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千仞雪搬来住以后,比比东又断了药,以至于,自在酒吧被下药之后,它们又开始作祟。
她觉得自己最近难受的紧,心静不下来,很躁乱。
她胡乱揉了揉秀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紧蹙的眉头透露了她的不适。
她给月关和鬼魅安排好了工作,便准备离开,出门之前,她强调道:
“没有必要的事情,不要给我打电话。”
说罢,便快步离开。
并不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只是她觉得自己可能要失控了,她驱车回家,努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路上,她十字路口直行时只顾看前面,没看见右侧的车,待看到时已近在咫尺,她立刻打方向盘,踩刹车,才躲过一劫。
那辆车的主人也看见了,立马向相反方向打方向盘,踩刹车。
比比东下车看着地上的车辙一阵后怕。
另一辆车的车主下车,向比比东走去:
“您没事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妻子生病了,昨天在医院一夜没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您有没有什么损失,我赔给您。”
比比东摇摇头,她真的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说。
重新上车,还不等那车主再开口,就开车扬长而去。
……
回到家
她瘫在沙发边,眼神有些涣散,她快被洪水般的情绪吞噬了,她踉跄的跑上二楼,从柜子里胡乱拿了瓶白酒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灌。
辛辣的刺激灼烧的她的口舌,嘴唇,但却没什么用。
她踉跄的动作打碎了两瓶红酒,她拿了瓶红酒,打开木塞,向嘴里倒去,酒液顺嘴角流到衣服上,白衬衫霎时被染成红色。
情绪愈发汹涌。
她被淹没了,她看着手里的酒瓶,扬起手,向地面砸去。酒瓶里剩下的酒液溅了出来,瓶身四分五裂。
她捡起一块,握在手里,划破了手掌,但她好像没有痛觉似的,攥紧碎片,向另一只胳膊上划去,碎片刺破皮肤,留下狰狞的伤疤。
她狠划两道,似是耗尽力气,她躺下了,靠着酒柜瘫坐着。
殷红的血液从划破的静脉里汩汩涌出,顺手掌淌到地上,和地板上的酒液混在一起。
……
千仞雪在比比东走后不久,突然心悸了一下,总觉得不太对劲
看着比比东的心率节节攀升,想起前几天的事,立马警觉。
去办公室找她,月关却告诉她董事长回了。
她打电话,却一直不接,她立马开车回家。
比比东因失血过多,快要昏厥过去,千仞雪到了家。
她急匆匆开了门,比比东听见开门声,挣扎了一下,身后的柜子响动提醒了千仞雪,她飞奔想二楼。
看到坐在红色液体里的比比东,和她右胳膊上蜿蜒交错的两道十多公分,还在冒血的伤,和搭在腹上的攥着玻璃的左手。
她猜到了,看着着血腥的场景,她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随后冲向比比东,将外套罩在她身上。
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千仞雪无措起来,她抱起比比东去一楼,拉开抽屉翻出药箱,找出绷带给比比东做了简单的包扎。
绷带很快被染红了,千仞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带她驱车取了医院。
到了医院,比比东已经昏厥,挂了急诊,她被送进手术室。
千仞雪身上的白衬衫被蹭上了血和红酒,她看着双手上蹭到的血,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她眼神有点涣散,无力的瘫坐在手术室门外的座椅上,一阵后怕用上心头。
她的眼眶里涌出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在走廊徘徊,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失去比比东会怎么样。
她原本是怎么厌恶她,只是现在……
她第一次怀疑比比东,怀疑她是不是瞒着自己,她其实生病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比比东被推了出来。
一个医生看见她,问到:“您是她家属吗?”
千仞雪点点头:“是的,医生,请问她的情况怎么样?!”
语气里是掩盖不了的焦急。
“病人属于利器割伤,伤到了静脉,她手臂上又很多深深浅浅的疤痕,根据新旧来看,不只是一次用利器割伤,推荐您带她去看心理科。”
“好,谢谢你。”
“注意不要剧烈运动,小心伤口崩裂,注意伤口清洁,恢复的好,一个星期就可以拆线了。”
“谢谢您。”
千仞雪跟随着去了病房,比比东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她心里有了猜测——抑郁症。
一个杀人于无形的恶魔。
一种无力感再次涌上她心头,笼罩着她。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千仞雪心里想。
看着她缠着厚厚的纱布的手臂,她心疼的轻轻抚了抚。
她突然想到什么,走到另一侧,轻轻的把病号服的袖子挽上去。
果不其然,也是新伤叠旧伤,一道道狰狞的疤痕纵横交错,最长的甚至从手腕延伸到臂弯下面。
她又把袖子放下来。
她内心猜测:或许,她不想让自己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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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7日 阴
她又救了我,那时候真的好想死。
她可能猜到了吧,她会不会把我当成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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