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近处,海蓝色的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青王府'。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引路的侍者点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晾一晾屋子,好不再是一股没有生气的味道,知溪换好了自己最喜欢的红衣,背后,那只张扬的孔雀拖着它巨大而艳丽的尾巴,随着衣服而摆动。 一双小黑靴上还绣着类似红色彼岸花的图样,红影在侍者的指引下慢慢向家宴的举办处-“清风院”移步。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清风院”三个烫金大字。
侍者微微低头,便慢慢退出去,等待他们再次传唤。
“儿臣见过父王。”知溪见到这位久违蒙面的青王,自然有些不大亲和。便主动行了礼,作揖。
“你这孩子,这是干嘛呢?”青王变觉得孩子不和自己亲了,是时间吗?
“还是你穿这身好看,比那铠甲强多了。”一会儿,青王有微微开口,貌似是有试探的意味。
“上阵杀敌,义不容辞。只是无法在您身边……”知溪低头,不再说话。
“瞧,你看,这是家宴,又不是兴师问罪,好了,放松些。”青王拍拍知溪的肩膀,表示安慰。
“好,父亲,您叫我回来,就没事吗?”知溪有些疑惑。
“没有,就是……”想让你回来看看我。
“这么说,你是装病?”知溪盯着青王,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我正打仗呢,你就把我叫回来了?有没有搞错?
“不是,是哪些天确实不好受,才……”
“好吧,那我看看。”知溪拿起青王手腕,有却并未发现异常。
“没事呀?你还说不是装的?”知溪更加严重。
“不是,是哪些天里,现在可能好了。是吧?”青王极力为自己争辩 。只见知溪的眼神经历了种种变换,最后也还是将信将疑,可是不相信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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