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皓月当空,余府依旧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人们完完全全地投身于余府的盛宴之中,享受美酒佳肴的声音更是从内堂传到沿河小巷。此时虽这里喧闹无比但是白秀秀那里可清净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余县令生怕自己的金龟婿“临阵脱逃”特低安排两个膀大腰粗,满脸胡拉碴子的中年汉子,把白秀秀夹在中间。白秀秀本为女子,身子自是要纤弱些,正被两个汉子架着朝喜房走去,从远处一看就像是两个强盗在为难一个文弱书生。
眼凑着那明晃晃的双喜字就在自己面前了,白秀秀的心早已经提溜到了极点,她已经开始幻想余家小姐发现自己本为女儿身后的后果了:被余家人登榜昭告世人;被余家仆人秘密打死;被送入大牢,到时候即使蓝轩宇动用自己王爷身份恐怕也难以救自己出来。一想到这里,白秀秀只能祈祷蓝轩宇能快点来了。
当然天不遂人愿的事本就时常发生,白秀秀最后还是没等到蓝轩宇,被媒婆生生地推进了喜房。一进去便是大红色的绸子玉清冷格调的竹木制的家具却显得十分合适。红烛的微光依旧明亮,照得整个喜房呈现出暖黄色,身着一身华丽的喜服的余家小姐,静静坐在床边……
白秀秀心里想着“最后还是到这一步了呢”一股后怕的感觉涌上全身,使之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只得呆呆的待在原地。“是夫君吗?”一声夹杂着羞涩又有几分温和的女声响起,喜床上的余家小姐动了动。白秀秀眼看对方早已知道自己来了,自然也是无法逃离了,心一横最终还是朝着余家小姐走去……
而另一边看着一位鬓角早已斑白的长辈,“蹦得一声”跪在自己面前,蓝轩宇心里对余县令的猜忌早已烟消云散,慌忙弯下身子,扶起面前早已声泪俱下的余县令,“于情于理,余大人都是吾的长辈,哪有长辈跪晚辈的!”蓝轩宇的嘴角强行拉起一抹微笑,好声劝道这位宛如受委屈的孩童般的“怀疑对象”,心里确是乱了阵脚,如今他来次测查的线索断了,而面前这位给自己若是不帮就要上吊的感觉的大人,蓝轩宇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余大人,不必着急,先把事情说清楚了都。”眼见着蓝轩宇有意愿帮自己,余县令似乎哭得更厉害了,结巴着吐露实情来......
“我本只是一介贫苦书生,好不容易十年寒窗换来自己榜上有名,谁知中途却遇一位权贵子弟顶替了我的名,我报官,衙门和他人都当我痴人说梦,甚至还以污蔑权贵的民意把我送进大牢,在这里我遇见了墨丞相,他出手解决我的冤案,还了我清白,又在官途上时时帮助我,我本以为自己遇见了好人,谁知又是新的深坑逼着我跳啊!”讲到此处,余县令的泪水再一次决堤,闻言,蓝轩宇早已猜到了大部分,大乾之外暗流涌动,一切的危机似乎还潜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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