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罗蒙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无理取闹的,他不擅长跟女人打交道,特别是胡搅蛮缠的女人。
“我什么?姓罗的!你们先是出言不逊,后是下手狠毒,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你们休想走出我莲花坞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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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眠回来的时候,会客厅里气氛正剑拔弩张,他在半路上听人说了个大概,具体还不清楚,但也知道,这怕是没谈拢。
身上剧痛也依然要来看魏婴江澈被训斥的罗骐,此时是目瞪口呆。这完全是超出他想象的发展!依照他的性子,如果不是脸上的伤已经到了完全遮掩不了,肯定会被发现的程度,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罗蒙他打架输了的事的。
打架没什么,输了很丢人!
但已经瞒不住了,也就只能让家长来讨公道了。就他那种有伤也要强行装作没有伤的性格,是绝对理解不了魏婴江澈二人这种,没有伤也能不要脸的假装有伤的行径的!】
不光是罗骐理解不了,江晚吟也完全理解不了!
这实在是有失体统,丢脸丢到外面去了!那个女人也是,她把江家的脸面放在哪里?!
尚且不知道江晚吟的吐槽,魏无羡此时尴尬的不行。之前他还在和蓝忘机说,那个罗骐实在是毫无教养!嘴欠的人就该被好好收拾一顿。
转眼之间,他自己撒泼打滚的,就差没有直接大声喊出来:我魏无羡就是不要脸。
其他人就:(ー_ー)!!这要不是我们都亲眼目睹罗骐的毫无风度没有教养,就你们那浮夸的演技,你看谁会相信你们!
【江枫眠回来了,罗蒙的矛头就直接转移了,让他跟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讲道理,他是做不到的。从虞紫鸢身上他就彻底放弃跟女人讲道理这种愚蠢的做法了。
“江宗主,你回来的正好。”
“罗宗主。”江枫眠心里不快,但还是有礼的对他点头示意。罗蒙心想,江枫眠好歹是一家之主,总该靠谱点了吧?
“江宗主,令公子伙同你的义子,蛮不讲理的打伤我儿子,你知道这事了吧?”
江枫眠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这事啊?知道知道,是不是你儿子说我夫人坏话,被阿澈阿婴打了这事?唉,罗宗主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好好教教你儿子为人处事吧,我一长辈也不好和小辈计较,看在阿澈阿婴已经给过教训了的份上,就算了吧。”
罗蒙好悬没给他气死,咬牙道:“江枫眠!你搞清楚,是我儿子被打,你儿子是打人者!”
江枫眠冷漠的看过去:“是啊,阿澈阿婴从小就很乖,从不仗家势欺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别人冲突,长这么大唯二打过的两次架都是和你儿子,两次都是你儿子挑起的事端,第一次罗骐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罗蒙被噎住了。
“我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清楚,我相信他们,罗家主,你相信你的儿子吗?”
罗蒙铁青着脸,想说相信,但其实他心里也在疑惑,并不能确定。罗骐的性子他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他其实不能保证,这件事罗骐没有责任。
“阿骐的性子是很娇纵,但从小到大,也同样没有无故欺负过谁,我相信他。”说的不是那么坚定。
罗骐惊讶的抬头看他,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看的人好笑极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过罗蒙会这么说,一句相信让罗骐彻底呆住了,虽然他原本就说不了话,但此时却觉得,剧痛都不能让他掉泪,此时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原本在江枫眠回来后就闭嘴沉默的白颜如,这时却挑眉站了出来,她冷笑道:“你相信是你的事,我不过问也不会信,我只知道我家孩子是因为你儿子嘴巴臭才动的手,他被打得半残那是他活该,你没有资格跑到我们面前讨什么狗屁说法!话又说回来,你说你儿子不会无故欺负谁,这意思就是有缘有故他就可以欺负了是吧?那他罗骐跟我家俩孩子从一认识就打架,是什么缘故罗家主是没有想到呢?还是不愿意去想呢?”
罗蒙再次被白颜如毫不留情的话戳中了肺管子,之前不敢去深思的事情陡然被一个陌生女人摆上了台面。
罗蒙感觉难堪不难堪,白颜如可管不着,他又不是她的谁,还对自家孩子这么不客气,她可管不了他的面子:“令公子在金麟台之前从未与我江家任何人认识,初见面就抱有敌意,这份敌意是谁灌输给他的,想必罗家主也清楚。因为爱慕未有回应便由爱生恨,虞夫人在外造谣我江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我和枫眠成亲以来,这都十多年了,她竟然还没有放下,罗家主,你颜面何存?”
这一番挑拨离间,让罗蒙和虞家的那几人都是脸色铁青。
白颜如冷笑:“十多年了,你们孩子都有两个了,某人还念念不忘旧人呢!”
虞家长辈拍桌怒喝:“姓白的!你怎么如此恶毒?!”
白颜如利声回道:“我还想问问你们呢,平白无故的污蔑我云梦江氏的宗主夫妇和魏长老夫妇的名誉,我们就算了连已死之人都不放过,她虞紫鸢如此恶毒怎么不见你们管管她!能教出如此恶毒女儿的虞家,又到底是个什么样家族!?”
虞家长辈被一顿抢白,气得无法反驳,虞紫鸢是个什么性子他们如何不清楚?只是谁都管不了她,她也嫁出去了,也便不想管了。
罗蒙之前被白颜如的一番话砸得头晕眼花,丑事被搬上台面的羞耻感让他一度想要冲动的把虞紫鸢给休了!
罗骐则是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这里来了,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父亲的情绪也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从不理会闺闱私事的罗骐,其实不太明白白颜如话里的意思,更何况他也压根儿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实情况,只是凭借从他娘那里听来的话,判断江家的人曾经欺负过他娘,所以这才不断的不择手段的找麻烦。
但他知道白颜如想说的是什么,她在直指他娘不守妇道!
他一个激动站起来,却因为受伤使得站立不稳,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罗骐羞愤抬头,正正好好的对上还趴在地上的魏婴睁得大大的眼睛。
罗骐张嘴想说话,却忘了他的嘴是受伤重灾区,一张口就是一阵剧痛。
罗蒙把他拎起来,塞回椅子里,罗骐扯住他的袖子,呜呜嗯嗯的想说话,罗蒙感觉颜面尽失,看到罗骐就想到他那个成亲十多年还对其他男人念念不忘的娘,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
把他的手拂开,让他安静待着别乱动。他没看到罗骐眼里,原本的亮光渐渐的暗淡熄灭了。】
原本还在众人目光里囧的不行的魏无羡,也是完全没料到情况是急转直下,心里暗暗担忧不会打起来吧?
直到白颜如一番话出口,魏无羡脑子有点发蒙。干娘竟然用了“恶毒”一词来评价虞夫人?
他以前是不知道虞夫人和江叔叔的私人感情经历的,但现在基本全天下都知道了,他也晓得以往江叔叔时常的叹气无奈是为何。但因为虞夫人是江枫眠妻子的缘故,他也一直认为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也从来没有想过用这样的词汇去评价她。
虞夫人的所作所为,是恶毒的?
抛开心里对江家浓重的依恋之情,以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去看待以往的事,魏无羡陡然发现,他没有办法容忍。
如果虞紫鸢不是江枫眠的妻子,如果是另外随便哪个女人做了虞紫鸢这样的事,他也一定会唾弃鄙夷,认为这是个恶毒的女人的。
他对江家的感情,因为收养之恩,夹杂了太多的私人情绪,使他看不清真正的对错。如今再回首,竟颇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罗蒙在口径一致共同对外的夫妻俩手里没能讨得了好,和虞家的人一起气冲冲的走了。
这气里有多少是对江家的,又有多少是对虞紫鸢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外人一走,躺地上不断哀嚎的两人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江枫眠无奈又纵容的看着他们,道:“虽然我知道这次你们出手有理,但你们得清楚,打架是不对的!”
两人低着头应是,白颜如打断江枫眠还要说的话,上去搂着两人,就把人带走了。
走到半路,白颜如低低的笑起来,两人都看向她,她抬手摸摸两人狗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才打架的。”
“娘很开心!”
于是两人也就很开心了。
“但是你们也知道,有时候正确的选择并不一定会有好的结果,所以了,祠堂也还是乖乖的去跪着吧,正好阿婴你挣了钱,有给你爹娘买祭品吧?刚好可以去看看他们,陪他们说说话。”
魏婴在白颜如面前向来乖巧,这次也是乖乖的去了祠堂。
魏长泽和藏色的牌位没有和江家列祖列宗放在一起,但也同在祠堂这个空间里,魏婴也没什么不能被他听到的,就当着江澈的面儿,开始了碎碎念。
“这次打架我们也没输,把那群小子狠狠的揍了一顿!让那兔崽子嘴欠!”
江澈听了半天全是他的所谓“功绩”,就有点忍不住了,插嘴道:“干爹干娘你们听他瞎吹!吹半天全是偷工减料的,我跟你们说……”
江澈把垫子挪挪挪,挪到了魏婴身边,也在魏藏夫妇二人面前跪好接着道:“他没跟你们说过,半个月前,这傻子被老四老五他们整了,他回房间往椅子里坐的时候,没想到椅子被他们割断了,一坐就摔了个屁股蹲,特别好笑!哈哈哈……”
魏婴拦半天拦不住他:“江澈你注意言辞哈!你胡说什么呢,别在爹娘面前损我形象你……”
眼见拦不住江澈拆台,魏婴开始礼尚往来:“爹娘你们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些天在花廊那边,被小七小九用绳子给绊倒摔了个大马趴!”
“还有一次老大被三师妹在嘴巴上涂了鲜红的胭脂,他去洗漱的时候看见水变红还以为自己受伤呕血了,吓得他都快哭了哈哈哈……”
“我没有哭!老二还不是,有一天二师妹给他饭菜里加了点料,辣得他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着急忙慌的端了杯水,一进口就喷了,滚烫的辣椒水烧得他上蹿下跳的,就跟只猴儿似的……”
两人互相揭短,恨不得使劲儿把对方的倒霉事全倒出来好衬托自己的英明神武。
闹到最后都快打起来了。
最后魏婴锁住江澈的脖子,哥俩好的对魏藏二人的牌位道:“爹娘,你们放心,我过得很好!干爹干娘对我视如亲生,姐姐江澈和我也和亲姐弟亲兄弟没什么两样,莲花坞就是我的家,我过的很好的!”
江澈被锁着脖子难受,说话都憋着,这时努力翻着白眼道:“干爹干娘你们放心,老大和我就是亲兄弟!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他的!只要有我江澈一口肉吃,也就一定会有老大一口汤喝的!”
魏婴“哈”的一声:“某人有些大言不惭啊!凡是有肉吃的,你什么时候抢得过我了?”
江澈冷笑:“我抢不过?要不要比比,看看谁吃的多?”
“比就比,我怕你啊?”
眼神对视间,火花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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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自LOFTER的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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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砚:今日一更
聿砚:玩完了,明天就要上学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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