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我什么时候言传身教过你这些!
青年敛下眸子,注视着凌凌的水面,时不时随着水花打起的亮点,裹挟着夕阳的灰烬踊跃在那双银色的眼里,掩饰了真实,显得有几分不可测。
他的语气似乎也变得像是另一个人,语气冰冷而带上了没有笑意的玩笑。
林楚尧嗯,您没有,是这条河里的鱼虾告诉我的~
林楚尧不是您,先不问不说,就得出了“去死”的想法,并认为这对其他人来说也是种解脱。
林楚尧不是您,先不问不说,就得出了这个没接触几年的年轻人是个值得托付的家伙,而不会猜测这些都是一个骗局,会彻底毁掉沈慎言的未来。
林楚尧也不是您,先不问不说,就得出了您那早死的女儿TM的想看见你这张伪善的脸。
老教授:林楚尧!
老教授:我警告你,我……
青年没有听老妇人说完,毫不客气地离开了。
老教授:……
老教授:……
老教授:
林楚尧并没有回去,他消失了。
言言别扭着来问,老教授只能搪塞说小林想去写生,过几天回来。
勉强让言言信服之后,老教授只得偷偷去找。但是毫无意外的一无所获,要不是那条唯一可以出去的小道监控空无一人,她都要怀疑小林是不是已经出山了。
在小林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自己也想了很多,虽然小林的话可以堪称“恶毒”,但是人这种生物啊,很奇怪,这个人一直在这里,他说什么你都会当作耳边风,听过就忘,但是只要他一走,你就免不了总会想着他最后的几番话,自己折磨自己。久而久之呢,不管是什么,你都会反复地去想啊,去琢磨。
想法渐渐地开始转变,从——
“他为什么离开?”
到——
“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终于,在她真正放下“去死”的念头之后,他又是那么“机缘巧合”的回来了。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静静的用那双银色的眼睛看着她,然后。
抱了抱她。
鬓已斑白的老妇人哭了,哭得很厉害,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
她失态地大哭,似乎要把自己一生的苦都哭出来。
童年丧父,少年丧母,青年丧夫,中年丧子,就连晚年的自己,也差点要被亲手葬送!
明明是个青年模样的人,他的怀抱却让人感受到岁月的沉淀,像一个跨越了几个世纪的怀抱,包容,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恍惚间,老教授仿佛看见了父亲,和那个在父亲怀里哭泣的自己。
沈慎言:他死了。
老教授从回忆中惊醒。
沈慎言:他死了。
沈慎言又重复了一遍。
少年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他初成年的稚嫩的脸上,坚毅里带着压抑的悲痛。
沈慎言:你们都说他死了。
沈慎言:你们这些他最敬重,最亲近的人!都说!他死了!
老教授:言言……
大师:沈慎言!
大师终于说话了,他睁开眼,眼珠子里满是血丝。
过度的流泪让他不得不用力眨了眨眼。
大师:是我把他卷进来的!如果不是我,笔友根本!
大师哽咽了一下,用力地闭上了眼睛,挣扎着继续说,说得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大师:如果不是我带他来,由着他在我那房子那边逛,笔友根本,根本,不会死。
这一回,换沈慎言沉默了。
但很快,他向两位老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沈慎言:外婆,老师。
沈慎言:我说了,你们是他最敬重,最亲近的人。
沈慎言:所以,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们的。
沈慎言握紧了手里的保温杯,极力控制着心中的怒火,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沈慎言:但也希望你们明白我的坚持,我不相信他死了,我也不会离开的。
沈慎言:我会找到他的!
沈慎言:无论如何!
少年握着被子的力度太大,以至于就算是结实的保温杯,周身也开始轻颤起来。
被塞进保温杯里的小金鲤:???
小金鲤:又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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