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跃出灰蒙蒙的海面,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照亮了,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
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苏醒了,在雨露的洗刷下显得更加绿了。
太阳光从东窗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林白霜的前额,就好象是些神秘的文字。
温暖的晨光打在知溪的脸上,强光没有让她清醒,只是,一瞬间,光似乎被驱赶了,屋内一改之前的明亮,就连之前发着白光的烛台,折射日光的石桌,也在此时收敛光束。似乎在敬畏着什么。
一个蓝衫少年缓缓踱步到知溪的床边,刚刚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不过只是拉了个窗帘而已。
见知溪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眼睛还是闭着,也不知道小鲛人为她做的。
“知溪。”苏摩轻唤道。
……没人回答。
“知溪?”苏摩提高了一点音量,再次唤道。
可是即使如此,知溪这个瞌睡虫还是,依然没有摇起来的意思。甚至一点回应都没有啊!
不过,倒是苏摩更加放心了,他有一个困惑,萦绕心头好久了-当年,她楼着自己一起,一起睡觉,为何,为何自己会,会感觉到好热好热,尤其是脸和脖子,是因为她的原因吗?还是这个床有特殊作用?或者有特殊作用的是被子?枕头?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他要一探究竟,虽然知道揭人家的被子不好,但是苏摩没关系呀,要知道他还没有性别呢,而且,苏摩不是早就和知溪有过一次同床共枕了吗?虽然是一白天,但也是吧?也应该算的吧?
苏摩鼓起勇气,将冰冷的手伸进去,果然,一股暖流慢慢穿过鲛人冰冷的肌肤,渗过血液,随着血液的流动慢慢到达全身各个系统,器官,组织,最后是细胞,温暖如同洪流一样冲击着苏摩的血管和心脏。
可他还想要更多,更多的热,更多的热。手也不自觉地继续往里面伸,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软软的,绵绵的,但是肌肤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恐惧。那双探寻温暖的手也一下子离开了温暖,又进入到周围的“寒冷”。他有些眷恋那股温暖,可是知溪好像因为刚刚的冰冷接触快要苏醒了。她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却发现苏摩在眼前。
“咋了?”知溪模糊不清的言语让苏摩有些租贼心虚。
“没,没事,就来看看你,你昨天喝酒喝的太多了,我来看你。”苏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哦,我没事,你回去睡吧,我就不留你了。”知溪没睡衣,自然不能像上次那样,直接把他罩在被子里,只能先下个逐客令,看他走不走,安往常来说,自是还要一本秘法,典籍,之类的好东西来“补偿”他。
可这次有所不同:“好,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苏摩便“仓皇逃走”了。 知溪也没介意,继续睡,没盖好被子,竟让一股凉气把自己搞醒了!哎,多大的人了!下次一定要注意,盖好被子。
可是,知溪却忘了,屋子里压根没凉气来进入她的被子里。除了某位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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