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黄河路上的康复医院,门口没设岗房,我和艾军荣直接到了主楼。
“这跟合德没法比呀钟哥。”
“连天德都不如,别问啦吧。”
“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看看呀。”
“算了吧,我还是信点儿八卦的,就这走廊和墙壁,还有上顶,看这脏劲儿和破烂样,就能猜到八九不离十。”
“杂。”
“呀,哎呀,行啊,你够厉害的。”
“钟哥可别说啦,我这是老艾卖瓜儿呀,还是上午送孩子时她给我说的。”
“是呀,现在的孩子懂得可多了。”
“现在医院的小年轻,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老说什么黄河后浪推前浪,把你拍倒趴在沙滩上。你给他纠正说应是长江,人家说那是你们,我们就说黄河,还想说银河呢。听听呀钟哥,你说,银河上有沙吗!”
“你还别说,古人可是把黄河和汉水比作银河呢。”
“看你钟哥,你怎么也和他们似的有点儿玩世不恭的样儿呢,但不能不承认,他们的电脑知识和游戏玩法,咱们自愧不如。就是天文地理历史和哲学方面也分不出上下,我也就医学上敢和他们争个东高西低。”
“听听,文学上也行啊,用词儿都不错。”
“那也比不上你这大作家呀。”
“早问安,晚问安,问不出个子丑寅卯,东道喜,西道喜,道不明这前后左右。”
“请问两位施主,是来化缘吗?”
我俩正说着,听见背后传来声音,回头见一小道士,他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
艾军荣吓的忽然抓住我的胳膊,低着头扑向我怀里。
我拥着她的肩膀,轻轻的转向那人,对她说:“没事儿的啊,瞧这大师这么面善,怕什么呢。”
“可是,太突然了,这是康复医院还是寺庙呀?”
“请问两位大师,来自哪里?”
“沃司唔亿善拉弟,为扎油成架寺描,抽波资真,乘郎味先阿星。”
“钟哥,这老头儿说什么呢?”
“扫瑞儿,没听清。”(实际上我听清了:我是武夷山来的,为在油城建寺庙筹备资金,请两位献爱心!)。
“画圆,到宅雷画圆。”
他指着手里的铁盒,我知道是让我们把钱放里面,我想武夷山是世界自然和文化双遗产目录里的,建个寺庙还让百姓出钱吗!
还有,这要让天上有灵的彭祖两个儿听到了,带话给他后裔十八代嫡孙太上老君,知道他们用他哥俩命名的武夷山做这事儿,还不把他俩送入十八层地狱。不给,我装糊涂,用笔在随手撕下的烟纸上,写了个大O放到里面,拉着还没缓过神儿的艾军荣匆匆离开了。
“没事儿了吧军荣,这俩人也不怕彭祖早日把他们收回去。”
“彭祖是谁呀钟哥?”
“他是老子的祖宗,是历史上真有其人又被后人视作神仙的人物,也是咱们大中华养生,气功和鼓乐的鼻祖,传说他活了八百岁,实际是一百二三十岁。
“怎么这样说呢?”
“是有人根据干支学说,按一个甲子周期六十天为一岁推算得出的,这也符合人生正寿一百二十岁的说法。”
“这个我也知道,研究者说,人体细胞每两年半左右分裂一次,五十年后达到极限,停止分裂,开始死亡,人寿年终。”
“你说那个新发咱还去吗?”
“不去了,我可不想再看见个什么道士主持的,现在心里还发慌呢。”
“我搜过,公司用的是老板名,不去了,走,到幼儿园去看看。”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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