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别哭

秦千慕：秦千安！

看到这里，秦千慕忍不住了，他控制不住自己要抓住秦千安冰冷的手，但穿过的只是一个虚影。答复他的是秦千安淡淡的一笑，还有秦千安记忆里的四溅花瓣。

“这或许是墨韶寒最后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哭了吧。”

秦千慕眼前的秦千安忽然间身体开始透明，随后化作光电飞入了记忆之中的场景。秦千慕一下子就站在了墨韶寒身边，看着墨韶寒手中的琴再一次无力地落下，而一颗头也无力地落在了雪地上，伴随着两具身体的倒下。

“秦千安，千安……”大滴大滴的泪水溢出墨韶寒的眼睛，他僵硬冰冷的手颤抖着捧起来秦千安的头。

“谢谢你，寒。”秦千安笑着说，“你终于长大了，你不再是那个只会哭的小寒了。”

“不，千安！”墨韶寒摇头，大大滴的泪水更多的落在了秦千安脸上，混合了秦千安的泪水。“我不要长大！我只要你们都还好好的！我只要你回来，我只要我们还像以前的那样！”

“千安！千安！不要啊，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啊！我明明一直想要和你……和你……”哭着哽咽起来，墨韶寒哭着难以再说下去，明明那么在意秦千安，最后还是杀了他吗？明明一直想要找他，想要和他见面，结果见面却是一方的死亡，为什么，明明不想要这样啊！

“寒，别哭了，我想看你笑……”没有了手，否则秦千安想要为墨韶寒擦干眼泪，就像是以前做的那样。可是他不能，他的身体在消散，过不了多久他就真的死了，迎来拖了那么多年的死亡，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秦千安，竟然不觉得恐惧，反而看着墨韶寒的哭泣更多的是痛苦自责。

“寒，别哭了，你笑起来更好看。你知道吗？小寒，我很开心，在樱花树下遇见你，我很开心能够和你有那么多日子的欢笑，我很开心最后遇见的的是你，我很开心……”秦千安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他的身体即将消散完了，他即将踏入那万劫不复的地狱了，恐怕再也见不到墨韶寒了，墨韶寒那么好他一定会好好的。

“我，我也是，那些日子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可是……”可是我不想要你死啊！我亲手杀死了我最在意的朋友，即使他是鬼，即使死亡是解脱，可是当真的亲手割下他的头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寒，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笑一个好吗？寒，我希望你能笑着活下去。”秦千安露出了最后的微笑，在墨韶寒的泪水中化作了灰烬，留下了最后的泪水滴落在墨韶寒还保持原样的手上。“好好的，墨韶寒，我其实真的很在意你，在意到，我真的……”

秦千安消失了，而那个用尽最后力气说出的词轻轻地宛如一声叹息般飘进了墨韶寒耳里，也进入了秦千慕的耳里。墨韶寒没有说话，他只是横琴，用颤抖着的手弹出来一首曲子，一首宛如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般感觉的曲子，似乎没有到达破晓的那一刻墨韶寒就停下了来了，整首曲子给人一种还没有完结的感觉，历经了黑夜，晨星，破晓，但没有阳光遍地的感觉。

“我也是。”琴音低下去，消散如同落雪无声，他无神地抬头，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泪水冰冻，不再流出，银色的宝石逐渐失去光彩，恰是没有生命的木偶。“我好想给你弹一首我最擅长的曲子啊。千安。”

秦千慕走近墨韶寒，明明知道碰不到，可还是抬手要抱住墨韶寒，告诉他，安慰他，没事的，你很好了，不要难过了。只是怎么可能不难过。这一幕看得秦千慕心也痛，因为这就是他过去啊。秦千安与秦千慕是同一个人，那秦千安的过去何尝不是秦千慕的过去。

“等我，千安，现在还不行，等我做完那些事情后，我会来陪你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墨韶寒才起身，踉跄地来到秦千安身体消散的地方，捡起来秦千安遗落的遗物品，那里有一根白色的绳子，还有一根箫。

秦千安会吹箫。

墨韶寒喜欢听他吹箫。

墨韶寒取下来头上暗红色的发绳，换上了秦千安白色的绳子，仔仔细细收拾好秦千安的衣物，带着琴和箫，踏着一地碎玉，迎着风雪，雪夜中的游魂般离开。

在墨韶寒背影消失的那一刻，秦千慕所在的恐空间出现一道道裂缝，一道道光照射进来。雪停了，天空也在慢慢变白。

秦千慕：这是……

秦千慕：秦千安，你还在吗？

“在啊，我就是你啊，我一直在你身上，秦千安。不过，我大概也快要消散了，我只是一缕残魂罢了，一缕不忍心墨韶寒陪着下地狱，想再看看他因而挣扎着留存的残魂。这些话可能是我最后的话了。”

秦千慕：什么！秦千安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留下来？寒，很像想见你。

“我知道，不过逝者已去，该看向前面的了。有你在，我放心啊。寒这个笨蛋从来不懂得爱自己，也不懂的保护自己，千慕，拜托，保护好他。”

秦千安的声音带着释然，带着轻微的笑意，更多的是担心，“不要让寒来地狱找我，我可能再也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了。千慕，你便是你，你是秦千慕。如果有机会，代替我看看这个世界，代替我保护墨韶寒，谢谢你，这么久来被我附身着，让我汲取着你的力量。谢谢。”虽说是同一个人，但灵魂还是不一样，作为一缕残魂，好好不容易才依附到秦千慕身上，通过他的眼睛看墨韶寒，也在汲取他的力量，这或许也是秦千慕体力弱的原因，日后没了秦千安，秦千慕会变强的。

秦千慕：告诉我一些你的过去，就这么相信我可以保护好墨韶寒吗？

秦千慕：我，一点也不强啊。我没有能力保护他的，我连自保也不行。

秦千慕：我，唉，我也很在意他，可能现在也不仅仅是救命之恩了，还有另一种感情了。

秦千慕：千安，假如你相信我，我就一定会的。不管我是秦千安还是秦千慕，墨韶寒对我来说很重要。

“嗯，这就够了。谢谢你，千慕。”秦千安的声音在笑声中缓缓低下，逐渐消失，而秦千慕眼前忽然间出现了群星闪耀的画面，几颗星星划过，一条星河横过，涌来一团火焰般的朝霞，在这之后，是刺眼的白光，是东方天空中一轮破土而出的鲜红，带着温暖照耀大地。

秦千慕明白了，他的能力在很早以前就注定了。不管是鬼化的秦千安，还是现在的秦千慕，他们都在渴望阳光，而这份强大起来的决心是为了守护。

他似乎不需要第十式了，破晓已经够了。破晓已来，阳光还会远吗，更何况，身边还有守护者。

秦千安说，他喜欢墨韶寒，墨韶寒回答他也是。而秦千慕呢，他明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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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辉：不是我说，夜星的搞事情能力真的厉害！

叶星辉：问个问题，啥时候进入主线？

夜星：约莫着还有几章吧。

秦千慕：几章算几章？

夜星：哎呀，反正快了嘛。我说了最近会有点累。

叶星辉：看来，后面还有大戏……

墨韶寒恐怕大戏还没上场，以作者的能力，还能再扯淡好几章才来大戏呢。

夜星：所以说，相信我的搞事情能力嘛。

夜星：我可是那个能够把一百字扩成三千字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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