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青梅竹马》
回想起在川之国那晚,自己与宇智波佐助因岩崎信真发生认识以来的第一次口角后,又因突如其来的发烧而昏厥,以致没尝到佐助第一次给她买的红豆甜汤,春野樱心里充满说不出的遗憾……
虽然他应该还是不喜欢她,可他该死的关心总能让她像挂在悬崖准备死而无憾地摔得粉身碎骨时,偏偏给她丢下一根腐朽的藤蔓,让她出于求生本能死死抓牢,哪怕一不留神断裂后仍摔得尸骨无存,也要拼尽全力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抓住她像爱命一样爱着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君,总对我冷漠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我死都不敢想的温柔的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佐助君,我知道我喜欢你到没皮没脸,尊严和骨气是垃圾桶里被眼泪泡软到再没用处的废纸,正常人听了都觉得是笑话,包括你吧。
佐助君,真的很想告诉你我的心里话,既然你还是不喜欢我,真的不用勉强自己对我有多好。当然,你骨子里的教养和善良会促使你仍对我释放善意。可我偏偏连你这种像施舍给流浪猫一点儿饭团般的善意,都能复燃我对你可怜的希望。
如果你心里还有点儿我的位置……真是不知好歹的说法,我是说昔年同伴的情谊,能不能不要再对我好,用你最恶劣的态度把我彻底伤透,让我彻底死心滚蛋吧,我真心实意地谢谢你……
常说美好的爱情是甜蜜的,也能互相成就,但为什么到了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这里,她始终被痛苦浸泡?也许她真的爱错人才遍体鳞伤。
毕竟,被爱的有恃无恐,爱人者小心翼翼……
纠结像刺绣时意外穿错位置且未发觉的针脚,在反反复复的穿梭中,一点点儿放大无法逆转的错误。好比在胡杨树上开了樱花,遥远如沙漠和绿林的距离。樱躺床上痴痴地笑了,小手在旁边的木偶上来回摩挲,活人和死物的距离。
“佐助君……佐助君……”她一遍遍唤着他名字,手指同沉睡的她一样昏厥在一边,并没注意到木偶也像陪她哭了一样,浑身都是湿淋淋的泪……
没想到梦居然能连续做下去,当樱再次看到那个“地下陵墓”似的地方,她没有第一次的惊恐,开始重拾断片的记忆……对,她昨晚看到那个疑似佐良娜的小女孩在绣“蠍”。
要不是人醒来后习惯性地忘记梦境,她其实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像一部连续剧看到男主帅气地壁咚女主,结果突然播放片尾曲,太吊人胃口了。
樱对赤砂之蝎那个印着“蠍”的再生核没什么好印象,当年就是那个维系蝎的生命还长血管的玩意儿把自己和千代婆婆整惨。只要再生核完好无损,蝎就能在任何傀儡上复活,堪称“不死之身”。最终千代婆婆以傀儡“父”与“母”双击命中再生核,蝎才彻底死亡。
原来再生核上的“蠍”的原型是佐良娜绣的,幼年时的她是一头红发,还有罕见的桃花眼,和蝎越瞧越像姐弟或兄妹。难怪樱在川之国第一眼看到白发的佐良娜,会把她误认成蝎……
毕竟是梦,监牢中的佐良娜没察觉樱,举起刺绣,粉白的小脸蛋像颗成熟的桃,左脸颊却隐约留下像齿痕的东西,仿佛受过伤。
即使不见天日,小姑娘也笑得很灿烂,努力盛放在这片阴沟中,叫樱很难把这位蓝眸里依然有光的女孩,与川之国山洞中苍白如纸,憔悴成一株脆弱的蒲公英的佐良娜联系起来。
看来佐良娜与蝎的关系很好,就凭小姑娘凝望那个字时,蓝眸中湍流出星辰的闪烁。
“喂,我来啦。”
忽然,另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樱瞥见佐良娜快速将那张刺绣收好,星眸里的笑意浓得快溢出来:“蝎。”
樱定睛一看,这个着一身砂隐忍装,怎么瞅都有些别扭的肥胖的狱卒会是“赤砂之蝎”?
这时狱卒的腹部打开,里面跳出一个小男孩,原来“狱卒”是傀儡。
一头红色微卷的短发、一双漂亮的绾色桃花眼、一身墨绿色的宽袍和白色披肩,特别是那张好看到犯规的脸,挂着一副臭屁拽上天的笑容……这是那个成年后,也拽得让樱恨得牙痒痒的门佐蝎。
“等很久了?”张嘴就是奶萌的声音,樱握紧拳头,原谅这个可爱的小男孩了。蝎扫了眼佐良娜头上的浅蓝色蝴蝶结发带,唇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没有呀,而且我现在的情况也不需要刻意等什么。能看到你来,我就很高兴啦。”佐良娜环顾一圈禁锢自己的铜墙铁壁,这是一处连樱这个成年人多呆一会儿都得精神错乱的绝境,可女孩的语气云淡风轻,像片可以飘出去飞往远方的羽毛。
佐良娜对自己苦难的轻描淡写刺痛了樱,更不必说马上大声反驳的蝎,光听语气和他攥紧衣角的举动,樱能看出他真的很生气:“我最讨厌等了!也见不得你在这儿过人不人鬼不鬼的苦日子!我要快快长大快快变强,只要当了四代目风影,我就能改变砂隐忍者村不合理的制度,不受那些老东西和什么伊赫的摆布!一定放你出来!”
樱震撼更震惊他小小年纪能说出如此豪迈霸气的话,如果推断无误,佐良娜该不会和我爱罗一样……也是守鹤人柱力?
“蝎,谢谢你。但我不希望你只是为救我而想成为风影。因为在我心目中,蝎是可以改变砂隐甚至整个忍界的大英雄!是未来不输给风岚舅舅的优秀忍者!”佐良娜凝视着蝎,眼神清亮透彻,似光穿透地狱,在她眼中熠熠复生。
“你真觉得我可以?”佐良娜的鼓舞让蝎愣住,摸着后脑勺,像只泄了气的小皮球。
“蝎一定可以的!咱们打赌!你要是没能成为继砂隐第一英雄‘赤砂风岚’之后的‘赤砂之蝎’!就算你当上四代目风影,我也不跟你出来!”
“哈?这是什么逻辑……哎不对!你怎么拿自己当赌注?”
“嘻嘻,因为蝎是世界上最想让我出来的人,不是么?”
“切,笨蛋……”
看来这两个小孩子的羁绊远不止小男生和小女生之间的恋慕那么单纯,更像超越世俗眼光的信仰与信赖。
佐良娜是门佐蝎的信仰,门佐蝎是佐良娜的信赖。
“蝎,你知道大雁么?”
“一种鸟儿,知道呀。”
“倘若咱俩不是人,都是鸟儿该多好。起码鸟儿能自由自在地飞……”
“别说傻话了!等我把你救出来,带你周游全忍界,一起看天上会飞的!水里会游的!还有……地上会跑的!”
“咦,蝎不是不喜欢等别人或被人等么?”
“那就……拜托你等我一下呗,就这一次……十年之内!等我救你出去!”
“嗯……成交!”
两个孩子在牢笼逼仄的缝隙中勾起对方纤细的小指,这是一场樱亲眼见证的约定,既是一个男孩对一个女孩的承诺,也是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的等待。
可来自未来的樱最清楚,蝎或许让佐良娜等了他一辈子,直到不久前迎来她的“死亡”。
回过头来才发现,人世间有很多事,不是一个努力一个信任就能圆满如意的……
当樱伤感他们后来的结局,两小只霍地放开彼此。蝎背对佐良娜,小手指搓着鼻子;佐良娜侧身双手捂脸,不敢看他……他们脸红啦。
樱忍不住满脸“姨母笑”,也很惊讶蝎和佐良娜确实有那种感情。
两者算近亲,千代婆婆和门佐海老藏爷爷貌似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他们作为两位长辈各自的孙子和外孙女,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给你,拿着!”蝎从袖中掏出一张小纸片,发现已被他揉得变形,臊红脸抓着头发,低声弱弱道:“怎么会这样……”
“不要紧!谢谢啦!”佐良娜并不在意,忙从蝎的小爪子中接过,眼睛很快蒙上一层水雾,落下晴天霹雳后的雨滴。
樱好奇地凑近,下一秒顿住……这不是山洞里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的左下角?
“可惜整张照片的左下角被火烧过,只能看清这半张脸,我只好撕下来给你送来喽。”蝎观察着泪目的佐良娜,小心地说着。
他声音很轻柔,尽可能照顾女孩的情绪:“虽然只是半张脸,不过……她应该是粉发吧,和你不一样。”
粉发?
樱第一时间抓了抓自己的粉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蝎口中的“她”也许和自己有关……
梦境随着佐良娜对蝎惊呼“有人来了”而中断,一场白日梦。
樱睁眼发觉后背潮腻腻的,伸手一摸颈部,全是冰凉的汗,仿佛她也忧心接下来蝎与佐良娜的遭遇,偏偏这时候梦醒。
慢腾腾地起身,瞥见枕边的木偶颜色有些深,樱心中暗叫不好,刚拿起就被那股潮湿惊到,正好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小樱!是我!鹿丸!”
隔着门都能听出还没见面的奈良鹿丸的焦灼,樱无法多做思考,随手把木偶装兜里,开门后撞入甚少流露满脸焦急的他:“佐助出事了!他被门佐渭东波控诉杀害了他女儿胧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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