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以后,若是没有考虑好你到底爱的是谁,那么,便不要随便招惹我,明白吗?回马宅!”
马雨卿的情绪还没有平静下来:
马雨卿:“我还要去——”
然,还不等她话音落,马嘉祺已然冷冷打断她:
马嘉祺:“凌晨两点,一个女人,你还想着去哪里,上车!”
坐在黑色的路虎上,两人相对无言,只有死寂而尴尬的氛围在空气中流动。
马雨卿安静的望着窗外,怀中还抱着他送的百合花,这束百合花,她不舍得丢。
听到哥的那些话,再亲眼看着他和叶梓晴之间的亲密,她的确是被深深地刺激到了,心也在动摇。
但,当看到苏岚时,那些动摇的心思又在缓缓地瓦解。
不可否认,对于苏岚,她的确是有几分恐惧,几分害怕。
所以,她就在这样的反复中纠结着,如此的可悲!
看到他和叶梓卿亲密,便想不顾一切的向他扑过去。
可,又一看到苏岚,她的心思却又渐渐后悔。
前进,后退,后退,前进,只是如此简单的两个方向,却这么难以取舍……
*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两道明亮的光束打进来,非常刺眼。
有些不能承受的微闭眼,然后,她移开目光,伸手将窗户上的轻纱撩开。
能十分清楚的看到,他先下了车,却是头也不回的向前去。
而马雨卿走在他身后,怀中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就是她所看到的那束。
马雨卿走的很缓慢,目光却定定的落在他的背影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微微刺痛,叶梓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返身,坐回沙发上。
片刻后,房间的门被推开,马嘉祺大步走了进来,俊美的脸庞上有些许阴沉。
他穿着黑色大衣,将身子衬托的愈发挺拔,伟岸,宽肩,窄臀,腿长而有力,的确有迷惑女人的资本。
微微一笑,她装作什么都不知,开口:
叶梓晴“马先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闻言,马嘉祺眼眸微抬,视线对上沙发上的她,皱眉:
马嘉祺:“还没睡?”
叶梓晴“我也是刚回来没有多长时间,今天晚上和连爵一起去了歌剧院看钢琴表演,才结束没有多久。”
言语间,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俊美的脸庞,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但结果很失望。
他的神色太过于深沉,犹如无边无际,望不到眼的漩涡,有的只是平静,你想要看出些什么,根本不可能。
马嘉祺:“以后回马宅最晚不要超过十点,还有,有那闲暇功夫和连爵一起去看演唱会,还不如在马宅帮他复习功课。”
沉沉的嗓音中充满了不悦,他俊挺的眉皱起,更多的则是不满。
言语间,大手将黑色大衣脱下,放到一旁。
叶梓晴只是笑:
叶梓晴“马先生是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现在可是凌晨两点钟。”
微动,一抹暗光飞快的从他眼眸中闪过,让人来不及捕捉,他薄唇扯动,下意识的吐出几个字:
马嘉祺:“去签合约……”
叶梓晴“去签合约?是在歌剧院的包间里面签吗?姑姑怎么也一起去了?”
故意佯装不解,她有些微冷的吐出一连串疑惑,然后,就那般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她倒想看看,马先生怎么样自圆其说!
签合约,他是在骗鬼吗?
闻言,马嘉祺的目光转了过来,叶梓晴便与他的眸光相撞了。
他深眸缓缓眯起,也不言语,就那般睨着她。
从那双浓黑的瞳孔中,叶梓晴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缩影,那么的小,聚集在其中。
眼神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但她却一脸的坦然,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叶梓晴 “马先生倒也不用多想,我和连爵的包间距离你们没有几步距离,离开的时候,我偶然从门缝中看到的,还有,桌上还放着一束百合花。”
她将自己所看到的描述的清清楚楚,连细小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马嘉祺:“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马太太……”
马嘉祺深沉的眼神看着她,扯动薄唇,缓缓地道。
叶梓晴端起桌上的水杯,暖着自己有些微凉的手,道:
叶梓晴“有一件事,马先生或许并不知道,姑姑在三年前和你谈过恋爱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他眸子骤然一眯,唇紧抿,紧盯着她:
马嘉祺:“马太太,到底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叶梓晴 “没有了,仅此而已,这件事也是偶然中得知的,并不是我有意去挖马先生的私事,我并没有那样的习惯。”
一字一句,叶梓晴说的非常缓慢,吐字异常清晰。
马嘉祺:“偶然中得知?马太太的偶然会不会太过于偶然?”
他收敛着眉宇。
叶梓晴 “马先生现在是在质疑我吗?”
她笑:
叶梓晴“的确,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样的事太过于巧合,但,这确实是事实,身为老师,我还是有些人品保证的。”
马嘉祺的嗓音却变得淡漠起来:
马嘉祺:“知道了这些,又如何?”
双手无意识的捏紧手中的杯子,叶梓晴有些被他的语气伤到了,但却还是昂首挺胸。
叶梓晴“我想知道,你现在姑姑之间,到底属于哪种关系?在北京的时候,你是不是接到她出事的消息,所以才将我丢在路边,连夜返回了陕县?”
静静地看了她半晌,他黑漆漆的双眸愈发黑了,犹如夜色般,随后,开了口:
马嘉祺:“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
如此简短的四个字,却让叶梓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在浑身上下蔓延。
叶梓晴 “我是你口中的马太太,你说,这事与我何干?”
马嘉祺:“有些事,马太太倒是忘了……”
马嘉祺扯动薄唇,低沉的嗓音从唇中流溢出来:马嘉祺:“当初,我们是因为什么才选择结婚?”
叶梓晴 “……”
她一怔,没有言语。
马嘉祺: “当初你是因为保住肚子中的孩子才选择和我结婚,马太太只不过是交易得来的头衔,至于我的私事,你并没有权利过问,明白吗?”
马嘉祺道。
心弦一颤,她觉得嘴唇有些干涩,微嘲讽的冷笑几声:
叶梓晴“明白了,马先生。”
以前,她曾觉得,马先生,马太太,是如此动人,美丽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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