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溦朝望月亚美挥了挥手:“快把你这些东西收起来吧,千万别乱来。我都担心真纪阿姨把你给剖了。”
望月亚美若无其事地将工具收好,还安抚了一下笼中的兔子。
藤崎结奈问仙道溦:“你怎么说?是留下应战,还是现在就走?”
仙道溦想了想,先问望月亚美:“外面大厅里的钢琴是能用的吗?”
望月亚美道:“当然能用。虽然是酒店的钢琴,但据说也是非常知名的品牌。”
仙道溦又朝藤真健司看了过去:“前辈,我弹钢琴,你拉小提琴伴奏,可以吗?”
藤真健司点了点头道:“我可以。小提琴是借用结奈小姐的吗?”
仙道溦朝藤崎结奈笑了笑:“结奈,你今晚就别表演了,把琴借给我们吧。”
哥哥不在,结奈也未必真的想让这些无关的人透过琴声去揣测她的心意。
藤崎结奈失落地扬了扬嘴角,轻轻叹息了一声尔后道:“我的琴箱里还有琴谱,你们要去看看吗?”
望月亚美连忙道:“所有的乐器、道具都在楼下的会议室,有专人看管。我带你们去。”
几人到了楼下,会议室里已经有人来拿自己的乐器了,藤崎结奈找到自己的小提琴,打开琴箱取出了大约十来份琴谱。
“这么多!”仙道溦被惊到了。
藤崎结奈红了脸,低声道:“有他……喜欢的,和不喜欢的。”
仙道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望月亚美也叹着气道:“你既然这么看重他,为什么不报考陵南了?陵南也不差啊!又近在身边,多好下手啊!”
藤崎结奈还没来得及回话,仙道溦就瞪着她轻声喊道:“结奈你居然不去陵南!你是怎么想的啊!”
藤崎结奈红了脸,也红了眼,垂着头低声道:“他没这个意思,算了吧。”
仙道溦和望月亚美对视一眼,看着藤崎结奈的神情,终于忍住了没再说话。
会议室其他几位准备要表演的女生,听到仙道溦要和藤真健司一起表演的消息,全都惊得变了神色。
她们虽未必全是冲着藤真健司而来,也知道今天藤真健司和仙道溦一起入场意味着什么。可藤真健司愿意为了仙道溦一起登台,这其中的含义细想之下,直叫人嫉妒得面目全非。
那几人取了自己的乐器,便纷纷上楼去传播这热辣出炉的最新八卦。
藤真健司将琴谱逐一翻看之后,取出一份曲谱递给仙道溦道:“我们弹这首吧。久石让先生的作品——《伴随着你》。”
仙道溦接过曲谱一看,脸上不禁有些微微发热。
望月亚美看着她调侃道:“哟,这是害羞了呀!可真是千年难遇的奇观。”
仙道溦脸一红,扬起手中的曲谱就要往望月亚美身上打。望月亚美一边笑,一边伸手挡住仙道溦。
藤真健司也伸手拉住了仙道溦,轻声道:“小心摔跤。”
仙道溦咬了咬嘴唇,没再追着望月亚美。红着脸低下头看着乐谱,过了一会抬头对藤真健司道:“这首还挺简单的。我先上去换件衣服,等会把谱子背一下就行了。”
藤真健司点点头,取出藤崎结奈的小提琴校了校音,然后道:“我陪你上去。”
望月亚美问仙道溦:“你带了几个助理?”
仙道溦道:“两个,都在楼上。我先去找清水先生要房卡。”
望月亚美朝藤崎结奈看了一眼:“我们陪她一起上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藤崎结奈振奋了一下精神,微笑着点了点头。
仙道溦出了会议室,问清水启要了房卡,就带着藤真健司、望月亚美和藤崎结奈一起上楼了。
进了电梯,望月亚美见没有旁人了,就问仙道溦:“你和那位流川小姐认识吗?我印象里她应该不是这种会和我一起躲在角落里人啊。”
“她啊——”
仙道溦斜了藤真健司一眼,简单说了一下流川雪奈和木暮公延的事。
望月亚美听完后不由感叹道:“这位学姐看着高冷优雅,没想到居然也这么叛逆!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说着,她拉着藤崎结奈道:“我说你也别考翔阳了,来我们海南吧。你看我这位学姐,多有意思啊!来海南陪我一起玩吧!”
仙道溦道:“结奈要考翔阳?那不是要和我在一起了吗?你可别听亚美的,海南多可怕你不知道吗?每次考试成绩都要公布,考得不好可能还会被赶出去。你又不是亚美,整天不务正业还能考前三。”
望月亚美轻轻拍了她一下:“我怎么不务正业了!不务正业的是我们班那位自愿放弃班长之位的神同学!为了打篮球直接退出了班长的竞选!真是岂有此理!太气人了!”
这突如其来的八卦,顿时引起了仙道溦的兴趣。
“怎么了?那位神同学欺负你了?”
望月亚美咬了咬牙,一直等换了去客房的电梯后,才气呼呼地道:“不是欺负,是侮辱!奇耻大辱!你知道的吧,我入学考试是全校第二名,和第一名的这位神同学只差了一分。按惯例,虽然有选举,但他就应该是班长,我是副班长。但在选举前,他说他未来的重心会扑在篮球上,没有多余的时间管理班级事务,所以恳请大家不要选他。结果,这个他不要、看不上的班长,就落在我头上了!你说气人不气人?我看着就很空吗?我看着很想当班长吗?我稀罕这个东西吗?随随便便就把自己不要的东西,强按在别人头上!真是厚颜无耻!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望月亚美的反应,看得仙道溦头皮发麻。
完蛋了!完蛋了!一直没告诉望月亚美,神宗一郎就是她的“郎哥哥”。
真要命啊,等望月亚美哪天反应过来神宗一郎就是她的“郎哥哥”,会不会把她绑在解剖台上剖了啊……
她……她现在坦白还来得及留个全尸吗?
仙道溦绝望地握紧了藤真健司的手。
藤真健司困惑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在她耳边悄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仙道溦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们出了电梯,望月亚美问仙道溦要了助理的房间号,然后对她道:“我们去叫助理过来,你在房间里等着。”
仙道溦点了点头,带着藤真健司进了房间后,连忙握住他的手如临大敌般地道:“前辈,完蛋了!亚美她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神宗一郎就是郎哥哥。因为外公不允许我跟外人说,所以我连亚美她们都没告诉。完蛋了!谁能想到亚美会和郎哥哥考同一所学校,还是同班同学。”
仙道溦了无生趣地晃了晃头:“这些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郎哥哥做事也实在是太差劲了。你看看亚美生气的样子,她要是知道了她的神同学就是我的郎哥哥,肯定会一刀一刀把我活剖了。”
藤真健司不觉有些好笑,他安抚地道:“没事没事,别担心,我肯定不会说漏嘴的。亚美小姐要是发现了,你赶紧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去见她,一定不会让她活剖你。”
仙道溦哀哀地叹了口气:明明是郎哥哥没干好事,结果倒霉的可能是她。
藤真健司还想再安慰几句,却听门铃响了起来。
仙道溦松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长吁了一口气,才去开了门。
望月亚美和藤崎结奈领着仙道溦的两个助理站在门外。
那位名叫美里的助理对仙道溦道:“溦溦小姐,衣服放在卧室的衣柜里,我们现在就帮您换衣服可以吗?”
仙道溦点了点头,转身对藤真健司道:“前辈,你去他们的房间等我吧。”
藤真健司想了想道:“不用麻烦了,我就在走廊里等着。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仙道溦还是把美里的房卡递了过去:“她们不在这里住,换好衣服就走了。”
藤真健司这才接过了房卡,离开了房间。
他一走,藤崎结奈和望月亚美就把仙道溦架进了卧室。
两名助理连忙也跟了进去。
仙道溦被推到助理面前换衣服,藤崎结奈和望月亚美坐在床上开始审问她。
“你是怎么把人骗到手的?这位藤真少爷看着也没什么不正常,而且还知道你不是好人,怎么就一点都不在意?”
仙道溦毫不客气地朝望月亚美翻了个白眼:“他中邪了。”
藤崎结奈“噗哧”一笑:“这个理由非常合理。”
望月亚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床单,沉思了片刻又道:“我听说花形前辈也在翔阳。”
仙道溦了然地笑了笑:“透哥哥也在篮球队,我们早就见过了。”
望月亚美挑了挑眉:“他倒没有误会你和你的透哥哥啊!”
仙道溦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有什么好误会的?”
藤崎结奈也瞪了望月亚美一眼:“你别找事!藤真桑看着不像是虚情假意的样子。”
望月亚美耸耸肩:“我没找事。花形前辈虽然可靠,但事有万一。溦溦,我觉得如果你们两家打算联姻,有些事你还是找机会亲自和他说清楚比较好。”
藤崎结奈连忙道:“事情都过去了,干嘛还要说?没这个必要!就算是联姻,也没必要事无巨细都告诉对方。那位藤真少爷,难道就没有秘密?溦溦,这事你别听亚美的。”
仙道溦的目光在她们两人的脸上游移了片刻,才笑了笑道:“这事我认真考虑一下再决定。”
藤崎结奈依然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仙道溦此时身上被脱得只剩衬裙了。她看了望月亚美,又看了看藤崎结奈:“你们……真的要在这里看我换衣服?”
望月亚美爱理不理地反问道:“有什么不能看的?又不是没看过。”
藤崎结奈起身去打开衣橱,看了看挂在里面的礼服,然后转头看着仙道溦笑道:“溦溦,你家的泉设计师考虑得可真是太周全了,连你备用的礼服都配了同色的领带,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藤真桑在交往。”
仙道溦探头朝衣柜张望了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他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礼服明显就是为了我弹钢琴准备的。等过两天我去问问他,是不是改行学算命了!”
藤崎结奈把礼服拿了出来,和另一名助理一起帮她穿上了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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