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个复杂而又盛大的工程,总要有人先俯下身体才能竣工一座伟大的城堡。
我听见大头和我说的话,说完嘴角因为笑意露出的几颗小牙齿,突然感觉自己被一种不知名幸福包围了,拉开背着包的拉链,把他给我的礼物盒子小心翼翼放好。我有一些强迫症,确定盒子上每一朵向日葵的花瓣都工整得铺展在那里,我才安心把包又背好。突然想起什么好玩的,戳了戳他的后背调侃道。
陆尔尔:“还好你是王富贵,不然我可不好意思收下~”
王富贵——他的球迷调侃他的词儿。因为大头尤其喜欢lv牌子的衣服,他听见我这样说,撇这嘴解释着。
王楚钦:“喂,耳朵。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好不,我花钱也只对……只对憨瓜你这样的大方”。
他怎么总能把漂亮话说的不漂亮呐,还好我习惯了只是笑着撞了一下他的胳膊继续向前走。可昏沉的阴色天际晕染开少年说的不漂亮的字句,过耳寒冷的每一缕风都知道他要表达的心意。
不止,于此。
王楚钦:“终于要离开威海回北京了啊”。
走着路他感慨,群里教练们都已经通知了明天一早出发的时间。
陆尔尔:“是啊,要回去了”。
当运动员的会辗转各个城市各个国家,但总有一个地方会让人盼着回去,我和大头应该都是北京了,从小背井离乡在先农坛学打球,一打就打了十几年。那是一种就算隔着山海也割舍不下的念。
陆尔尔:“突然好想吃芋泥酥皮鸭子还有大兴胡同的面茶还有金生隆的爆肚吖”。
王楚钦:“怎么就想着吃呢你~”
陆尔尔:“喂喂喂,怎么就不能想着吃的了?”
王楚钦:“想想我呗~”
陆尔尔:“想你?想你…肚子能饱吗?”
王楚钦:“能啊,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哦,秀色可餐,对,我长得不帅嘛”。
陆尔尔:“自恋”。
王楚钦:“哼,就要自恋”。
在威海酒店最后一晚,我回来的时候曼昱也刚回来。
王曼昱:“耳朵你先洗澡我先洗?”
陆尔尔:“你先吧~我先收拾一下东西,不然明天再整行李箱肯定来不及”。
王曼昱:“行”。
简单收拾了一下球拍包里装着的东西,掌心里捧着大头给我的礼物盒,一推开盒子发现是一枚小小的拼图。
陆尔尔:“嗯?”
这个花纹的色彩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虽然疑惑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把拼图收好,耳边忽而又响起他那时候说的话——距离你生日的这18天,他每天都会送一个礼物,不会每一天都是一个拼图,然后最后一天可以拼凑成一个东西吧……
我猜测着,心底的情绪滋长就像织毛衣,用心用情用时间织起了一件花纹美好的毛衣,找到线头,在抚摸轻轻一扯就开了。
王曼昱:“耳朵”。
陆尔尔:“诶,我在,怎么啦?”
王曼昱:“你帮我拿一下床头柜子上的磨砂膏吧”。
陆尔尔:“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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