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荣,你联系一下郝舒佳,我担心她心里不是很舒坦,别让孔强伟难堪,写点儿东西开导开导。”
“遵命,放心吧钟哥,我也有过那情况,你也清楚她婆家那儿更重男轻女,看看,她发文给我了。”
记得乍暖还寒时,我在泰山脚下那个车来人往的街上,到处充盈着小商小贩的叫卖声。
我眼前的景色似静音画面,无知无感地翻过去,只有寒风打在脸上的丝丝凉意证明我还是个活人。
没有表情,眼泪也被风干,只有胸口的闷痛像一颗巨石沉甸甸地坠着,让我呼吸不畅,前行困难。
刚才在家的那一场激战,耗尽了我所有的气力,仓促地离开才发现身子虚空绵软,随时可能倒地而亡。
倒地而亡,有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居然有所期待,一个人撑了这么些年,累了,真想长眠不醒啊!
放眼望去,举目无亲,何去何从?这就是为了爱情远赴他乡的结果吗?也许世间所有的远嫁,最初都是因为爱情吧!
尽管如今听来多么的讽刺,爱情几乎成了恋爱脑的代名词,但那时的情感真的是纯粹而热烈啊!
想当年,一个阳光俊雅的男子,一个柔善大方的女孩儿,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执手历尽烟火人世间。是他冲破了重重阻隔,用强悍的身躯抵挡住了多少风雨,才让爱在安全的温室里发芽长大,最终结出果实。可是这爱,却在结出了果实之后开始变味儿。
可能是因为这果实分去了一部分养分,抢走了许多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时光,导致我们之间的连接越来越弱,最后细若游丝,稍不留神就会断掉。
也可能是这果实不符合他父母的期待,原本他父母早早地住过来,想着将来如何带的是个孙子,给他穿什么样的衣服,准备什么样的大房子,上什么样的学校…
我当时一点儿也不怀疑,会像他们所承诺的那样,像许许多多的已婚女人那样,生完孩子依然可以按时上下班儿,正常地升职加薪,家庭和睦、母慈子爱、受人尊敬地过下去。
日子像长在风口处的小树,一点儿一点儿的被大风折弯了身子,然后某一天突然来了一阵疾风骤雨,便被连根拔起。
公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们不想表现得太没有教养,他们在努力抑制,但那不满和冷漠的种子,已经在他们心底生根发芽,每一天都在成长。
一开始他们会费心思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以开玩笑的口吻问我什么时候要二胎。我总是温和的回答不要了,生一个已经要了半条命,大人累,孩子更累,把一个孩子养好不容易。
他们听了,会失落的转身,无奈的摇头,默默的唉声叹气,但不会明显的把心思都挂在脸上。
我当时以为他们只是有点儿不满意我只生一个,以为他们只是想要个传宗的后代,对孙女的爱也是不会少的。
直到后来他们不再装了,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如果你不想生男孩儿,我们也没必要在这儿给你带孩子。你以为我们牺牲挣钱的机会来给你带孩子是无偿的吗?”
我终于彻底明白他们一直以来的用意,心底泛起一股寒意。但我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他们只是吓唬吓唬我,不至于真的撒手不管。
那天我正在写文章,先到家的孔强伟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急促的说:“你赶紧回来,爸妈不在了。”
“去哪儿了?买菜去了吗?”
“走了,回老家了,再也不回来了。”他没好气地吼,我听了如同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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