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出发前,我们就换下了家族独有的衣服。我穿着山下普通孩子的便服,欢喜不已。这身漂亮的小裙子和和家族里束手束脚的长袍子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换上这身衣服,我似乎就和山下那些孩子没什么区别了。
我紧紧牵着霍特叔叔的手,在拥挤的人群市场里看着一系列新奇的东西。转悠的风车,在街道上乱跑来跑去的小孩,很多摆摊的摊主,热烈的气氛和死气沉沉的高山上,完全不一样。
负责采购的几个叔叔已经开始跟不少的摊主买东西和讨价还价了。霍特叔叔身为领头人更是需要做这些要紧的活路,他带着我到杂货铺买日常需要的调味品。为什么不买水?因为高山上有一汪天然山泉水,足以养活我们家族中的族人啦,下游还有清澈的小溪,用来洗衣灌溉。
当霍特叔叔拉着我走向杂货铺的时候,突然人群中传来了暴动。
龙套:(一个摊主):抓贼啊!抓贼啊!
一个小孩子手里抱着几个面包,赤脚在地上拼命的奔跑着,后面一个摊主拿着一根棍子正在飞快的追赶。带动人群,瞬间冲散了她和霍特叔叔。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我,瞬间愣住了,任由人群把我冲向更远的地方。远处的霍特叔叔大声叫喊着我的名字,直至被人群拥挤到再也看不见。
被冲出了市场,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在街道上走着,走进一个小拐角,忽然看见了那个抱着面包脏兮兮的小孩子。
瓦茜娜(小时候):你好?
我小声的对她开口,然而小孩子警惕的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看着她略长的头发,赤着足,脸上灰尘点点,看起来很瘦弱的样子,有些好心的走进她。本想问问路,她那双警惕的紫色眼睛,和我的眼睛居然有几分相像。
她一言不发,发现我对她没有威胁后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啃食手中的面包,看起来像饿坏了。我觉得她有点可怜,就只是默默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但也不敢走近了。
外面吵架的声音再次响起,一群大人发现了这里,也发现了刚刚偷面包的小孩子。他们包围了这个孩子正在想着怎么处理她。
龙套:(路人A):要不好好教训一顿!偷东西的野孩子。
龙套:(路人B):要不带去城管那送到少管所去吧!
一道道声音如同刀子一样刺进她的耳朵里,特别是听到要把她送去处理的时候,她害怕的寒毛卓竖,也许是那双同样的眼睛颜色吧,我居然没忍住,像她伸出了援手。
瓦茜娜(小时候):请不要在讨论了,我替她赔偿。
我从兜里拿出钱,这是妈妈临走前给的,让我自己可以在外面买些小玩意。而且,她偷的也只是几个面包而已,我完全赔得起。
可能是没想到我一个小女孩居然替她赔偿了钱财,几个大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窃窃私语的离开了。我转过身子看向她,略微走近了些,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瓦茜娜(小时候):下次请不要再偷东西了好么?
她听到这话,默默地低下了头,这次靠近我清楚的发现她脏兮兮的衣服胸口上的居然缝着几个字:“喻福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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