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某栋公寓里。
窗外下着小雨,天已经黑透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家具东倒西歪的放着。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窗外幽静的挂着一轮清冷的月亮,月光被乌云蒙着,月光只探出了些许。
床上躺着一个青年,他留着一头长发,凤眼,标准眉。他手里攥着一把翻着白光的手术刀。他叫江泯、Omega,现在在北京读医科大。
在这个世界里,Omega的地位并不高,也可以说是很低。
江泯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他被Alpha霸凌过,排挤过。
江泯不喜欢Alpha,但也不情愿成为一个永远只能在下面的Omega。他之所以学医,是想让自己在社会的地位太高些,只要他给别人带来了利益,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再去欺负他了?他这么想。
现如今,他成功了一半。
他明明可以放下过去,去盼望崭新的未来,但他就是一个被欺负的命,可能这一辈子都别想过的安稳。他生的好看,几个班上的Alpha见他长得清秀,就借着讨论的名义去到了江泯家,对他做了些恬不知耻的事,还拍下了艳照。
江泯试着反抗,但还是一无是处。
他自杀了,割腕。
血还没干,顺着江泯的手腕一滴滴落到了地上,分散,在干枯。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泯从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并不是杂乱无章的房间,而是几条长队。
现在是下午,太阳挂在天上,照的大地火热。
江泯站在一个山头上,前面是下坡,人不算多,但放眼望去却感觉很庞大,乌泱泱一片。
他望望前后的人群,发现有些人低着头,闭着眼,毫无生气的跟着队伍缓缓向前移着。还有些人跟自己一样,在长队里迷茫的向四周左顾右盼,打量着四周的人群。江泯合理怀疑,自己刚刚因该和那些低着头,闭着眼的人像呆子一样的往前走。真够丢脸的,江泯想。
江泯在人群中还算比较高,他仰起头,看向队伍最前端。
队伍最前端摆着一排遮阳伞,遮阳伞下则有一排桌椅,有人坐在椅子上,在于队伍里的人和对些什么。江泯视力不好,尽管现在带着眼镜,但还是看不太清。
可能是刚刚经历完一场生死,江泯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问题都思考不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还攥着的那把手术刀,开始发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排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他抬起头,看了看负责和着一对和对的一个女生,女生看样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短发,桃花眼,左眼眼下有一颗殷红的朱砂痣,她身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紧身黑色牛仔裤,眉骨很深,给人一种干练,魅惑的感觉。
那女生瞄见了江泯,先是皱了皱眉,然后转头拍了拍坐在旁边的一个女生,说:“诶,小姜,今天有好多帅哥啊,你看我前面这个”。
旁边的女生听他这么一说,也瞄了眼江泯,然后放下手里的文件点点头,认可道:“确实帅,不过为什么帅哥都在你那?我这几天了,一个都没碰到”。
那个短发女生笑笑,一撩头发,摆了个自恋的姿势,半开玩笑地说:“可能是我魅力太大吧。”
旁边的女生明显是见怪不怪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把短发女生的脸转了回去,让她别再看自己:“的了吧你,怎么就这么自恋呢?你工作都没做完呢,快去,别摸鱼”。
“哦”短发女生讪讪的拿出了一张新的报表,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转着手里的油性笔,懒洋洋道:“帅哥,你叫什么啊?”
“江泯”,江泯答道。
“哪个泯?”
“泯灭的泯”
“哦”,短发女生起笔,在姓名那一栏填上了“江泯”两个字,她接着问:“性别?”
“…………”江泯沉默了,他心说,你刚才才叫我帅哥的,怎么?现在连性别都不知道了?
“嗯?”短发女生那笔杆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发出了“嗒嗒”两声,她又问了一遍:“性别?”
江泯:“男。”
“这就对了嘛,要犹豫那么久干嘛?”短发女生说着便写下了“男”
短发女生:“A、B、O,你是哪种?”
“Omega ”,江泯答道。
“诶嘿,跟我一样”短发女生小声嘟囔了句。
短发女生:“身高?”
江泯:“180”
“不要谎报身高啊,前面就有好几个”。短发女生说着便打量了一下江泯,好像在确认江泯到底有没有180似的。打量过后,他便在纸上写下了江泯的身高。
短发女生:“年龄?”
江泯:“………”
短发女生见江泯没说话,就摆了摆手,说:“没事,前面好几个不想报的。年龄嘛,总要面对的,说出来也没什么事”。
江泯懒得听她啰嗦,:“26”
短发女生得到答案后边写边说:“人嘛,就要想开些,年龄问题迟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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