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的刘五哥家的嫂子没了,怎么回事儿啊?你和姐夫都来吗?我接你们去。”
一天午后,钟侣二姐打电话说原来十九村前邻刘五哥家嫂子突然身亡,是油田清扫车作业时刹车失灵撞到正在扫马路的嫂子,送到医院抢救无效。
二姐装了一箱鸡蛋,在信誉楼停车场放好车钟侣买了一条烟,步行东边的文化街北面不远,在中兴路北侧就是刘五哥家所在的明珠怡欣园。当时钟侣脑子里就想原来他和这哥哥都是明珠的客户呀,来前问二姐和姐夫也没说小区名,就知道在信誉楼后面不远。倒是二姐顺口说那年咱家回老家时,父亲说刘五哥还给了一百块钱呢,钟侣脑子嗡的一下,同时他又想到了老班长。以前她在娘家时的和平佳苑就在西面,两家互相不知道吗?还有,还有…他暗自一笑,自觉不该在这时候说给神神叨叨的姐,就听到二姐夫说到了,以前来过一回,就这个楼。
“来来,快进去吧,兄弟还是以前的模样。”
“刘五哥好!你也一样,不会变了,嫂子也…”
如梦般的钟侣话到嘴边儿觉得说错了话,只好改成节哀顺变之类的安抚语。
刘五哥说他弟弟小六住在武装部家属楼,小时的印象就他和孝玲的大姐夫是当兵的,看到草绿的军装感到很神气。钟侣也知道他家就哥俩和一个妹妹,所称的五六是和老家荷泽的堂兄弟论的。
那时在他家西屋建了个图书室,钟侣也去过很多次,只是没有同龄的孩子,闲玩儿时没去过他家。后来他弟弟转业后把家安置到了这里,一开始都在油田上班儿,父母去世后,俩人也退休了,嫂子闲不住在环卫找了个早晨扫马路的活儿,没想到…
快中午时六嫂和那个姐过来帮忙做饭,钟侣好几次想说老班长王海兰始终没有说出,时间不对,情况不清,以后再说。他知道有句名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或者不相逢的含义!
吃饭时嫂子娘家哥来了,很象个中医,戴着墨镜和鸭嘴帽儿,寒喧过后自喝三杯,钟侣更是如同梦中幻影,借故匆匆告别,联系老班长说正在娘家。自己过去见到两个女儿武娇武媚那叫个亲,看望了双老,悄悄和王海兰说了刘五哥的情况,她说知道住那边,以前因和母亲有过矛盾也没去过。
“刘五哥知不知道你家住这儿?”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反正…”
听听,姐弟俩在这绕口令呢,耳聋眼花的双老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两个小宝贝儿听没听出什么意思!回到客厅,钟侣给她们讲了个千里求缘的故事。
有一家子,父亲去世后就娘儿俩过日子,儿子叫冯生,有一回他上山砍柴,捡了一只个头儿很大的鸟。这只鸟像鸡不是鸡,像老鸹不是老鸹,抱回家喂养还起了名字叫“缘”。缘渐渐长大长肥,过年时家里没钱买肉,要杀了它给母亲开荤。
冯生刚要动刀,缘说话了:“冯哥,你别杀我,以后你有事情我会帮助你的。”冯生见缘会说人话,就没有杀它。初五早上,缘对冯生说: “冯哥,东南千里外有个小国王,正月十五公主抛彩球选驸马,谁接住彩球就招谁,十四那天我带你去。到时候,她把彩球往东投,你就往西跑,她往西投,你就往东跑,最后彩球准落到你的手里。”冯生不解的说这又东又西的你耍我呢吧,说是这么说,那天他还是和缘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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