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nnessy顺着人群走,摩天轮依然没有停止,她看到了一辆起重车逆行呼啸着向正在滚动的摩天轮驶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视力这么好,能清晰地看到那辆起重车被摩天轮毫不留情地狠狠压下,紧接着便是响彻云天的爆炸声。
火光照亮了她的瞳孔,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角滑落。
这是她Hennessy第一个认定的朋友,但也在这一天,她唯一的朋友,以那样悲壮的方式,死在了她的面前。
Hennessy“真帅气啊,我的朋友。”
Hennessy的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眼前的场景慢慢变得朦胧,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察觉到自己哭了。
很快,警车和救护车相继到来,Hennessy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她退到了人群后面,和来寻找她的贝尔摩德碰上了面。
贝尔摩德:“真是很少看到你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Hennessy“走吧。”
Hennessy最后看了一眼远处那个蒙着白布的担架,她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眸子已经恢复了默然。
贝尔摩德感觉到Hennessy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问,两个人一直走到了场馆外面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伏特加坐在驾驶座,琴酒这一次坐在后排。
贝尔摩德懂事地上了副驾驶,Hennessy坐到了琴酒旁边。
琴酒:“手。”
Hennessy把受伤的那只手递给他。
Hennessy“你不是应该先问我有没有完成任务吗?”
琴酒:“所以,人死没有?”
琴酒一边拿出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为Hennessy包扎伤口,一边随意地问她。
Hennessy“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琴酒:“嗯。”
琴酒没有再说话,就好像刚刚那个问题只是顺便问一下而已。
要知道他一向只相信自己,而这一次在她上车之后竟然没有先询问叛徒的事情,反而是先关心她的伤口,这很不像他。
其实连琴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先关心她的伤口,只是在看到她满身创口时就下意识地先做了心底想做的事情。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那时候心口处下意识的刺痛是因为心疼。
包扎好伤口后Hennessy靠在了琴酒的肩膀上,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琴酒:“还有哪里疼?”
Hennessy“没有,就是有点困了。”
说着Hennessy还打了个哈欠。
Hennessy“我睡会儿,到贝尔摩德家了再叫我。”
琴酒:“你要去她那里?”
察觉到琴酒有些不高兴,Hennessy撑起身子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地方,
Hennessy“你照顾我啊?”
琴酒可是最怕麻烦的,让他伺候一个女人,怕是做不出这种事。
琴酒皱了皱眉,还没等他纠结出个结果,Hennessy就重新靠在了他身上。
Hennessy“所以我还是去贝尔摩德那儿,她会照顾人。”
坐在副驾驶的贝尔摩德没有说话,只是默认了这回事。
琴酒也没再反驳,车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Hennessy并没有睡着,她思绪有些乱,不止是因为今天发生这些事情的混乱,还有库拉索临走时对她说的话。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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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保时捷缓缓驶开,Hennessy并没有要跟贝尔摩德上楼的想法。
贝尔摩德:“我就知道你说跟我一起只是一个借口。”
Hennessy“没办法,今天用惜渃的身份出现在工藤新一面前,没有一句话就又消失了,那家伙肯定很担心。”
她用贝尔摩德当借口是事实,回家也是事实,但却并不是因为工藤新一。
她能感觉到身体以及内心的疲惫,能撑这么久已经是极限,她有预感,这次一旦沉睡,她或许会睡很久。
贝尔摩德:“想不到你还能有这样的觉悟。”
贝尔摩德则是误会了,她只觉得没心没肺断情绝爱好像才更适合Hennessy,这样为站在别人角度上为别人着想的时候还很是少见。
贝尔摩德双手环胸,她挑了挑眉看着Hennessy,
贝尔摩德:“你没发现琴酒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吗?”
Hennessy“怎么?你觉得他是真的爱上我了?”
贝尔摩德:“说不定呢,那个人一向冷血自大,现在心里有了你,我觉得挺有趣的。”
Hennessy“话可别说得这么满,你也说了他冷血自大,你觉得这样的人有感情吗?”
贝尔摩德:“Hennessy,我发现你虽然游戏人间,但,你对感情好像很不自信。”
Hennessy“你在说什么蠢话。”
Hennessy不自在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贝尔摩德也没有揭穿她,只是笑了笑,
贝尔摩德:“你其实很有魅力,别否定你自己这独特的吸引力。”
贝尔摩德:说完打了个哈欠,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家吧,我就不送了。”
Hennessy“今天库拉索打伤我的时候,无意中透露了一件事。”
贝尔摩德:“哦?”
贝尔摩德感兴趣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Hennessy“朗姆,还有另外的心腹吧。”
Hennessy的嘴角微微勾起,好像就是随意一问,但贝尔摩德却一副震惊的神色,尽管那表情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
本来以为贝尔摩德会一脸严肃地警告她,但没想到贝尔摩德在短暂的震惊后竟然笑出了声来,
贝尔摩德:“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Hennessy“你笑什么?那个人难道我见过?”
贝尔摩德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贝尔摩德:“或许比起库拉索,你跟那个人更容易成为朋友才对。”
话说到这里,贝尔摩德不再多言,她转过身,抬起手摇了摇,慢慢走进了小区里。
Hennessy蹙了蹙眉,她总觉得贝尔摩德话里有话,但她既然不愿多说,那就没办法再从她这里得到其他更有用的消息。
夜晚的蝉鸣声渐响,一缕缕微风却吹不散夏夜的燥热,站在原地的Hennessy只觉得遍体生寒,没有来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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