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腹裹挟着薄茧,食指连心的地方紧扣着的是我跳动清晰的脉搏声。曾记得有人和我说过,眼睛是最小的海,当别人目不转睛望着我时,我就是那片海里最小最小的人,在沉溺的时候在一朵浪花也激不起来的时候,可是总会有人踏光而来,发现我、打捞我,扒开我的眼皮让我看见漆黑中升起来的那一半弯月,还有他身体里蔚蓝的海。
可他不仅仅是海,更是一只勇敢的温柔小兔,在我黑暗的视线里为我下起了一场胡萝卜光雨。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
孤单的黑夜途中
只要想着你
我就不会惶恐
……
借着曼昱手机打落的光,照亮此刻我和他对望的侧脸,我咬着干涩的唇听到他和我说。
林高远:“耳朵,不怕”。
是只有我和他可以听见的声音,就像是秘密一般,整个队里,只有零星几个人知道她害怕黑,男队里只有他一个。
王曼昱:“高远?你怎么在这啊”。
曼昱问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拉过我的右手向前走了,左手腕还被林高远拉着,于是只能借着曼昱在前面引路的光,三个人一前一后顺着扶梯朝下走,落到大平台的时候才都开启了手电筒模式,并排走。
指尖温暖的自然消失,让两个人都明显地一顿,这个时候自然也不好再抓回去,林高远只放低了声音回应王曼昱刚才问她的话。
林高远:“你们鲁能在这适应训练,隔壁馆就是我们明润的,没听见我们男队歇斯底里的叫声啊”。
王曼昱:“噗,这样啊,我和耳朵拉球的时候是听到很多声儿,但是不知道是你们”。
我没有出声,只盯着脚下步伐的移动,听着他们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这样的感觉有点细水长流。
林高远:“小心点”。
每落下几层台阶,身后就有他的声音提醒我,我点点头回应了好几个“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王曼昱:“怎么突然这边就停电了啊?”
林高远:“我听那时候紧急进馆抢修的工人说,是线路烧坏了”。
王曼昱:“我说呢”。
终于快要走出场馆的时候,他提高了些音量又唤了我一声。
林高远:“尔尔”。
陆尔尔:“嗯?”
林高远:“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方才他和王曼昱在闲聊,就是等着她说几句,就是没有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
陆尔尔:“听你们说就很好啦,我得看着点脚下的台阶”。
林高远:“嗯”。
他点点头。
分别回去的时候,他对我招了招手,嘴里大声喊着。
林高远:“尔尔,明天比赛加油——”
林高远:“明天第一场是你们鲁能对阵成都高新,加油啊!”
我站在原地恍神片刻看着他露出一双兔子牙齿,月光之下柔和刚强的面部轮廓。
王曼昱:“耳朵,我们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陆尔尔:“好”。
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也大声回应他。
陆尔尔:“高远——”
林高远:“……”
林高远:“怎么了——”
陆尔尔:“你也加油哇——”
明明距离不远,彼此还偏偏强扭得非要喊,要做小喇叭就一起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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