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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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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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诚》-于梓贝

他邀请我去他的派对。

6.11号那天晚上,我穿上了一件浅蓝色的裙子。平日里的我不爱穿裙子,在大众面前永远都是黑或白色上衣配裤子,也是为了掩饰自己不完美的身材。

廉价香料气味的出租车里,我独自靠着后座的窗,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着天边的夕阳西下,火烧云变化多端。多少次,这是梦里的日落,只会拥有美好结局的日落,我记得。

酒楼里他预定的房间已经到了不少人,房里房外和群里商量的一模一样。看到我了,他满眼笑意的走过来,语气和从前一样“不错嘛,想不到你还会穿裙子。”你当然想不到,想不到我知道你最喜欢浅蓝色,想不到我一直以来无处安放且多余的喜欢。可我只能和你用兄弟的语气接上一句玩笑话“拜托我稍微收拾一下也是不错的好吧!”然后转身和其他人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饭菜上桌,客人们渐渐落座。你端起玻璃杯,笑容满面地说着以可乐代酒,感谢大家的到来。掌声持久不断。人们轮流为你送上祝福时,我的心却像杯子里的可乐一样,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恍惚间,回想起曾经我们每一个真心相处、互相敬对方可乐的瞬间。

第二个环节是彩排。

或许是从今往后最后一次看你穿西装。端庄正经的衣服遮掩了一些平日里的幼稚,流露出几分认真和严肃。我站在舞台下,突然觉得我们好像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对于我而言不可拥有和靠近的模样。而我从头到尾只是那个在黑暗角落里偷偷看你、默默喜欢你的我。我知道那不是我的月亮,可有一刻光真的照在了我身上。

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才从所有的思考中回过神来。他们起着哄让我站到他对面,说先让他把她当成我预演一遍。

这种事情还能这样彩排吗?为什么是我?我突然觉得荒谬无比。但在所有人的起哄下,我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或许结局会不会不像我想的那样?”我好像进入了幻境,头脑发热。心动,紧张,愉悦,自卑交织在一起的感觉让我心闷得难受,尽管我早已习惯。

舞台上,淡黄的灯光温暖又暧昧,我提着裙子走到他面前,站定,抬头。真诚而贪婪地望着他的正脸。光从他的每一侧经过,如同黑暗世界里的救世主,好似拥有他后,我的世界就能春暖花开。那一刻,那句“我爱你”固执的由心底涌到嘴边,充斥着我的整个大脑。

他轻轻清了清嗓子,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小声道“那我开始了。”

“李晴思,我喜欢你。”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代表了这是从心底发出的声音。

无限暧昧的灯光,周围人的注视,坚定有力地说着“我喜欢你”的他。那一刻,我的灵魂丢下了肉体,留下仅存的一丝理智来让我看起来体面些。我睁大眼睛,好似在认真倾听他的“表白”而灵魂早已飞向更远处,飞向虚假世界里真实表白后的我们。我回忆起我们共同经历的每一段故事,看见你无限温柔和充满爱意的眼睛。我的泪水夺眶而出,为庆祝这场盛大无边的暗恋终于窥见天光,有情人终成眷属。然后你坚定地对我说“我爱你。”

我们在人群的欢呼雀跃声中接吻。

“李晴思,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好。

你听见了吗?我说好。

“喔喔!”在下面人的一片吵闹中,我终于反应过来——大概是他把稿子念完了。然后我调动脸部的每一处肌肉,挤出一个微笑,眼睛眨了眨,几乎用着这辈子最假的微笑,“挺好的,祝你成功。”我在人群的起哄声赞扬声中偷偷溜下台,没有人看见我眼角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的泪。

李晴思出场的时候动静闹得很大,不过这也是他本来的意思,那些在群里商量了好几遍的流程也顺利展开。舞台下某个角落里的我无声地望着我的太阳不再发光,因为迷雾的下雨天,也因为我自己。

灯光在一瞬间全部熄灭。几秒种后,舞台上的大灯重新高调地亮起,打在他的身上,那样子就和那些黑暗日子里我脑中发着光的他一样。

红地毯的另一端,一个身穿浅蓝色裙子的女孩缓缓走来。

1510字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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