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由斑狼吸取自己体内的元炁,岚若竭力控制着火属性元炁,让它们滞留在斑狼体内。
岚若:九霄炁动——烈火焚原!
熊熊烈焰在经脉中沸腾,斑狼痛苦的嘶吼,体内的零力活动不断加剧,却无法修复他破碎的零脉。
大量的零力顺着零脉的断口外溢,迅速占据了可以占据的一切空间,开始在他的身体里肆虐。
岚若:辰月,趁现在!
辰月:天乾——蝶舞!
看着斑狼化作黑烟消失,辰月已近乎脱力。
辗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辗迟:没事吧。
辰月轻轻摇头
辰月:没事。
结果了斑狼,岚若走到千钧身边,又为他诊过脉。
脉象已经趋于平稳,体内的元炁活动也平静下来。
弋痕夕伸手拍了拍半跪在千钧身侧的岚若
弋痕夕: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话,千钧睁开眼,愣愣的看着湛蓝的天幕。
辰月被辗迟搀扶着走过来,正好看到千钧睁开眼的一幕
辰月:千钧!
岚若下意识的看向千钧,却对上了一双墨蓝色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窜上后脑,惊得发丝都微微炸起,不由得悚然。
那双眼睛里再没有半分柔色,原本剔透的眸子如同遍经风霜摧打的岩石,被仇恨侵蚀了所有的情感,只剩下无尽的冷意。
岚若:你…你不是千钧……
千钧恍若未闻,只一个鲤鱼打挺,五指呈爪直取柱纹后心。
淡淡抽回手,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划过,最终定个在辗迟脸上。
面无表情的脸上倏地染上一层厉色
千钧:零……
岚若耳尖,一个字在脑子里转上一圈儿心里头便有了猜想。
下一刻身形一闪挡在辗迟和辰月身前,伸手格挡,恰恰好接住了千钧击出的一掌。
这一掌毫不留情,即便岚若已经在身体表面附上了两层防御,依旧被震得手臂发麻。
千钧抬眸,直直看着岚若,半晌,又挥出一拳。
这一拳的威力比之方才更甚,携带着熊熊怒火破空而至,即便岚若早有防备,也被震得后退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放下因替她挡了两下而有些麻木的手臂,岚若看着千钧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惶惑。
他不是千钧,她可以肯定。
那千钧去哪儿呢?
这个千钧为什么这么厉害?
他究竟是谁?
一个个问题挤进脑海,弄得岚若心烦意乱。
千钧偏偏步步紧逼,愈战愈勇,反倒是岚若束手束脚,加之这个千钧的实力比之之前翻了几番,更是难有招架之力。
弋痕夕比自己的学生更蒙圈,千钧对岚若有些不一样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他这么一动手,打的弋痕夕一个懵里懵懂,不明所以。
可见眼见岚若不敌,也只得上前帮忙。
千钧却愈挫愈勇,最后竟连弋痕夕都渐露颓势。
千钧:……零。
一抹灵光划过脑海,岚若脱离战圈,闪到辗迟身后
岚若:辗迟,零力。
辗迟:什么?
岚若:快,给我一些零力!
辗迟:啊…哦……
岚若接住辗迟的零力,迅速封住他几个主管零力运转的大穴,抬手一团雾气凝出辗迟的模样,那团初具人形的凌厉跳到千钧面前,对着千钧扭扭屁股,屁颠颠的跑远了。
千钧见状抽身便追,丝毫没有再跟弋痕夕打下去的意思。
一掌打在“辗迟”身上,就见那“辗迟”化作一缕紫气散了。
千钧这才收手,看向辗迟的方向,神色有些迟疑。
岚若状似不经意的上前几步,不着痕迹的将辗迟护在身后,试探性的问
岚若:千钧,你怎么了?
她其实并不愿意叫他千钧,因为她知道,他不是他。
没有理由,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了。
果然,如岚若所料,遮掩住辗迟身上的零力波动之后,千钧不再出手攻击辗迟。
他的目标一直都是零,至于后来把辗迟当成了目标,应该也是因为辗迟身上的零力波动。
那么……
真正的千钧呢?
他去哪儿了?
还能再回来了吗?
过往的一幕幕从眼前滑过,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冷冰冰的少年,接触后那个傲娇的小毒舌,渐渐相熟后渐渐袒露出的那颗温暖柔软的心,那个机智果敢的小少年……
鼻腔中泛起涨涨的酸意,一直蔓延到眼底,带起一阵热热的痛意。
见那个千钧转身要走,岚若手一挥,一层薄薄的零力从手心溢出,千钧的步子一顿,转身,愣愣的盯了岚若半晌,右手成拳,直取岚若面门。
……
仲长:千钧。
仲长:千钧。
千钧:(这个声音是……爸爸!)
千钧:爸爸!
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搭上千钧的肩膀
仲长:千钧。
千钧转过身,父亲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高大、温暖,让他心安。
恍然间,似乎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的爸爸就像一座永远屹立在那儿的山,温和坚毅,撑起了他的整个世界。
后来啊,爸爸牺牲了。
他的世界中再没有阳光的颜色,只剩下冰冷和黑暗。
仲长:不,千钧,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我的元炁。
千钧:爸爸的元炁?
千钧: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仲长:我一直都在这里。
仲长:只有你从心境之柱中坠落到这里的时候才会遇到我。
千钧:可是……爸爸的元炁怎么会在我的体内?
仲长:你都忘记了吗……
仲长为了保护千钧,为千钧挡下了所有的攻击。
正是在那场战斗中,他牺牲了。
仲长:当时,我把自己的元炁给了你。
说着,指了指千钧身旁漂浮着的一团元炁。
那团元炁足有篮球大小,干净,却并不透明,带着精纯元炁特有的厚重,静静地漂浮在那里,散发着莹莹蓝光。
千钧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想要将那团元炁拢进怀中,却在触及那团元炁的瞬间被弹开。
千钧愕然
千钧: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爸爸的元炁会排斥我……
仲长:不,恰恰相反。你是在排斥我。
千钧:排斥爸爸的元炁?为什么?我没有半点排斥爸爸与元炁的意思啊!
仲长:唉。
仲长:因为,这些元炁已经成了你的心结。
仲长:压着你,很重。
仲长:就像一个巨大的包袱。
千钧: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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