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激战

那名忍者双腮一鼓，吐出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煜辰侧头躲过，飞到符至安面前，又被影尘一刀挡开，煜辰侧头后下蹲抬脚旋踢，那名忍者同样抬起左腿，绊住煜辰的小腿，向右施力，煜辰失去平衡，左手撑地刚稳住身体，又见那名忍者的鞋底突出两片刀刃，作势就要割断煜辰的脚。

煜辰见状脸色一变，连忙几个后翻躲开了刀片，紧接着便感觉地面严重倾斜，原来已经到了屋顶边沿，此时那名忍者冲了过来，煜辰没时间多想，直接跳了下去，在空中双指交叉结印，出现在背后的两个影分身把本体推了上去，一记上勾拳命中冲到边沿的那名忍者胸口，但那名忍者却纹丝不动，反手一拳将煜辰轰飞了出去，撞破了对面楼一家住户的阳台窗户。

彭——

哐当！！

“见鬼……”

煜辰顶着一身玻璃碎坐起身，扫了一眼周围，这是一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民房，自己现在正坐在人家的客厅里，手边摔烂了一个精致的花瓶。

坐在沙发上的一只狗见飞进来一个人，吓到站了起来，对煜辰汪汪叫了几声，仿佛是在说“你是什么人？”

他咽了口唾沫，完了，这赔偿费不会从报酬里扣吧？

——就算要扣，扣花颜姐的就好，千万别扣我的啊！

“嘿，伙计，千万别告诉你主人我把他的花瓶打碎了，好吗？”

“煜辰！”

煜辰望向阳台，也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影尘背着符至安跳了下来，那名忍者抛出几枚手里剑，幸好只打中了地板。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他挠了挠头“你和大叔躲进里屋，剩下的交给我。”

“好！”

那名忍者一个大跳，跃过六七米的距离直接落到了阳台上，右拳直指影尘背上的符至安，煜辰边起身边丢了个手里剑，那名忍者只得把拳头收了回去。

影尘没有停顿，冲进了房间里，符至安顺手关上了门。

那名忍者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又转眸看向煜辰“看来得先干掉你。”

“这不是挺聪明的嘛。”

煜辰向前一步，跨过地上的花瓶碎片，手指穿过苦无尾端的洞，快速在半空中旋转“你，全身上下都是暗器啊……”

“……”那名忍者没有回答。

“我听我老师说过，这是最传统的忍者作战方式。”少年笑得肆无忌惮“是吧？”

“……”

那名忍者还是没有说话，煜辰毫不犹豫地将手中苦无甩出，那名忍者条件反射地躲过，煜辰趁机抱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身体重量使劲儿往下压，想把他压倒。

——刚才打到他胸口的时候拳头很痛……这家伙是穿了铠甲之类的吗……

——我的身高也没有优势，先把你放倒再说！

那名忍者哼了一声，反过来抓住煜辰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他整个人举过肩，向后蓄力。

“喂喂？什么情况？喂快放我下来！”

像投标枪一样，那名忍者把他向前投了出去，煜辰惊叫着飞向沙发那边，先是脑袋在墙上狠狠撞了一下，再和那张不知道是不是真皮的沙发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滴，两滴，鲜血滴在沙发上，开出一朵小红花，旁边的那条狗看见这一幕，吓得汪汪乱叫，最后竟挣脱了狗绳，一脚踏在煜辰还没完全抬起来的头上，一边叫着一边跑出了房子。

“干！没用的傻狗！”煜辰狼狈地爬起“千万别告状啊！千万别！”

话音未落，一阵凌厉的风声从侧边传来，他急忙后仰，那名忍者的苦无刺进沙发三分有余，煜辰趁机跳到旁边的桌子上，双手一撑，使出腾空的回旋踢击向那名忍者的脑袋，那名忍者一手抓住他的腿，猛地往身后甩去。

煜辰被他巨大的腕力扯了过去，在落地的一瞬间，他向后打了个滚以卸力，刚好停在了房门前。

——绝对不能让他通过这道门……

但要怎么做呢？对面无论是力量还是反应能力都很强，而且体型差距太大了。

煜辰深呼一口气，脑中急速回想铃音的教诲，和这些日子来修炼的经验……

紧接着，便是双手结印。

子、午、辰。

卯、亥、辰。

“风遁……”

“你以为我会……”那名忍者踏步上前“给你这个机会吗？！”

“风切之术！！”

两道疾风破空而出，分别打向那名忍者的脖颈和大腿，那名忍者微微皱眉，一跃而起，从中间的空隙中穿了过去，刚落地就见煜辰高举苦无，腰身向后弯成月牙的弧度。

“弧风斩！！”

来不及躲避，那名忍者挺起胸口，准备用胸甲防御，但那苦无一刀劈下，竟连那名忍者的忍者服和胸甲一起削成了两半，他感觉胸口一痛，一阵鲜血洒下，染红了地面。

他咬咬牙，大吼一声，一脚蹬中煜辰的肚子，煜辰连连倒退几步，整个人撞在了门上，旁边柜子上的一个瓷器摇摇欲坠，吓得他赶紧扶正。

但他脸上仍是那副笑容，带着他特有的痞子气息。

“你这玩意儿质量真够差的，老兄！”煜辰瞄了眼挂在他胸口两侧的两片铠甲“不过，风遁的切割能力可是最强的……”

“居然破了我的甲吗……”那名忍者眯了眯眼“但是，你也无处可逃了。”

那名忍者一拳打出，势大力沉，砸在煜辰的脑门上，发出砰一声的闷响，房间里的影尘吓了一跳，喊道“煜辰！你没事吧？”

“没事！”煜辰说着一脚踢在那名忍者的膝盖上，那名忍者吃痛跪下，煜辰趁机又朝他的脸补了一脚，那名忍者倒飞了出去。

“哎~~~”煜辰捂了捂额头，感觉阵阵刺痛“这一拳可真上头……嗯？”

他发现那名忍者躺在地上，不动了。

——晕了？

煜辰大步走了过去，在离他还有大概十厘米左右的距离时，那名忍者的脚突然从地上弹起，鞋底的刀片狠狠划过煜辰的左小腿。

“唔！”

煜辰当即跪地，感觉小腿的伤处酥酥麻麻的，站不起来。

那名忍者迅速站立起来，目露凶光，他缓缓抬起脚，甩出一记扫腿，将煜辰扫飞到了阳台上，紧接着又冲了过去，重重地踏在了他的背上。

“啊——！！”

远超想象的剧痛让煜辰忍不住喊出了声，他的笑容终于扭曲成了痛苦，他敢肯定，自己有几条肋骨已经咔嚓了。

“到此为止。”

那名忍者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高高举起。

下一秒，一枚手里剑不知从哪儿飞来，精准命中了那名忍者的后背，他手上的力道一松，煜辰落地之后下蹲扫堂腿，那名忍者扑通一声再次跪倒，他抓着那名忍者的头，膝盖猛地向上一顶。

一下，两下，三下……

那名忍者的身体软了下来，煜辰扯起他的头一看，发现那名忍者已经昏死过去，他向前一抛，把那名忍者摔在地上。

忽然，他想起了一句话。

【记住，不是万不得已不要取人性命，既然要合作，就不能把关系弄的太僵。】

“欸不好！”

他顿时慌了神，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名忍者面前，用手探了探呼吸。

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这时影尘见危险解除，就快步走了出来。

“怎么样？”她微微笑道“我刚刚的手里剑还可以吧？”

“干得好，不然我就翘掉了……”煜辰说着竖了个大拇指，忽然脚下发软，跌坐在地“哎呦……”

“没事吧？”

“没事，小伤而已。”煜辰摆摆手“把大叔带下楼吧，还有正事要干呢。”

铁云公司深处，步步机关，重重守卫，透出几分凝固和压抑，看守者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表情冷漠肃杀，似乎会杀死一切不被引领就进入的生灵。

玹霖站在他们的背后，悠然的翻看着陈列其中的各种书籍，周围的守卫路过皆目不斜视，诡异的忽视了此处，仿佛那里是他们内心深处难以察觉的黑暗。

其中包括着铁云公司的各种核心资料，包括铁路的建设技术，各类资金流向，投标定价等，这些资料对玹霖都有用，可却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玹霖轻哼一声“真是谨慎，口耳相传，不落文字，免得被人抓住把柄，不过，凡存在必有痕迹，你们又能做的有多隐秘呢？”

接着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晚上。

玹霖回到符至安的住处，见煜辰身上有伤，淡淡开口道“和他们交手了？”

“你说呢？”煜辰指着额头上还在渗血的伤口“疼死了……”

玹霖瞥了他一眼“这次，没等着让别人来救你了？”

“当然。”煜辰嘴角上扬“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影尘抬起头，看向玹霖“大家的入股申请书都提交上去了，很快就能有结果。”

玹霖点点头，走到符至安面前，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拿着。”

“这是？”

“铁云和柑木两家公司所有的内部核心资料，包括他们的一些违法交易，记得把这些资料托付给可信之人，一但你出事，就让他将这些东西全部交给政府并公之于众，保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然后再将这个事实告诉两家公司，这也是增加你的筹码。”

符至安接过文件，凝重地点点头“知道了，谢谢你。”

玹霖转过身“如此一来，两家公司敢对付你就是同归于尽，但同时，这份资料若是交给政府，你手头的那些保证民众生计的股份也将化为乌有，对你同样没有好处，所以两家公司也不用担心你日常用这些东西来挟制他们，只能作为压箱底的手段，有了这样的关系，他们才会更加老实。”

“那这就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拿出来的秘策了吧。”

“倒也不是，现在他也有用武之地，你查一下里面的资金流向，看哪一笔的数额有异常，他们很小心，但雇佣尧昕际等人出手岂能没有报酬?就算隐藏在正常的资金流向里，又岂会没有任何破绽?”

“好，好……”符至安连忙翻开资料，查阅起来。

明月当空，众人都已入睡，只有玹霖坐在院落里，看着天上那轮亘古不变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转过头，看着同样没有去睡的煜辰一步步走来“你来找回场子吗？”

“不，我是来道谢的。”

玹霖一愣“道谢？”

“你帮了我，我当然得谢谢你。”

玹霖漠然道“我才没那功夫去管你死活，我救你，是因为答应了影尘和铃音，你要感谢也该感谢他们，而不是我。”

“嘁。”煜辰不爽地昂起头“你真是个混账东西……”

沉默了一会儿，煜辰打了个哈欠，转身往回走“我回去了，困死了……”

“慢着。”

背后一阵风声，煜辰下意识拿手接住“什么东西……”

一道画着奇怪图案的符箓。

“给我干嘛？”

“不用管是什么，真遇到致命危险，用查克拉催发，可保你们性命无忧。”玹霖顿了顿，旋即有点刻意的解释了一句“别误会，我既然答应了铃音和影尘，就不会违约。”

“怪家伙。”煜辰耸了耸肩，将符箓收进了口袋里“那我收下喽。”

“嗯。”玹霖的口气极为罕见地带上了些许担忧和……柔和？"总之一切小心吧，你要是受伤了，影尘会担心的。"

“……你认真的？”煜辰嘴角抽了一下，甩了甩头，快步往来时的方向奔去“今天真见鬼，希望我能做个好梦……”

第二天早上。

“可有收获？”

玹霖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餐，姿态闲适优雅，贵气十足，和旁边狼吞虎咽的二位形成了鲜明对比。

符至安点头，将柑木的其中一页资金流动记录摊在桌面上“这里，虽然每一条的金额都不大，但在同一天输出这么多次资金是很奇怪的……”

“确实很诡异，这起码是所需资金的三倍以上了，也是，雇佣尧昕际这样的高手，价钱绝不会低，这笔钱是通往哪里的?”

“一家叫‘万事通’的木业公司……”符至安捏着下巴，作思索状“……但问题是，这家公司的确存在，我记忆里却并没有任何关于它的信息……至少出发去火之国前没有。”

玹霖不以为意道“一个傀儡而已，到时候两家公司大可以说他们偶然通过交易过程中的接触发现了这是叛忍弄出的明面身份，再把他们掌控的消息告诉雾影，把自身推的干干净净，不落半点话柄，不然要是他们一直住在深山老林里，两家公司手头却还能有他们的详细信息，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做戏，就得做的真实。”说着顿了顿“不过，按照你所说，这个公司是最近才出现的，两家公司这么做，说明他们已经有弃子之念，这对我们是好消息。”

符至安点点头“只要尧昕际他们得知了这件事，应该会肯和我们商量的。”

玹霖摇摇头“没有这件事，我此行也有八成以上把握，我们现在谈论的，他也一样清楚，只是苦于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先虚与委蛇，等待时机而已。”他看向符至安“符先生，给你一句忠告，永远不要把自己的敌人当成傻瓜，傻瓜可是没法刺杀玩水影后还能安然逃出水之国的，他能活到现在就说明一切。”

“我知道。”符至安神情严峻。

“……不过以尧昕际的性子，也不可能真如他们所愿住到那个空壳里去，必然有别的据点，那家公司附近有什么隐秘之地?”

符至安想了想“那家公司后面的山里头，有间木材厂。”

玹霖展开了地图，却没有看向那家木材厂，而是看向地图上的对角线位置。

“怎么了？”

“对他们而言，若是那家公司之事被捅破，住在那里还是附近的隐秘之地没有区别，到时候雾影必定会优先搜索那种地方，所以，我们考虑的方向不应该是在这家木材厂，而是......”他指向了地图上对角线距离那家公司最远的地方。

“可……”符至安面露难色“这里是平民区啊……”

玹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谁说居民区就不能成为他们的藏身之地了?”

符至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某种程度上，这是最适合的藏身之所，而不是我们经过的类似雾山的那种地方，因为隐秘这个属性本身就容易引来关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围剿，而居住在居民区，用一些方法略微改变容貌，融入市井之中，谁能认得出来，反而形成灯下黑，而且就算被发现，还可以拿那些居民可以拿来混乱局势嘛，雾隐要是不顾平民死活，那以后他们的名声就算臭了，损失绝对不是抓一个尧昕际能弥补的了的，要是顾及，那就必定束手束脚，到时候对他这种高手而言，自可轻松找到机会，突围而去。有点小瞧他了啊，这家伙也不算笨。”

“好精密的思维……”影尘感慨道“不愧是前忍刀七人众……”

“也够狠辣，想要中隐隐于市，日常和那些居民的交往就必不可少，可在他们眼中，他们也只不过是关键时候拿来挡枪的替死鬼而已。”

煜辰狠狠砸向桌面“妈的……”

玹霖平静地看着杯中的水面“不用觉得他们可恨，为了活下去，任何人都会成为魔鬼，生在血雾之里那样地方的人尤其如此，没有谁甘愿死去。雾隐历年的叛忍数目比其他四村的总和还多，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血雾之里的黑暗统治真是太残酷了……”影尘的声音有些颤抖“每个人都为了生存而去杀人，就连同伴都……我们没生在那种地方实在是太幸运了。”

玹霖叹了口气“极水是个合格的政客，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眼中权势胜于良知，胜于灵魂，经历过那样厮杀走出来的忍者，素质和战斗力可想而知，故而雾隐村的实力哪怕历年忍者流失严重，也稳居五村第二，仅次于木叶。各国忍者无不闻雾隐之名而胆寒。”

“极水的确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他的政治手腕太恐怖了，专制、霸道、雷厉风行……”符至安喝了口茶“……但也正是这样，雾隐的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我至少也得让他们有个容身之处。”

玹霖的目光依旧看着水面，带着几分揶揄道“先生倒还真是慈悲为怀，难道忘了前几天自己的性命才差点被他们取走?”

符至安扫视了三人一圈，淡淡道“我也算是个男人……男人可以怕事、怕死，但始终不能忘记的，就是心中的那杆‘枪’，那份怎么着都不能丢掉的赤子之心，否则我可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生我育我的父母，也……对不起我自己。”

“这正是我们帮你的理由，你的善良为你带来了回报，比起世上大多是死去的善者，你是幸运的。”

“我要感谢你们。”

“何须道谢，你能获得的帮助是你自己的仁心换来的，你不需要感谢任何人，你需要的，是记住你刚才说的话。”玹霖看向外界，感慨道“保持初心永远是最难的。”

“不过放心吧，只要策反了尧昕际等人，你就不用担心他们再背后捅刀，他们这种人从血雾之里那种地方走出来，所有行为的目的只有一个，活下去，而你是他们木叶身份的凭依，是他们可以生活在阳光下的保证，只要这个关系存在一日，他们就会比保护自己还上心的来保护你。”

玹霖轻敲着桌面“他们这把刀的确危险，但要是驾驭得当，最危险的刀同样也是最锋利的武器。”

“的确，最危险的敌人也是最可靠的伙伴。”

玹霖点点头“好了，分头行动吧，记住，昨日你们打退了他们，今日他们必然有针对性布置，不要把敌人当成傻子，你们不能大意。”

“真的很聪明呢……”

影尘系紧头上的护额，转头道“你说谁？”

“玹霖啊，那个混蛋……简直是老奸巨猾。”

“唔……”影尘想了想，把忍具袋绑在腰后“……也是，经过那种事，任谁都会变得成熟。”

“那家伙的家族……”

“哎！”影尘急忙冲过来，捂住了他的嘴“果然，昀氏身为现在的木叶第一大族，你回来这么久，该掌握的信息都掌握了呢。”

御之一族……虽然煜辰并不熟悉，但一夜之间被玹霖的哥哥御玹幽灭族的事，他还是知道的。

“嗯，我叔啥都告诉我了。”煜辰摸了摸鼻子“包括一大堆有的没的的事……”

“有的没的？”

“比如说那家他光顾了四十年的叉烧饭关门了啦……星见公园发生灵异事件啦……光池姐被可怕的爆炸头男生追求啦，之类的……”

“欸？光池姐被人追求了吗？！”影尘惊了一下，接着又道“总，总之，你可千万别缺心眼的在玹霖哥面前说这些事情，他最忌讳有人提起这些。以前忍校有人拿这事去找他麻烦，结果差点被他斩杀当场。最后连火影大人都不得不出面调停。”

“真的假的……”煜辰愣了愣“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

“玹霖哥似乎本来就不太喜欢你，所以我得提醒你，不然现在老师和火影大人可不在，你要是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那后果........总之你记住了没?”

“我知道……”煜辰呼了一口气“我不会提的，骂架也好打架也罢，我都不至于会揭人老底……那是懦弱的家伙才会干的事。”

影尘目光古怪的看了看煜辰“说的你好像打得过他一样......”

“这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吗……”煜辰摆了摆手“而且现在打不过，以后可不一定……”

“那就脚踏实地，走了！”

“喔……”

玹霖在项背相望的人群中穿梭，可每个将要与他碰上的人都最终只是擦身而过，咫尺天涯，仿佛行走在无人之境。

微微闭眼，无形无质的精神潮水般散开，笼罩在这片区域的每一处，纤毫毕露。

他的目光投向某处，幽深平静。

“找到了。”

第82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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