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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温岚;JZN-爱回温
游走在陌生的街道,十一月的寒风已经刺骨。
这一年马上结束,辞旧似的,我和恋爱四年的男友分手,提前离开校园迈入社会,来到新的城市实习,打拼生活。
耳边是街道小摊老婆婆的叫卖声。
这里的老人似乎都不太会说普通话,我只能从她的方言和动作表情中连蒙带猜,老婆婆问我加不加香菜,吃不吃辣。我习惯性的回答,“一份加辣加香菜,另一份都不加。”
老婆婆百忙之中抬头看了我一眼,努力说着普通话“小姑娘,你只点了一份,是要再加一份吗?”
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刚到这个城市,只来得及把行李放下,就出来觅食的我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冷颤,头脑一下子清醒了。
“不用了,婆婆,一份就可以了,加辣加香菜。”我有些尴尬的笑笑,思绪慢慢跑偏。
因为这个小插曲,我意识到,以后一份就可以了,一个人也可以的。
九月份的冰可乐有着神奇的魔力,能够让我戒骄戒躁,只对你上瘾。
那时高三,风华正茂、青春懵懂,我们都还是乖巧和叛逆并存的矛盾毕业生。哪怕被成绩单和高考压得喘不过气来,也还对一切浪漫的事情充满向往。
比如暗恋。
他是高三这年才转来我们学校的,来的不巧,再晚来两天就能逃过体测了,但也还好他来了,不然我们这三年来最亲近的也是唯一一次的接触也就没有了。
体测最后一项,也是最要命的一项,八百米跑。
为了这次体测我中午刻意没怎么吃,不然刚吃完饭就跳远、仰卧起坐、八百米,就我这身体素质,不吐才怪。
男生跑一千米,女生跑八百米,起点不同,终点相同,同时开始。
虽然我跑得慢,但矮个子里拔高个,比起我们班其他女生来说,我还不错。我习惯在跑步的时候盯紧前面的某一个人,而他因为还没有校服,穿的自己的黑色T恤,格外显眼,就这样被我盯上了。
终点线一过,我就虚脱似的往地上倒去,其实只是想坐下歇一歇,但他就站在我身边,似乎被吓到了,也蹲下来,关心的问,“同学,你还好吗?刚跑完步不能立刻休息,你要不站起来走两圈?”
他问我哪里有卖水的,操场外就有一个小超市,我也想去买点东西,填饱被我亏待了的肚子,便和他并肩溜达着走过去,他拿了两瓶冰可乐,递给我一瓶,“谢谢你带路,以后都是同学,多多关照啊。”
他眉眼温柔,笑起来让我在九月的天感受到了如沐春风,大概喜欢的种子就是在这时候扎根萌芽的。
然而接下来同班了一年,在学校那些“禁止男女生当同桌,禁止男女生肩并肩走路,禁止男女生同桌就餐”等等蛮不讲理的规定下,我和他其实并没有说过几句话。
只是有些人出现在你眼前了,你的眼神、呼吸、心跳,就都被他牵制了,甚至一个擦肩而过时的点头微笑,都能让我一扫高考的压力和阴霾。于是,哪怕未经他允许,在学业繁忙的高三一年,他成了我唯一的情感寄托。
何其有幸,高三毕业,我将这一年的暗恋对他宣之于口,得到的是他的拥抱,“我也喜欢你。”
我们成绩相似,去了同一所大学,四年间一起看过无数次校园晚霞,在粉紫色的天空下散步闲逛时,好像真的把高中向往的浪漫化为了实质。
我们约定毕业后去瓦屋山赏雪,去万宁看海冲浪,是真的有把对方放进自己的未来的。
又是一年毕业季,那天风格外的大,吹散了很多人,也包括我们。我和他都是理性的人,前途和我们,我们都默契的选择了把“我们”拆成“我和你”。
我们高中毕业时互相亮牌,是明晃晃的双向箭头。大学毕业两个箭头的朝向就都改变,折回返航,目的地是自己。他选择考研,我选择就业,这是我们面对面认真交流思考后做的决定。
没有歇斯底里和痛哭流涕,好像表面看来我们淡定的有些凉薄。
可就像伤感文案里说的那样,我们好像不该这样,不该走到这一步的,但我也清楚,我们都倾尽全力了,我们只能这样了。
后来我又回了一次学校,拍毕业照。隔着人海,我还像四年前那样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而这次不是因为衣服,是因为这四年来的相处和感情,让我像安了关于他的雷达。
我沉默着注视他离开的背影,他偷偷来送我毕业,不想让我知道。就像我回学校的第一件事,是去图书馆我们常坐的位置看他一眼,也不想让他知道一样。
我们回不到从前了,一项项的约定都实现不了了,这样一想,或许有些遗憾,但还是祝他,在没有我的未来,也能去赏雪看海。
事已至此,我们都慢慢释怀吧。
1701字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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