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见钟: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君君:什么?
异见钟:结婚啊。
异见钟:如果喜欢中式的,我下午去买一些红布,我特地去问过算命的,黄道吉日就是这几天。
异见钟:我努努力,赶在那之前,至少把你的衣服先缝好。
异见钟:要是西式的话,到时候就换成白布。
异见钟:再额外做一个头纱。
君君:不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异见钟:这不是……常识吗?
看到君君不说话。
我想或许是她年龄还小,没见过,不了解。
于是放下手里的笔。
没错,这段时间因为我的努力工作,我升职了!
从单纯卖力气的苦力,变成了可以坐小板凳上的记录人员!
异见钟:在我们这边的习俗。
异见钟:男女双方先认识,交往,见父母,订婚,结婚,备孕,生小孩。
异见钟:由于一些不可抗力。
异见钟:我们跳过了一些。
异见钟:但该有的还是得补上。
君君:那为什么不先订婚?
异见钟:……
异见钟:那样的话,结婚的时候可穿不上小裙子。
君君:!!!
最后,我看着她穿着鲜艳的红嫁衣,像一只翩翩的蝴蝶,扑进了我的花园。
君君:孩子呢?
君君:你看到了吗?
年轻的妈妈苍白着脸,却挣扎着想要看孩子一眼。
异见钟:还没有,你现在需要休息。
异见钟:我等会拜托婆婆带过来。
君君:嗯……
我怜爱地擦去了她额上的湿发。
路人甲:恭喜,是个男孩!
我一出门,邻居的接生婆便抱着清理好的孩子走过来。
我瞥了一眼。
异见钟:好丑……
路人甲:???
异见钟:怎么皱巴巴的,缩水了吗?
路人甲:???
异见钟:哪吒她妈生了个球,我这怎么生了个猴子?
路人甲:???
这玩意长得是,真!的!丑!
但是孩子他妈喜欢得不得了。
还非常兴奋地要我给他取名。
异见钟:名字?
异见钟:就叫异像吧。
君君:唔?
君君:是宝宝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吗?
异见钟:不。
异见钟:因为他出生的时候长得抽象。
异见钟:一点也不像你,当然,也不像我,长得跟闹着玩儿是的……
君君:……
君君:
最后我的意见被驳回了。
君君最后把自己的名字分了一个。
异君——我们的孩子。
君君:见钟!
君君:他又哭了!
君君:怎么办啊,见钟!
君君:我也好想哭,呜呜呜……
异见钟:不哭不哭!
异见钟:我来了我来了!
我熟练地替换着尿布。
从口袋里抽出小刀往伤痕累累的手心里一划,粉色的结痂口被撕开,鲜血流进温热的奶瓶里,混着奶昔和热水。
君君:见钟!
妇人心疼地捧着男人的手。
君君:都怪我,当时一定要上城。
君君:要是还在山村里,有那个鸡就好了!
君君:你就不用用自己的血了……
异见钟:没事,那个鸡最近被一些达官之人发现,怕是早就抓得差不多了。
异见钟:我们就算还待着也没用,至少在这里生活还舒服一些。
妇人低着头,很是失落。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
异见钟:既然喂得了你,我还怕再多张嘴吗?
我掐了掐她的脸。
异见钟:倒是你,孩子没少闹你吧?
异见钟:啧,都瘦了!
君君:还说我,你瘦得才厉害呢!一看就是没好好吃饭……算了,快中午了,我要去趟菜场,你今天想吃什么?
君君:我手艺最近可进步不少!
异见钟:哦?看来我有口福了~
异见钟:嗯……现在让我说我还真想不好,你看着买吧,我不挑的。
君君:行!
君君:那你坐着,先看着宝宝!
我目送着君君离开。
看着吃饱喝足后,滴溜着大眼睛的孩子。
心底涌现出父亲的慈爱。
我轻轻地吻了孩子的额头。
随后拿起身边的绷带重新缠绕着我的手。
“咔哒!”
异见钟:君君?这么快回来了?
我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三四个衣冠楚楚的陌生人。
异见钟:你们是谁!
我的警惕心一瞬间到达了峰值。
刚要起身,那群人之中的领头者看向了我。
血红色的眼睛……
“嘭!”
我重重倒在地上!
????:君君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路人甲:这个人类竟然还没有被转化?!
路人乙:竟敢瞒着家主和低贱的食物在一起!
路人甲:等等,这个人类的血……精神力……能量……可惜了。
他们接下来说什么,我逐渐听不清了。
但是我看见他们朝孩子走去!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
我抓住了那个人的裤腿。
异见钟:不要……不要伤害他!
一个人似乎有些吃惊,我艰难的抬着头仰望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搅碎。
异见钟:求你!
都是我的错。
年轻的妻子按着手机,目光略过“生姜”“葱”“胡萝卜”“枸杞”……
异见钟:不要,伤害他们!
都是我的错。
她拎起一只老母鸡,熟练地跟大妈们讲价。
异见钟: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最胖的老母鸡”,手指轻点——一个红色的勾。
异见钟:是我引诱君君的。
都是我的错。
君君:见钟,不愿意变成血族。
异见钟:与她们……无…………
都是我的错。
君君:没事,我也挺喜欢人类的!
君君:大不了……
君君轻而易举地拎着一大堆的菜。
君君:等到见钟没了,我带他去火化,买一块漂亮的地方,一起睡在棺材里,永永远远地埋在地里……
君君:呐,还挺浪漫~
年轻的妻子在畅想着未来。
黑色的眼睛融入了黑色的夜里。
????:孩子在这,等君君回来,一起带回去。
路人乙:遵命!
路人甲:家主,他死了。
????:抽干他的血。
????:这个人类的血里有着巨大的能量,不同于我所见过的任何人。
????:或许会给我们的计划带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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