪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是,奴才一定转交。”见人已走远,那人直接将盒子交给女孩,行礼告退。
风轻轻吹拂着一白一黑两人,女孩还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远望着,身后的鲛人却突然开口。
“果然,鲛人在你们空桑人眼中本就低贱,就连你也不例外!呵呵!”便甩袖向另一个方向离去,却在拐弯处被一只手给拦住。
“殿下,在等你呢,小苏先生。”那人恭敬的颔首,为他引路。
刚刚还弥漫着欢声笑语的走廊,如今只留下一个小姑娘,拿着手里精致的木盒在原地发呆,不知所错。
苏摩跌跌撞撞的样子,知溪尽收眼底。
“你的眼睛?”
“娘胎里的毛病,只是发作的迟而已。”苏摩云淡风轻的回答,让人觉得,瞎的,不是他,而是一个路人。
“很不适应吧。”
“还好,没想到威名远扬的将军也会讯问我这样低贱的鲛人。”苏摩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嘲笑。却不料……
一掌顺利而自然的落在了不知分寸的蓝色脑袋上,(因为头发是蓝的,而苏摩也没脱发,所以,说是蓝脑袋应该不过分吧?)苏摩直接捂住那中奖的地方,这娘们下手好狠!
“我不过才走了几年,你就不会说话了?阴阳怪气的!谁教你的?”知溪还在问责。
“将军大人,还知道自己走了好对年?”回答他的,是另一张中奖彩票。
“你!”不讲武德!苏摩只能“干瞪眼”毕竟,身高,实力的差距太大。
“你什么你!臭小子,都说了,说话不要阴阳怪气的,就是不听。”知溪非常有理,以后她就打不过了。
“哼!”不服气的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臭女人。
“等我以后变厉害了,有你好受的。”苏摩只能愤愤不平的给自己画个大饼,顺便告诉那个女的-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你会变厉害的。至于我会不会好受,那估计和你没关系。你厉不厉害,和我好受不好受,还想没啥关系吧?”知溪继续在对方的雷区蹦迪,还不亦乐乎。殊不知某鲛已经在心里狠狠的记了她一笔。未来的知溪,你还好吗?会被未来的苏摩给打死吗?
知溪一副-你厉不厉害,关我啥事?的模样,他未来当然厉害了。
回忆:剧情:“谁也不能阻拦我,就算是神!也不可以!”那个拽死了苏摩就从那个神的旁边擦肩而过了!恐怖如斯。
“好了,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知溪还是一如既往的抱了抱小孩子,这次倒是安静了不少。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虽然做不到支持你,但我也不会阻拦你。原本,我以为,我苟着,就能让你在我的羽翼下成长,现在看来,雏鸟离巢,本就是天经地义。”话语中,似乎有些无奈。
“我是海皇。”这就是他必须要有所为的原因
“我,把这个给你-心目”不然以后,他会更加寸步难行。
“……”
“你不陪你的太子妃了?”知溪打趣道。
“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哭呢。”
“呵!若是喜欢,不妨用心些,这样,到最后,伤害的可不只是她。”
“……”
“以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苏摩。”灰色身影上马,揉了揉那郁郁葱葱的蓝色头发,便离开了。
“喂!”下次见面,会在何时?恐怕是在牢里吧?自己选的路,怕是,一个死胡同。
知溪原路返回,今天的的风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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