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分因时果（27）

利威尔：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利威尔：没必要紧张成这个样子。

艾伦·耶格尔：兵长......

艾伦还有些恍惚。

眼前发生的一切比壁外调查时在荒野中做的一场梦还要不真实。

就好像自己只要一松懈，那些将现实拖入无尽战火的吸血鬼和野心家们，要么大张獠牙，要么手握刀叉，瞬间就可以将自己生吞活剥。

是利威尔兵长的声音暂时将他的惶恐安顿了下来。

至少让艾伦明白。

他并非是被血蔷薇之枪吸血后滋生的藤蔓操纵的单纯的人肉傀儡。

而且这把银枪更非无所不能的利器。

艾伦·耶格尔：兵长，你就这么信任这群吸血鬼吗？

这一指。

堵住了子弹离枪之处。

也堵住了艾伦正要发泄的怒意。

因为利威尔不及自身安危的阻拦，让艾伦彻底放弃了杀死玖兰枢的想法。

在杀意消散后。

那些缠绕在他身体上的，以尖锐利刺吸取鲜血的蔷薇藤蔓，也迅速扭曲着衰败下去，如同吸血鬼死后的化成灰烬乘风而去。

艾伦身上顿时干干净净。

除了军团制服上残留的伤洞。

没什么再能证明刚刚在他和血蔷薇之枪之间发生了什么。

利威尔：除了自己。

利威尔：没有人值得我们付出自己最宝贵的信任能力。

利威尔的否认对艾伦来说像是一种信号。

它说明兵长仍旧是他们的兵长。

与人类站在一起。

与调查军团站在一起。

艾伦·耶格尔：可是......

既然像兵长说的那样，谁也不可信的话？

又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去杀死这个满口不知所云的家伙呢？

艾伦·耶格尔：阿尔敏，接下来......

艾伦不知所措地看向始终站在自己身后的阿尔敏。

两人此时此刻相对的目光。

却是充满了迷茫。

与多年前，他们在希甘希纳区亲眼目睹那高大的玛利亚之墙被吸血鬼破坏，凝望着漫天野火时的带着悲壮情绪和明确敌方的迷茫不同。

从前壁外调查时，每个阵营与班级的前进路线和主要任务都是不同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什么样的信号弹代表了什么样的信息，遇到危险时整个班级的移动方向是哪里，都会在作战计划书上明确标识。

即便是野外遇到暴雨狂风天气，在视野状况异常差劲的情况下，隶属于埃尔文·史密斯团长的指令班与传令兵都会以最快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埃尔文团长的指令传达给每一位处在迷雾中的士兵，所以他们从来都是指令清晰、目标明确地朝前奔袭。

只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得这样突然。

再没有一份详尽到每个班级各有任务的作战计划书。

挑灯夜战、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日子仿佛就像是一阵吹过就散的秋风。

艾伦·耶格尔：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呢？

没有团长和兵长的指令。

也没有无脑进攻的战争。

艾伦只好转过头来询问阿尔敏下一步作战计划。

如果说有任何人的话能够让自己信服，除了他隶属的顶头上司，以及上司的上司，也就只有头脑灵光、思绪活泛的阿尔敏·阿诺德了。

阿尔敏·阿诺德：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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