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深冬的夜里,屋子外头正大雪纷飞,滴水成冰。凌将军府里的丫头小厮们早早地就将各屋的炭盆烧地旺旺的,如此屋子里的主人才能在各自自己的屋里云淡风轻地或聊着闲话或做着自己的事儿。
作为如今凌将军府里实际的当家主母,左氏将各屋都巡视了一遍,确定安好无恙之后方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凌如海腿处的伤还未痊愈,时值寒冬腊月,腿疼更甚!
左氏进屋走到他身旁蹲下,细细为他揉捏起来。“将军,可是腿疼的厉害?”
“哦,还好!只是一点点。” 凌如海拿着一本兵书倚靠在圈椅翻看着。
“将军,这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在朝中是否有听说炎王能否赶着年前班师回朝?” 左氏一边揉捏着他的腿一边问。
凌如海合上兵书默了默,而后开口:“估计不行!这几日传来的虽说都是捷报,但岭鸠军还有余力。只要有余力,炎王王军就不会那么快回来。我乃一介武将,如今却只能困在家中疗养生息,心中实在……哎~”
“将军是想去助炎王一臂之力?” 左氏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炎王王军固然所向披靡、英勇善战,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凌如海忧心忡忡。
“将军的意思是朝中有人预加害炎王?那便如何是好?” 听凌如海这么一说,左氏也着急起来。
“还不好说,我只是隐约有这感觉。但愿是我杞人忧天!宁王这几日一直在筹集火器,我想炎王王军要配上那些玩意儿一定能大胜归来!如此,雪儿就不用提心吊胆了。要不是因为我……罢了,不提了。你去看了雪儿之后可有什么异样?” 提及女儿,凌如海心里的愧疚又俨然而生。
左氏摇摇头,说道:“倒没什么异样!经我观察,王府之内一切平静安好,守卫也相当严格。只是雪儿年纪尚小,有些事不大懂罢了。不过我已悉数教了她,应是能应付的。不过炎王还未回,暂且用不上。” 说到此处左氏抿嘴偷笑了一下。
凌如海见到有些奇怪,问左氏:“何事还定要炎王在才能用上?”
“呃……那个……哎呀!这是我们女子间的事儿,你就别问了。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左氏结巴了一会儿才搪塞了过去。
“嗯。” 凌如海应了一声,便由左氏扶着到床上歇息。
次日,左氏带着一个丫鬟上街置办些布料、草药便寻了一处茶楼歇息。左氏刚坐下,店内一名小厮就过来传话:“夫人,我家主人有请!”
左氏莫名:“你家主人是谁?为何要请我?”
那小厮又道:“季州城外左高门,鸿雁高飞入京都!”
此言毕,左氏便了然!她起身随那小厮来到茶楼一处较为隐蔽的雅间门口便独自走了进去。
“妹妹实难请啊!做吧!” 左鸿文坐在桌旁,一见左氏便开口感慨。
左氏听罢不以为然,回怼道:“堂兄何时请过我?我竟不知?! 堂兄自入朝为官,位列国师,眼中就再无他人了吧!”
“呵呵……妹妹息怒!息怒啊!兄长怎会忘记予你?只是身不由己罢了!你当年不顾二叔反对,执意要嫁予凌如海为妾,二叔就将你逐出左氏,不让我等与你往来。可如今事过境迁,二叔早已仙逝,你我的兄妹之情还是要活络起来的。” 左鸿文说着亲自给左氏倒了一杯茶水。
“呲~既如此,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到凌府与我叙旧?却要选在这么个茶楼里?” 左氏瞥了一眼左鸿文连声质问。
“哎~妹妹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凌府如今与那炎王是姻亲,妹妹你现在可以说是炎王的丈母娘了,而那炎王速来看不起我。我去你府上岂不是有些尴尬,自找没趣?” 左鸿文故作无奈状,像是自己真的很想认这个妹妹只是迫于无奈似的。
左氏瞟了左鸿文一眼,冷哼一声:“兄长倒是委屈了?炎王因何而看你不起?兄长难道心中没点数?若兄长安分守己,不要处处安于心机,莫说炎王就是陛下也会高看你一眼。”
左鸿文未料到左氏竟然看得如此透彻,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便直截了当说:“妹妹可真当自己是炎王的丈母娘、炎王妃的母亲了?就怕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啊!”
“兄长这么说是何意?”
“炎王妃可不是你所出。难道你真想凌府的好处乃至凌将军手里的10万大军都给了那小妮子当了嫁妆?你在凌府为妾多年,总该为自己想一想吧!难道你真甘心一直为他人做嫁衣?” 左鸿文凑近左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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