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量好了以吃换命的事情后,我忍痛从兜里掏出了一千贝利。
两个小鬼看着金光闪闪的钱直流口水。
“你们平常都没有零花钱吗?”
他们眼神黯淡下来,“都用完了。”
“是啊,每个月的零花钱总是用的很快,眨眼间就没了。”想起我曾经的学生时代我也深有感触。
“是啊,是啊!”
正准备和小鬼们一起去买冰淇淋,头顶的门突然开了。
“啊,乔拉。”
头发颜色夸张的女人趴在扶手上饶有兴致地睁大眼睛朝我们望来,“啊啦,这是怎么回事?”
几分钟后。
我站在屋子里,周围是无数双盯着我的眼睛。
正中央坐在椅子上穿着火烈鸟披风的身形高大的男人我只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我盯着自己的脚,感觉后背都快被冷汗给湿透了。
怎么搞的,不是说好了只在远处偷偷地看一眼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超近距离的面对面了,而且还是被当成可疑人物抓包的情况下!啊啊啊啊啊啊真是不能再背了!如果我在这死了的话我绝不会为自己感到惋惜,这么蠢的人!
冷静,冷静,我深吸了一口气,顶多会被踢出去而已,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啪。”一个黑色的东西猛地扔到了我脚下。
“呀!”我吓得魂都快出来了,整个人好像都变轻了许多。
好不容易回过神,只见地上躺着的是那台黑色照相机。
我:“……”
他要开始审我了吗?
一滴冷汗划过我的额角。
忍不住抬眼偷瞄了一圈却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大马金刀岔开双腿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嘴角莫名勾着一抹兴味的笑,而其他人则像看着一脸讶异地看着我。
我不解地看了看自己,我怎么了,他们要这样看我。
还有,火烈鸟那个耐人寻味的笑真的很渗人啊,像是被什么盯住了一样。
“呵呵,小鬼,不用那么紧张,你叫什么?”低沉磁性仿佛总带着嘲讽笑意的声音好整以暇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
我愣了愣,他问这个干嘛?我都准备好了他竟然没有审问我,或一脚把我踢飞?
脑袋里稀里糊涂,我还是低着头讷讷地答到,“小天,我叫小天。”
“好名字。”多弗朗明哥顿了顿,“你是能力者吧,刚才那是什么果实能力?有趣……”高大的男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我头顶顿时出现了一大片阴影。
多弗朗明哥就站在我面前,几乎是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他身旁那些密簇的柔软的粉红色羽毛。
我死死的盯着地上他的黑色尖头皮鞋,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好像随时都可能过载到骤停。
他想干什么……
只听得男人低下头轻缓地笑道,“呐,小天,”一只大手勾住了我的下巴,不容拒绝的绝对的力量迫使我抬起了头,眼前映入的是他墨镜后深潭一样的猩红色双眼,“……要考虑加入堂吉诃德家族吗?”
“啊啊啊啊啊啊说什么考虑根本就没有考虑的余地好吗!话说他为什么会看中我?明明我就是一个废材啊,废材类型的人他都要?要求也太低了吧!我明明没表现出什么天人之姿啊,怎么就被误认为能力者了呢,呜呜我是不是上错贼船了,这可怎么办!虽说住宿条件好像还不错,也不用担心伙食问题,但我会这样就被收买,妥协了吗?不可能!不过那可是传说中的多弗朗明哥啊,我竟然成了他的马仔……”我在火烈鸟给我安排的单人卧室里撕咬着枕头,在床上胡乱翻滚着。
这一翻就翻到了下午,睡着了又被饿醒的我睡眼惺忪地拔了拔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像鬼魂一样飘下了床。
打开门,一阵海风刮了进来,门外是一大片陌生的景色,海面上夕阳渐沉。
“什么啊,都到晚上了吗。”身旁跑过一高一矮两个小鬼,对我做了个鬼脸,顷刻间又像风似的跑远了。
我呆呆地伫立在原处,嗅着风中残留下的奇异的味道,“好香。”我摸了摸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进过食的肚子,“饿了。”
寻着风中残留的香味我飘进了餐厅,最后的意识是餐厅里血红色的浪潮。
“……呃。”我缓缓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天花板,身体疲惫地像初中跑了一千五,好像整个人被货车碾压过般快散架了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回到初三了?
“咳咳。”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才发现嘴里干涸地不成样子,还有种隐隐熟悉的怪味。
有人吗?
我扭过头,看到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束,玫瑰?谁会送玫瑰给我?室内布置得也完全不是熟悉的风格,愣了好久才闪电般意识到,哦,这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咔哒。”门开了。
几秒后,眼前猛地凑过来了一张笑眯眯的大脸,“小天大人您醒啦!”
我吓了一跳,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几乎是下意识就暴怒地一拳挥了过去。
“有这样突然吓人的吗混蛋!”
来人从墙上缓缓滑下,“对,对不起……”
这个据说是专门派来照顾我的人名叫威尔,从他口中我终于得知了昨晚我究竟干了什么。
我居然把乔拉咬了!还差点袭击了火烈鸟!那个餐厅里的人几乎都被我袭击了,所以我才会被打得这么惨。
我叫威尔拿来镜子,盯着镜子里还带着点青黑淤血的眼眶,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具身体依旧定期需要血,不然就会发狂做出昨晚那样的事。
不过幸好是跟这群皮糙肉厚的海贼在一起,不然可能就会有普通人伤亡了。
但我以后该怎么办?
再看看自己打满绷带的身体……也不必打我打得这么惨吧,以血族这么强大的自愈力我都躺床上了,他们昨天打的是有多不遗余力啊,面对路飞都没这么认真吧,他们有没有把我当成小孩子啊喂,虽然外形是小孩子不依旧是小孩子吗?真是一群心毒手黑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和他做同事啊混蛋。
于是我泪流满面地在床上躺了一天。
等到我被迫作为正式员工上岗就业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有好多不认识的人。
十几人的队伍我就只认识三个,我掰着手指数了数,火烈鸟,武器女,风扇男,别的就一个都不认识了。
而且火烈鸟居然还有一个亲弟弟,一个名叫柯拉松的穿着黑色羽毛披风的男人,不过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我可惜地看看自己拍下的照片,上面都是这个男人。
队伍里还有些奇怪的人,不,应该说大部分人都很奇怪,穿着,品味,说话方式。
我一般都静静待在一边,默默地当个小透明,家族里的干部也不知是不是被我咬出心理阴影平时根本不靠近我,我也乐得清净。
不过这份工作出奇地简单,每天只要在房间里待着开开会议,话说火烈鸟真像运营着一个企业一样地努力呢,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他前景规划地再好也不过是为了衬托草帽的一个炮灰。
然后就是日常骚扰民众,一般没有人受伤,羊毛出在羊身上嘛,怎么可能打死平民呢。
不过自从被强迫进了堂吉诃德家族**之后,我渐渐发现了火烈鸟私底下的那些根系繁茂的肮脏的交易,人口*走*私,毒*品*贩*卖,还有军*火交*易。
我没有直面这些东西的资格,多是从别的小兵口中听来的。
也不知道火烈鸟要我有什么用,目前他都是白养着我,我想了想说不定他留我有什么大用处,不过能有什么用?要不然就是他看上我了……呃,说笑的吧。
但这也让我迟疑了起来,我并不应该加入他们的,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多弗朗明哥让我加入,但他们根本不是好人,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赶紧找个机会从这里撤吧。
鉴于我的实际年龄,我无法和那两个小鬼玩到一起,而去和别的同事搭讪的话往往又不被当一回事,而这里也不可能有真正的朋友,我正准备仰天长叹一声时不我与的时候,旁边上楼的披着黑色羽毛披风的男人又摔了一跤,重重地砸在了楼梯上。
我盯着那一大团砸在地上毛茸茸的黑色,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凝聚,“噗……啊哈哈。”我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小声地笑起来。
“哈哈,柯拉松又摔了,噗。”真不知道这样冒冒失失的人竟然会是火烈鸟的弟弟,这算什么,奇怪的萌点吗?
被吐槽的男人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甚至连灰都不拍(估计是习惯了),沉默地走上楼梯。
我好奇地盯着这个怪人,他脸上涂着油彩,嘴上还画着小丑似的红唇,穿着带桃心形状的衬衫和帽子。
我盯着他走进房间的时候不出意料头又磕在了门框上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捂住了眼睛。
真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蠢的人,我开始对他有点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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