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1：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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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终于等到了程严转入病房，是在出车祸后的第四天。

他在玻璃门口看到那个浑身插满针管的男人，乍一看颇有些吓人，比另外躺着的两个人都要严重许多，看起来也没有醒来的预兆。

医生的意思就是程严的状况并不是很好，随时都有风险。

只能每天灌输流食来保证他有营养。

可左航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无数次的想冲破这扇门进去，扯着男人的衣领，质问当年的事情。

忍了足足四五天，此刻少年的目光都变得阴暗下来。

“你是病人家属吗，我记得刚才有个小姑娘已经出去了，你是她的哥哥？”

护士推着小车从病床旁刚走出来，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会左航，见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难免有些奇怪。

左航：“是的，我可以进去吧。”

他选择将错就错，只要能进去看到那个此刻落魄潦倒的男人，左航就捏紧了拳头。

答案就在眼前了，怎么会半路返回。

“哦，那你进去吧，我给他换个东西。”

因为是刚上任，这个小护士还有点呆头呆脑的，见左航说的一脸认真，倒是没怀疑。

转身推着车子就离开了病房。

得到答应后的少年没在犹豫，他推开门走进去。

一股浓重又刺鼻的药水味使他皱起了眉头。

左航快步走到病床前。

左航：“是我，左航。”

看到男人微微颤动的睫毛，左航就清楚他此刻正清醒着。

下一秒，程严睁开了眼睛。

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

左航：“你有很多话要说吧。”

左航冷笑一声，他拉着凳子坐在一旁。

男人伸出手想拉他的手臂，却被左航一把甩开。

躺在床上着急的发出一些声音，可没人能听懂他的意思。

左航：“当年是你害死了我的母亲。”

左航：“现在就是你的报应。”

左航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眼底有些泛红，掐住了程严的脖子，望着仪器上开始波动的数字。

少年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左航：“你要是也死了，也不可惜。”

因为这本就是左家的仇人，是害他家庭支离破碎的罪魁祸首。

如果可以，左航真的想亲手将程严的尸体踩在脚底下。

或许此刻，他真的有些疯狂。

男人被憋的脸通红，可奈何力气比不上左航，只能拼命发出一些动静想让少年停下来。

左航：“我真的恨你。”

话音刚落，病房门口冲进来一个人，左航的动作还没停下来，就对上女孩护士的眼神。

他愣了几秒钟。

“你在干什么？！你根本不是来看望病人的吧！”

护士慌张的跑上前，左航已经松开了手，他转身跑了出去，速度快到护士根本追不上。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程严的眼睛里透露着惶恐，却还是摇了摇头。

从少年进来的那一刻，男人就已经认出了他，那些回忆涌上心头时，程严就没想过反抗。

躲了这么多年，总归要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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