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健司吻了吻她的唇,摇了摇头道:“溦溦,我们一直都站在一起,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你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在为我考虑。是我不甘心,又没有其他办法,才迁怒了你。对不起。”
仙道溦吸了吸鼻子,又把自己埋进了他怀里,咕哝了一句:“你果然是个混蛋。”
藤真健司笑了笑,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放柔了声音道:“对,我是混蛋。我告诉你啊,以前比赛结束后,球衣都是叠好了放包里。所以,这只是我的一个习惯而已。”
他怀里的仙道溦顿时僵住了。
真是要气死人了!
仙道溦忍不住拽紧了藤真健司的西装。
她……她竟然因为这种乌龙事件,胡思乱想伤心得不得了,还哭成这幅模样,结果……
仙道溦呆了好久,才突然推开藤真健司往外跑去。
早有准备的藤真健司立即追了上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跑什么?你要去哪里?”
仙道溦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藤真健司抱得更紧了。
她转头瞪了藤真健司一眼:“你就不能让我躲一会吗?!”
藤真健司想了想道:“那……我出去给你买几个布丁?”
仙道溦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就该买好布丁再回来……”
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了。
藤真健司的下巴抵着她的颈窝,唇含住她的耳垂轻轻抿了一下:“可我急着见你。加了一个月的班,连和你说话的时间都不多,更不要说……”
他的手在未尽的话音中慢慢滑到她的小馥上,贴着她臀部的下申微微一停,仙道溦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她侧过身倚着藤真健司的手臂,嘴角带笑,眼中含娇。
“那……你先坐会,我去给你泡茶,切水果,再拿些点心,让你好好和我说、说、话。”
藤真健司挑了挑眉,转到她面前环着她的腰让她紧密地贴着自己。
“茶水点心就不必了。”藤真健司低头吻住她的唇,一边吻着一边慢慢地道:“就是我回来那么久了,能不能让我坐一会?。”
仙道溦一边假意闪躲着,一边却伸手松开他的领带,又解开他衬衫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手指状似不经意地滑过他的锁骨。
“你先把衣服换了再躺。”
藤真健司的呼吸先是一滞,随即急促了起来。
“你帮我换。”
仙道溦看着他微微一笑,抬头在他的候接处轻轻咬一下:“你不松开我,我怎么帮你换?”
藤真健司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她唇上轻轻咬了咬。
“你也是个小混蛋。”
说完,托着她的臀部一把抱起她,疾步往卧室走去。
“让我看看你怎么帮我换!”
他们两人感情深厚,却因为藤真健司工作繁忙许久不曾亲近。今天既偷得半日闲,一下子就全都失了控。
两人纠缠在一起,谁都不愿意放开彼此。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仙道溦才喃喃地道:“是不是要下去看看啊?该吃晚饭了吧?”
藤真健司轻声应道:“我下去看看,让他们准备点吃的拿上来。”
他话是这么说着,人却没有动。仙道溦也抱着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又朝他怀里贴了贴。
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任何的缝隙,仙道溦这一动,藤真健司本能地又将她压在了申下。
仙道溦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不行了,休息会吧。”
房间里一片昏暗,藤真健司并看不清申下之人的五官。可他一低头,仍是精准地吻到了她的唇。
“Ken酱……”
仙道溦虚软地唤了一声,却完全没有抗拒他的吻,甚至含住了他侵入的舌再次纠缠了起来。
藤真健司抱着她吻了许久,才意犹未尽地抬起了头:“我先去给楼下打个电话,让他们准备晚饭。”
藤真健司起身后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看了下时间,便又趴回了仙道溦的身边:“没有很晚,才六点多。”
仙道溦看着他笑了起来:“那还有时间洗个澡。”
说着,她勾住藤真健司的脖子道:“你抱我起来。”
藤真健司点了点自己的唇:“求人办事不给点好处吗?”
仙道溦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后,还是吻上了他的唇。
藤真健司抱起她一起去了浴室,清洗之后才正经地换了衣服。然后把卧室里散乱的衣服整理好,下楼和孩子们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后,藤真寒绯还想缠着仙道溦给她讲故事。藤真健司忙道:“寒绯,今天周六,让哥哥给你讲故事。正人,和人,你们好好陪寒绯玩。”
说完,也不等儿子们回答,就带着仙道溦回房间了。
仙道溦窝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困倦地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道:“其实给寒绯讲个故事也不是不行。难得周末,也该陪陪他们。”
藤真健司挤到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我也想听故事。”
仙道溦趴在他的胸口轻声笑道:“你要听什么故事?我去问寒绯借书。”
藤真健司抚摸着她的头发,手落到她的耳朵上时,不由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不一会手又抚上了她的脸,来来回回轻抚着。
“溦溦。”
藤真健司唤了她一声,然后抱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两人面对面地半躺在沙发上。
藤真健司盯着她看了一会,唇慢慢地就贴到她唇上,轻轻柔柔地吻着。
仙道溦环着他的脖子,缠绵地回应着他。
藤真健司抵着她的鼻尖轻声道:“溦溦,我其实一直想问你,那次你怎么会去江之岛遛狗?是和我心有灵犀吗?”
他看似问得认真,嘴角却噙着隐隐的笑意。
仙道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就是单纯地去遛狗!”
说完,人往下一缩,顶着他的胸口重重地蹭了几下。
蹭完似乎还是不解气,又恨恨地道:“你当时要是有点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就放狗咬你!”
藤真健司轻声笑了起来:“可是Tom和Jerry那么喜欢我,真的会咬我吗?”
Tom和Jerry,是当时那两条苏牧的名字。
给狗起名的,就是年幼时极其古灵精怪的仙道溦。
仙道溦瞪着他:“它们不咬,我就自己来咬!”
说着,她突然察觉到了藤真健司话里不对劲的地方。
她伸手指着藤真健司的鼻子,气鼓鼓地道:“你当时真有别的想法啊!”
藤真健司连忙握住她的手指,安抚地吻了吻。
“又胡说八道!你当时不都看到了,我让人去横滨买布丁,马上就要去你家哄你了。”
仙道溦“哼”了一声:“就一袋布丁,一点诚意都没有。”
于是藤真健司将唇贴到她的唇上,大义凛然地道:“你咬吧。”
仙道溦犹豫了一下,倒真是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咬完后,连忙又重重地亲了一下。
藤真健司立刻又蹬鼻子上脸了起来,贴着她的唇无病呻吟地耍着无赖:“疼。”
仙道溦闻言,干脆又咬了一下。
藤真健司无奈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自己先笑出了声。
“别咬了。我要是带着一嘴的伤去爷爷家,爷爷肯定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仙道溦委委屈屈地眨了眨眼:“就是你欺负我。”
藤真健司连忙抱紧了她,轻声细语地哄道:“我哪里舍得欺负你。溦溦,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仙道溦接着他的话闷声道:“那你来说说,你有多爱我。”
藤真健司不禁又笑了起来,边笑边道:“现在不能说,等到了斐济你就知道了。我在斐济给你安排了一个大惊喜,还有结婚十周年的礼物。”
仙道溦的眼中透着几许好奇:“Ken酱,你怎么有那么多惊喜?还能每次都不重样!”
先不说每年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她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二十岁成人礼的时候,还有求婚的时候,他全都安排了让旁人羡煞的惊喜。
藤真健司俯下头,在吻她之前轻声地说了一句:“因为我爱你,溦溦。我一直深深地爱着你。”
言讫,就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
一直深深地爱着她呀!
仙道溦悄悄睁开眼,看了看和她紧贴得几乎密不可分的藤真健司。
她也一直深深地爱着他呀!
她抱紧了藤真健司,缠着他问:“Ken酱,你第一次说爱我的时候,是不是在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
藤真健司哪里想到在这种要紧的时候,她竟然还想着这种问题。可看她的架势显然是一幅你不回答就别想继续的样子。
藤真健司突然想到,她二十岁成人礼时也问过这个问题。
起因也是在两人初初缠绵之际,他说了一句“我爱你”。
只不过后来……
仙道溦惊呼一声,再次被藤真健司打断了这个话题。
**********最后残存的的一丝清醒,是扒着藤真健司的肩头自以为倔强地说了一句:“我不会忘记的。”
云消雨散后,仙道溦的神识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慵懒地趴在藤真健司申上,藤真健司拾起落在沙发下的睡衣覆在她背上。
他的手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腰间轻轻揉捏着。
仙道溦双手交叠在他汹上,下巴支在自己的手臂上,盯着藤真健司看了好一会,才狡黠地扬起了笑容:“Ken酱,我可没忘哦。”
何止没忘,所有的事她都记得特别清楚。
在她十五岁生日的宴会上,当“生日快乐”的歌声临近尾声时,她似乎是听到他在耳边极其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爱你。”
那声音轻得宛如呼吸,入耳即散,仿佛是错觉一般。
那个时候他们交往还未满一年,她也不好意思去问他到底有没有说过。
可那一声恍如错觉的“我爱你”,她一直记在心里。
后来,在她二十岁那年,她和藤真健司在东京的公寓里单独庆祝她的成人礼。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同居了近两年。
每天的朝夕相对、耳鬓厮磨,让两人愈加的密不可分。
那天晚饭后藤真健司开了瓶红酒,两人喝着酒、聊着天,气氛慢慢地又暧昧了起来。
微醺的吻,缠绵却还带着理智。
两人的目光交汇时,藤真健司突然低声说了一句:“溦溦,我爱你。”
这时的她早已没了当年的那些顾忌,当下都顾不得这浓情蜜意的气氛,立即就问:“Ken酱,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说过这句话?”
当时的藤真健司微微一滞,然后……然后就和今晚一样了。
在云雨情事上他们都深知彼此的敏感点,她也从不遮掩自己对藤真健司的渴望。
但如果她有时废话太多,藤真健司就会盯着她的敏g点拼命挑逗直到她闭嘴。
至于什么是废话,解释权全归藤真健司所有。
但现在拥有解释权的藤真健司,终是乖乖地道:“说了。可是你为什么就记着那次?是因为第一次?”
仙道溦瞪了他一眼:“你早承认不就没事了!当时说的那么轻,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后来问你的时候,你也不理我。躲躲闪闪的搞得像是心里有鬼一样。”
藤真健司伸出食指按在她唇上,随即又轻轻敲了几下:“我心里只有你。不许胡说。”
仙道溦弯起腿晃了两下,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那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藤真健司脸上的笑似是透着无奈,可看着她眼神中全满是柔情蜜意。
于他而言的第一次,是在广岛比赛受伤后在家修养时,他极其隐晦地提了一句。只是当时她并没有没意识到。
所以当时她问这个问题时,他确实不知该怎么回答。
若说是第一次,倒也没错。可在他心里的第一次示爱,却在广岛的那次。
藤真健司想了想还是如实道:“因为对我来说,那其实不是第一次。”
仙道溦一怔:“不是第一次?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藤真健司笑了笑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在广岛的家里你跟我说‘逢魔时刻’后,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仙道溦仔细回忆了一下才道:“你好像说的是:这不是逢魔时刻,是浮世万千里只有我们两个的朝朝和暮暮。”
仙道溦说道这里已经有点反应过来了:“浮世万千,朝朝暮暮,这、这是谁的诗吧?是不是?”
藤真健司微笑着慢慢地道:“是泰戈尔的诗。I love three things in this world.The sun,the moon and you.The sun for the day,the moon for the night,and you forever.”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仙道溦惊讶地看着他,很快就笑着吻了吻他:“你就没想过提醒我一下吗?”
藤真健司的手慢慢地滑向她的腰间,轻轻地搂着她。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第一次太含蓄了你没听懂,那以后就直接点。一次没听见,那我就多说几次。而且我爱你,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我一直都在证明给你看。你看到了吗,溦溦?”
他对她的爱,随着岁月的沉淀愈加地炙热而深沉。
仙道溦伸手在他的锁骨上轻轻地抚摸着:“我要是看到了,是不是也要证明一下?”
藤真健司微微一笑:“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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