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总是向着光的。优秀的人从来不乏爱慕者。林致今日去见个人,一位女记者,林致早知道的,他的明恋者。此次前去,除了关于报道,还有,关于他的爱人。约见地点在一处不明显的小木屋。林致此时心中是少有的不平静,因为他心里住着一个人,他的爱人。女记者看出来林致的心事,开口讯问道“怎么,有心事?或者,我应该问,你,有心上人了?”“是,他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澄澈,像是一瓢水,打湿了我燥热的心灵。”“看的出,你很爱他。林致,我很欣赏你,不仅因为你的能力,更是你的勇气,在流言蜚语中拥抱爱的勇气。既知君心,莫负君意。”
愿世上每一种爱,都被尊重以待。
回去后,林致讲事情完完本本的诉与乔殊。出乎林致的意料,乔殊展现出了少有的,只在绘画过程中出现的平静与安逸。“林,曾有一人,予我生的希望。此刻,他正完整的,站在我的面前,一切都像是梦中的美好,却又是真实的发生着。林,你是正真懂我的人 。战争在夺走我一切的同时,却让也我遇到了你”是啊,明明可以只做人生中的一位过客,他却选择了驻足等待一个残缺的我。乔殊在心中默念了千遍的爱意此刻终于得以宣之于口:“林,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依靠,你是我漂泊多年寻觅的港口。”
“你是我的摩尔曼斯克。”
世事无常,天意弄人。战火悄无声息的蔓延至城市的每个角落。九月的秋风刚刚轻抚过面颊,却吹散了少年人紧握的双手。当曾经的担忧成了途径的波折,幻化为无法料想的悲凉,故事的转折从此才刚刚开始。
火车的鸣笛声吵醒了沉睡的黑夜,也吵醒了少年做了很久的美梦。风吹动报刊把真相传入街尾巷间,却也传入了敌人的眼。少年忽然间的消失不见,给乔殊了此生最致命的打击,不是肉体上的疼痛,却直穿心脏。轰鸣声过驶大地,携带者侵略者口中的罪犯,去往无边的黑暗。
灰白色的天空今日格外明朗,意外的干净,万里无云,长天一色,只是没有太阳。刑场之上,溅起的红将大地染为赤色。命运使二人得以在分别前最后一次重逢。乔殊未经思索,来不及犹豫,稳稳接住了一个正在下落的灵魂。
林致挣扎着抬眼看向乔殊,眼底尽是不舍,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刻在心底的爱。他想陪着他,就这样,一辈子,长长久久,可惜,他终究是做不到了。“小…乔…你真的很好,答应我…要坚持你的梦…你的梦很美,就像你一样…你要……咳咳…好好…活…下…去……咳…为了…真相,为了…理想主义,……也…为了…我……们………”
“林致——!!!!!!”
他失态了。这是他第一次在爱人面前失态,也是,最后一次了……
少年永远的沉睡了过去,永远沉睡在了,爱人的怀抱里。
初见的缝隙里夹杂着懵懂,而时光却悄悄更迭了四季,讲蝉鸣化为了无尽的冰冷寒冬。意外还是早于了太阳的升起。林致在猝不及防中闯入了乔殊的盛夏,却也在悄无声息中离开在了他的寒冬。寒风带走了少年的声音,也毫不留情的冰封了滚烫的爱意。他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在黎明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乔殊抬眸远眺,夜色深沉,却有一颗星相称。“你在猝不及防中闯我的盛夏,却又在悄无生息中离开我的初春。”“林,你是愿照亮我黑暗的那一颗,唯一一颗……”最后一颗星,却也泯灭了。
乔殊将林致带了他们的回家,将他安置于青山之上,归于自然,留下墓志铭:“挟明月清风,赴下一趟和平人间。昨夜星辰已逝,满眼青山渐远。”
不惹人在意的磁带在屋内的角落里静静的躺着,尘封的历史在多年后被人解开,里面是他最后留给他的话语:
好景不长,黑暗再次席卷这片残破不堪的土地,蚕食着最后的光明。来不及从悲痛中残喘,冗长的服刑队伍中不幸添一个坚挺的身影。
第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的春天的黎明,冰冷子弹再一次裹挟着滚烫的爱意刺穿胸膛。
他嘴角挂着笑,好似灵魂终于离开肉身,在此刻得到释放,魂归天际,不念归期。
“对不起,我没能达成你最后的愿望,但,我很快就会和你重逢,这一次……算是……殊致……同归…了吧。”
若干年后,世界终是恢复了久违的平静。世人不解,为何当年有一少年走向刑场,嘴角却挂着无法掩饰的笑意。只有少年人自己知道,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在永无岛,等了他很久恒久的……爱人
“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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