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人类。
我有一个梦想——努力端上铁饭碗!不对!是成为一名光荣的血猎!
血猎的报名条件:
1.二十岁到三十四岁。(男女不限)
2.至少猎杀一只血族,取得至少一颗獠牙。
看起来不难的,对不对?
明明很简单啊!
可是我偏偏遇到了亿点点的烦恼。
抬起头,透过那狭小的窗子,看着小小的月亮勾勾。
狗日的,明天我就要三十五了!
??:别,别杀我!
我收回视线,低头看向那蜷缩在干草垛上的一团。
是一个看上去刚成年的女孩。
她的面容精致苍白,一双血色的眸子缀着泪,看起来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鹿。
说话间,尖尖的獠牙一闪而过。
异见钟:……
很明显,这是一只血族。 我上下打量着她,她穿着鲜艳的小红裙,下面搭配着同色的小皮鞋,哦,还是有鞋带的那种。
毋庸置疑,她要是想逃跑的话,都不用追,自己就能被鞋带绊倒。
握紧我的枪,里面只有一颗攒了好久才买到的银弹。
异见钟:(杀不杀?)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表情怎么样,但是看着女孩明显抖得更厉害的模样,怕不会太友善。
??:我,你......既然你要杀我,那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
??:今天,是我的生日……
??:呜呜,父亲,我错了!我不应该偷偷跑出来的!
我突然生出逗弄的心思。
异见钟:不准哭!
异见钟:你再哭的话,我不但杀了你,还把你的裙子撕掉!
这个血族真奇怪,明明自己身上都是伤,裙子和鞋倒是保护得干干净净。
她果然被吓住了。
眼睛睁得更大了,呜咽几声,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有点好笑,还有点……可爱……
??:不要!我不哭了!
异见钟:很好,说吧,愿望是什么?
??:说了,你就可以满足我吗?
异见钟:看我心情。
异见钟:但是你不说的话,那就只能下辈子说了。
??:呜……
异见钟:不许哭!
??:……
我似乎从她的眼神里,读出来某种控诉。
她不再发颤了。
但不愿意再看我,低着头,扁着嘴。
像人类小姑娘一样赌气。
??:我死了之后,你可以在我棺材里面放几束花吗?
异见钟:啊?
异见钟:( 这算是哪门子的生日愿望?)
听到我的语气,小姑娘似乎有些生气,但又忍着不发作。
沉默了一会儿。
她伸出一只手,竖起一根食指。
??:那就一束,但至少要三种花!
异见钟:(看样子这血族还真把这当生日愿望了。)
看到我还在沉默。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抽噎着,一边把食指换成了中指!
??:你要杀要剐随便你好了!连一束花都不愿意买,你们人类果然都是这么的无耻,败类,吝啬,贪婪,恶毒,恶……唔!
我把枪抵进了她的嘴里。
血族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很惊恐。
按住她的头,把枪拿出,移动到她的两眼之间。
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她逃无可逃。
“嘭!”
……
异见钟:哈哈哈!
异见钟:哈哈哈哈哈!信了!哈哈,居然信了!!!
异见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处废旧的仓库里,一个女孩坐在一个干草垛上,她的额头顶着一个透明的吸盘,吸盘的中心处用针线蹩脚的缝着一朵银色的小花,非常迷你的银花,用来控制吸盘的重心。
一个男人像个少年似的,毫无形象地捶地大笑!
女孩在笑声中,后知后觉的抓住头上的吸盘。
“哒叽!”
吸盘被取下来。
女孩干净的额头上出现了淡淡的红圈,以及一朵深红色的小花。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吸盘,稚嫩的手掌慢慢收紧,指甲几乎要按进肉里。
异见钟:哈哈哈哈!啊嘶!你掐我?!
异见钟:别!不要掐腰!嘶——!你长得白白净净的,下手怎么能这么黑呢!
异见钟:啊呜!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女孩折腾了没一会儿,突然没了动静。
???
我犹豫着推了推她的肩膀。
她一下子倒在了我的怀里。
异见钟:啧,真冰啊!
随着女孩的靠近,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的手上满是鲜血。
她受伤了?!
也是,难怪跑不了。
失血过多再加上这么逗弄,气晕了?
我又有点想笑了。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赶紧把自己身上的破大衣裹住她。
真神奇,血族的体温明明这么低,但是生起病来温度也是飙得离谱。
也不知道物理降温的方法管不管用?
我重新打了一桶井水。
艰难的搬到我的破屋子。
粉红色的毛巾打湿,擦拭着昏睡的血族。
我还给你买了个新毛巾呢。
可惜没有红色的了,粉红色应该也可以的吧?
毕竟都有个“红”字。
异见钟:总算是完成了。
我坐在地上,靠在我唯一的床边。
天边已经大亮。
我感觉有些迷幻。
我明明是要当血猎的,怎么事到如今倒是救他们去了?
我捂住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被子盖住了女孩,看着褪下来的衣裙。
异见钟:……
我认命的拿起裙子和水桶出去,啊?洗衣粉!差点忘了!
……
三年了!三年!
鬼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异见钟:你打我干吗?!
??:色狼!败类!畜生!
异见钟:狗日的!是我救了你耶!
枕头被用力地甩在我的脸上。
??:色狼!败类!!畜生!!!
沉睡了整整三年的血族,在夜色中睁开眼。
把睡在地上的,可怜的男人,二话不说就是一顿锤!
那个可怜的男人就是我!
异见钟:你生病了,是我给你退烧的,我还为了你整天去打水,能给你擦身……
??:给我什么?!
异见钟:擦身啊?物理降温。
异见钟:我又没钱,买不起药,救你的话只剩下这个办法了。
异见钟:捂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你可是昏了整整三年好吗!
我看着血族的脸红红的,忍不住皮了一下。
异见钟:
异见钟:你也不用这么不好意思,我擦你就和擦我自己一样,都是平板,没感……
??:色狼!!!败类!!!畜生!!!
……
不知道为什么,血族伤好之后没有走,像一只碰瓷的猫,赖在了我这儿。
她说她叫君君。
她问我她原来的裙子哪去了。
我兴冲冲地带她去衣柜里拿。
结果发现发霉了。
也是,毕竟放了三年。
我看着她又要哭的样子,有些心虚。
脑子一抽说她的衣服质量不行。
君君:
我被打了。
之后她穿着粉红色的碎花裙,拿着吸盘到处贴。
有时候还会特地到我面前蹦蹦跳跳转个圈。
还会非常期待的看着我,问我会有什么感觉。
我如实地告诉了她,她这样做像个智障。
君君:
然后我被打了。
她偷偷溜到我工作的地方了。
我在搬砖。
拿不到铁饭碗,就只能干一些体力活。
这里一个个的,简直就是资本家!
干一天居然只有二百五!
不过包午饭。
啧,真是该死的心动!
异见钟:
可怜我原来还是细胳膊细腿的植物学家,现在居然也有些肌肉了。
她趁着午休的空挡过来,眼尾又是红彤彤的。
异见钟:(怎么又哭了?!)
我下意识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连忙过来扶着我。
君君:你怎么睡地上!
君君:像一条狗一样!
异见钟:……
异见钟:
以大地为床,苍天为被,很酷的好吧!再说了,作为一个植物学家,睡在地上怎么了!?多正常的一件事,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一条狗了!
异见钟:没事,我在家不也睡在地上嘛。
君君:不一样!
异见钟:哪里不一样?
君君:家里是干净的!
异见钟:哦?看不出来。
君君:怎么会看不出来?我明明每次都擦过……!
异见钟:擦过?
君君:……
异见钟:没想到,君君还挺心疼我的呀~
异见钟:君君是不是只会心疼geigei~啊!别掐腰!
我又被打了。
君君:喂,见钟!你这个小花到底是什么呀?
我正在补房顶,马上要到多雨季节了。
君君:这个小花我摸着有点疼,但是挺好看的。
君君总是拿着那个吸盘,说实话,我不理解她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情有独钟,明明之前用这个捉弄过她不是吗?难道就像耶稣的象征是十字架一样吗?搞不懂。
我又钉了几块木板。
糊了层胶水和泥。
接下来要到房顶上去。
我从梯子上下来。
我接过吸盘。
里面缝着的小花快要掉了,粗糙的针线并没有这么结实,再加上君君前段时间总是拿着它到处贴,现在里面只剩下一条毛线还在“苟延残喘”。
回想当时,把银弹做成小花纯粹是想着,反正也用不上了,不如做一个穿越异世的纪念品。
自己就是为了摘一朵花掉到这里的,那纪念品就做成一朵花好了。
异见钟:你很喜欢吗?
异见钟:喜欢的话,我把它取下编起来,项链的话太小,编一个手链怎么样?
君君:给我的?
异见钟:不然呢?
我虽然是个研究花花草草的,但也是个大老爷们,你见过那个大老爷们花花草草身上带的?!
话音刚落,血族小姑娘的眼睛又红了,本来就是红眼睛,现在连着眼尾,整个眼眶都红彤彤的。
异见钟:好好好,不想戴的话,我戴也行,不要哭啊……
我之后的话,堵在了女孩流着泪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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