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宁王离开后,炎王迫不及待地展开信,一行隽秀的字迹展露在季昶的眼前:“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季昶眉眼顿开,嘴角的笑意肆意扩散。
“我知!只是暂时要委屈你了!” 季昶喃喃自语道。他的计划正在按部就班地实施,势必会让他身边的人伤心难过一阵子。可难过一阵子总比难过一辈子要好的多吧!
他小心翼翼将书信重新叠好放入怀中,又唤来高义,吩咐道:“将营帐四周挂满白帐,越多越好!让涂先生告诉大家本王薨了!高义,你可得大哭啊!”
“啊?!王爷,我表现的伤心点还不行吗?” 高义为难地问道。
“不行!你是本王贴身侍卫,你若不够伤心,其他人何以相信啊?” 炎王瞥了一眼高义反问道。
“哦!” 高义无奈只得服从炎王的命令。
从主帅帐中出来,高义先是给自己的眼睛弄了好些辣椒水,待熏的眼泪直流后拉着涂先生迅速跑到大帐外大声喊道:“将士们,炎王他……伤势过重,薨了……呜呜呜……”
王军将士们先是一惊,而后一片哀嚎,哭声震天撼地!涂先生向高义使使眼色,忙把一大堆白帐抱出。高义立刻心领神会,招呼着士兵们将白帐挂满营地。
正在漱洗的宁王听见外边的动静觉得不妙,扔下手里的方巾三步并作两步冲入主帐之中。炎王面色苍白静静地躺在那,宁王大吃一惊,扑到炎王跟前大声喊道:“旭尧!旭尧!莫不是与哥哥开玩笑?你给我醒醒!方才不是还说用膳时与哥哥再说说话的?旭尧你醒醒!别吓唬你六哥!”
进入帐中的军医涂先生按照炎王事先吩咐的话开始卖力地演绎:“宁王殿下,炎王方才那是回光返照。王爷出征之时本就旧伤未愈,加上那日被岭鸠军火药攻之,又吸入过多烟气,下臣竭尽全力也于事无补啊!” 说着还抽出袖中一方帕子抹着老泪。
“旭尧……” 宁王一时接受不了这喜悲交加得如此之快,加之日夜星辰赶路,身体疲劳,突然昏倒在地。
“啊?!宁王殿下!宁王殿下!”
“快,把宁王扶起来,老夫好诊治!” 涂先生理智,忙让高义把人扶起,他上前用力一掐宁王的人中,方才慢慢苏醒!
醒来的宁王望着躺在榻上的炎王,痛心疾首、伤心欲绝 ,垂首痛哭了许久才踉跄地走到长案边飞速写了一封信交给高义:“高护卫,这里有我修书一封,你拿去让曹化快马加鞭带回京中交给陛下!告诉他要快!”
“是!” 高义双手接过信,转身出了主帅营帐。
曹化怀揣着宁王的信觉得沉甸甸的,炎王假薨他是不知情的。然,和炎王以及王军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让曹化真正看到了什么是以上率下、身先士卒!这样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军队,若不是岭鸠小儿作奸使炸,炎王又怎会……
曹化不忍再细想,只得快马加鞭将此消息禀呈圣上再作定夺。
时值年终岁末,京都大街小巷满街繁华热闹,百姓们脸上都挂着笑脸,沿街商铺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节日气氛浓浓!可曹化无心于这些,急匆匆直奔皇宫大内而去!
宫门守卫见一匹骏马朝宫门这边疾驰而来,预要将其拦下。曹化举着事先准备好的宁王通行令一跃而过!守卫们是看见了那令牌,因此并未阻拦追捕。
大殿之上,老皇帝正和大臣们商议着如何过上日,气氛正喜滋滋一片,就传来了曹化的悲痛之声。
“陛下!臣曹化有事启奏!炎王殿下……薨了!”
这一消息宛若晴天里的惊雷,炸得原本喜气非常的大殿顷刻间鸦雀无声!
“曹大人,你,你确定无误吗?” 凌如海第一个反应过来,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
“凌将军,卑职亲眼所见怎会有误!我这有宁王写给陛下书信一封,请陛下阅览!” 曹化从怀里掏出信呈给了老皇帝。
“快……呈上来!”
一旁伺候的太监猫着腰接过曹化手里的信再垂首猫腰呈给老皇帝。
老皇帝接过信连忙打开,细细阅读后当即拍案而起,怒道:“拟旨!宁王吾弟,朕已闻之九弟……重伤不治……朕痛心疾首伤心欲绝!此皆岭鸠小儿卑鄙无耻之徒所为!他们令朕痛失爱弟,朕也要让他们尝尝这滋味如何!朕令你,率大军荡平岭鸠,以慰九弟在天之灵!呜呜呜……”
“陛下节哀!”
众大臣皆下跪异口同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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