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是……无情啊!他可以把一个曾经喜欢和期望变成厌恶和驱逐。
他是无情的法则,是不可逆转的神祇,是唯一一个不需要任何外物便可以夺走生命的强大屠刀!是即便是神都无法逃脱的陷阱。
凡人畏惧他的流转,他的指尖留下的不是沙粒而是白花花的凡人生命。
永生的民族畏惧他的流转,记忆变得逐渐远去,即便回想起来,自己却宛如一个旁观者,观赏着荧幕里的那个“自己”失去他所失去的一切,这样的记忆,很漫长,却无法逃开,回忆起自己曾经拥有的快乐,梦醒时分,枕边只留下一抹属于自己的泪痕,和不知多会儿便失去主人的温度,早该想到的,他离开了。失去了。
戈沙乌尔: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也是他得意的弟子之一吧?
萨鲁曼你……
也许,你不是,但迈荣是。
面前的背影,凄冷,孤傲,黑暗,白色的法师袍,与他周围的黑暗气息格格不入,就算是披上与维林诺时相差无几的花纹样式,可那四周连温暖的烛光都无法驱赶的黑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刚刚落脚的迈雅,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他的尊敬,仰望,是不可能给一个魔君的!
米尔寇不配,索伦……也不行,即便那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迈雅。
戈沙乌尔:所以,我令他失望了,对吗?
萨鲁曼……
戈沙乌尔终于把背转过来一点,萨鲁曼却把头低下,不去直视对方的眼睛。对方的眼睛是(真实之目)那双眼睛,号称可以洞察人心,通晓思维。是一个很变态的能力,而对视就是(洞察)的途径。
戈沙乌尔:别害怕,我的眼睛,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失去那个能力了。
索伦苦笑的摸了摸自己的右眼角,那里是被伤害的开始。
萨鲁曼是在诺曼诺尔那次吗?
诺曼诺尔……一个美丽的岛国,灭亡于索伦的魔爪之中。
戈沙乌尔:不是…要在那之前。
戈沙乌尔回头,嘴角处的挂着惨淡的笑容,宛如一朵暂放在骷髅之上的红色玫瑰,白骨之上,血红一片,灿烂优雅,浪漫的同时,又提示着人们,上一个被美丽外表吸引妄图折下他的人,早已经变成一具白骨皑皑,永远留在血红之下,成为他绽放的肥料。
萨鲁曼……
面对他的凄惨,白袍巫师不能说什么,关心?“是谁伤了你?有那么厉害?”讽刺?“谁让你当年不和伊昂威一起回来,这下好了,没办法回去了。活该。”怜悯?“您可真可怜,昔日光芒万丈,如今在暗影之中苟且,连自己的眼睛都保护不了。”
他都有,只是,今夕何夕,眼前人已非彼时人,眼前人确是彼时人。
面对戈沙乌尔,他的人性不会怜悯,不会觉得惋惜,念及迈荣,他的神性不允许讥讽,嘲弄对方。
库茹莫也是有些懊悔,他与对面的魔君对话之间,究竟多少时候是默不作声?哪怕连一点讥讽也表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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