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携诡红而去,非吾恶之,唯尤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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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I love you.’是什么意思吗?”
“怎么了,有人和你说过吗?”
“没,我在你教科书上看到的…”
“噢噢,就是‘再见’的意思。”
“啊?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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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remely romantic. 极其浪漫
Extremely sorrowful. 极度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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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学生会·IN THIS ERA.(在这个时代)
学生会系列/格雷家族个人向
与其他系列联动/有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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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外芳草连云宴,却灼姹红霞天霭,已至暮年,忆夕至前,不可得已。
一起平房,立于郊外,门前杂草堆成了一片,残炎斜照,焦黄已枯。绕道而行,却后盎然,几簇瑰红紧紧依掩,曲伸着叶尖,贪婪地吸食着最后的阳光。
玫瑰有刺,举手刹间,鲜红见血。
木质的床极为罕见,首尾雕琢的花纹也得废一番心血。床前站一位异瞳少年,他望了望床上脸色苍白的人,低了低眼,眉间露出了股淡淡的忧伤。
良久,他轻轻地打开了掩着的窗帘,却不曾想床上的人此刻已经醒了,“我的林儿…”她伸出了只手,皮下骨竟清晰可见。
“嗯,我在。”他慢慢地握住她的手,极力掩着悲伤,“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点了点头,缓慢起身。
“去屋后的那片玫瑰林吧。”
每当她谈起这上,脸上却总挂着微笑。
“嗯。”道林扶着她坐到轮椅上,又准备为她拿件外套。“等等…”他转过头,是她痴痴的笑,“把我的日记本也一起拿过来。”
“好。”他径自走向客厅柜子,轻轻蹲下,第一个抽屉里仅仅只是放了这一个物品而已。
这是一本很早以前的笔记本,封面印着国外文艺复兴时的画作,他蹙了蹙眉,在他的印象中,他的祖母似乎并不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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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径绵延,日还未落,天却早已暗了下来,玫瑰滋长,屋内柜台花瓶却放置着几枝无瑰而带刺的枝干。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祖母偏爱玫瑰,她也许也并不知晓玫瑰的含义,出生于封建的她让他对此已经带有一些固相思维了,兴许她仅仅是喜欢玫瑰之形,并未知其深之意?
他轻轻地推着轮椅思考着,“停。”这也让他回过神来,纤细的手勾了勾后背,提了提眼,他们已身处林中处。
“小洛?”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模糊的人影也逐渐靠近,两侧橘红的发与冷清的眼也与这山后的瑰相融,只是在落日下显得更加艳了,似神明降世,与之归来。
“你朋友?”轮椅上的人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道林。
“应该算是吧…”他低了低头,不再像从前那般笑脸迎接。
也许我们连朋友都不算是…
“你好,我是道林的朋友,我找他有事。”菲洛开了口,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与生俱来。
轮椅后的道林抬眼望向她,异瞳中却多了份惊诧。
而轮椅上的人却愣了许久,他,这种气质,他大抵也是这样的。
“你的名字是?”她望向了她。
“菲洛。”
“是太阳的意思,好啊,挺好的…”她喃喃自语道,菲洛却早已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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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是?”她着一墨绿的长袄,应着衣裳,青衣委地,遮盖了小脚,长发青丝用蝴蝶流苏轻轻倌起,她侧了侧身歪脑望向他,发上扶摇却仍未晃荡,仪态极好。
“Iver(艾弗),这是我原先的名字,你也可以叫我落日余晖,瑰璟小姐。”他绅士地鞠了鞠躬,随即又伸出手,瑰璟望着眼前奇奇怪怪的人,并未做出任何举动。
“家女不曾知晓这些,见谅。”是窑南先生化解了此时的尴尬,他慢慢瞥向瑰璟,眼神终却多了几分严厉。
瑰璟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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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学习我们那边的文化。”
“可是,我觉着我可能用不到。”
她摆了摆头,几百年前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
“没事。”他轻轻地鼓励着,手中文艺运动时代的书紧了又紧,“万一能用到呢,你父亲不是瑞拉的使节吗?用我们的话来讲就是外交官,外交官也需要学习其他语言的…”
“可是,我定是不能像父亲那般的,我身为女儿身,所以——这也是你们所不知道的”她提了提眼,目光真挚,“我是没有办法的。”
思想逐渐觉悟,可惜生错了时代。
“你教我些别的东西吧。”
她打破沉默,转移了话题,“你之前说你们是用电力,那是什么,能让人在夜里看湖边的水底吗?”
“能,甚至可以让我们飞上太空。”
她对于海上轮船的了解都已是微乎其微了,更何况是另一身处之大的宇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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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带你去看海,好吗?”他慢慢抚平着书页卷起的角,突然对她说道。
“好。”
海雾正浓,隐隐约约可见阳正升起,唯一遗憾的是她并没有看到他所说的海平线。
“这是玫瑰,好看吗?”他着一黑白西装,手捧玫瑰,正式而又浪漫。
“好看,但这似乎并不是我们这里所拥有的…”她点了点头,轻轻接过。
“这是我名字里面的瑰吗?”
“是,玫瑰的瑰,瑜璟的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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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就要走了。”应着海风,他轻轻伸手感受。
“所有都妥善了吗?”她侧脸望向他,泛着股淡淡的愁绪,“可是,你还没有教我你们那边的语言呢,我连‘你好’都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是说不学吗?”
“我,我现在想学,父亲说的也许并不是完全正确…”
“以后会有机会的。”他拿起一朵玫瑰轻轻插进她的发间,几滴鲜红清晰可见,“记得要小心它的刺。”
“嗯。”瑰璟轻轻应着,望着少女白皙的脸,他总是想着这是怎样做到的。
始不同,也终不相同。
“I love you.”
你现在并不需要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我记得你,那就足够了。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就一下下。”
她提眼,温柔地笑了笑,“好。”
他短暂地拥抱了他的月光,最终却看着她与众多玫瑰一样为时代腐烂。
他知道他改变不了一切,却…仍想做些什么。
即使,毫无意义。
历史趋向,无可避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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