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美丽:马嘉祺哥哥,你应该知道,这是顾伯母送给我的东西。
范美丽一边这样说着,她眸光一边看向站在一边的何疏年。
她就是要何疏年听到。
马嘉祺都已经亲自确认这件事情,她倒要看看何疏年是什么表情!
何疏年在听到马嘉祺亲自承认的时候,她的一颗心仿佛坠入谷底一般。
她在心中一遍遍的否认,希望能够骗过自己。
当马嘉祺从范美丽的手中将玉镯夺走的时候,她的心就仿佛被一把尖锐的利刃刺进去一般。
鲜血仿佛从她的心脏之处流淌出来。
她知晓马嘉祺喜欢她。
她知晓马嘉祺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摆平。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还是好痛!
一颗心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
马嘉祺眸光看向疏年,他从未见到疏年的脸色如现在这般阴沉。
他舍不得看到她现如今的模样。
范美丽看到疏年这一副伤心的模样,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何疏年的心有多痛,她就有多高兴。
范美丽:马嘉祺哥哥……
在她还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马嘉祺直接打断她的话。
“咔嚓”一声,马嘉祺直接将手中的玉镯粉碎。
何疏年在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响声的时候,也不由的怔住。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马嘉祺将这块玉镯给弄碎了。
范美丽:马嘉祺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范美丽一声惊呼。
她明明已经说了这是马嘉祺母亲送给她的东西。
她一直都视若珍宝,以为只要拥有了这块玉镯,那么她就是马嘉祺的妻子。
无论现在站在马嘉祺身边的人是谁,最后呆在他身边的人,一定是他!
可是,现如今,马嘉祺将她所有的希望都打碎了。
他怎么能够这么做?
怎么能够将她所有的希冀都打碎了呢?
这可是他母亲留下的,现如今对他来说,也算是遗物了。
没有想到他就当着她的面直接打碎。
马嘉祺不是一个十分孝顺的人吗?怎么会这样?
翠绿色的翡翠在马嘉祺手中留下鲜红的血迹,红绿相间,是那样的显眼。
范美丽:马嘉祺哥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范美丽不明所以道。
马嘉祺:美丽,你应该知晓,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威胁,也最讨厌他人拿着以往的事情抓住不放。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喜欢的人!
他一字一顿道。
马嘉祺心中对他母亲的印象很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有些记不清楚了。
而且在当时时期,她母亲抛弃了他们一家人,这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点。
所以,他和外公一家的关系,也逐渐疏远。
他不想让任何事情成为疏年心中的伤痛。
他希望和疏年之间的关系,简单而纯粹,不希望掺杂其他的东西。
也不希望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到他。
何疏年从马嘉祺手中,将手镯拿出来。
她能感受到马嘉祺的愤怒,也能感受到他的心酸。
何疏年:给我吧。
她声音十分轻柔。
之前她听其他人谈起过马嘉祺的母亲,说得都是一些不太友好的信息。
从今天马嘉祺的态度之中,她能看的出来,马嘉祺对他的母亲是又爱又恨。
她不知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马嘉祺对他母亲会有这样的抵触?
在何疏年的印象之中,他现如今是一位温和的人。
哪怕是对待路边乞讨的人,也会充满怜爱之心。
为什么他会忍心将玉镯弄碎呢?
马嘉祺:美丽,不管我的家人对你是什么态度,决定娶谁是我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这辈子,我的妻子只会是何疏年一人!
马嘉祺一字一顿道。
说罢,他便拉着疏年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范美丽站在原地,看着马嘉祺拉着何疏年的手,从她的面前渐行渐远。
她整颗心仿佛被人蹂躏了一般。
好疼!
为什么马嘉祺会这样对她?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原本他以为,只要她将手镯掏出来,那么何疏年就没有丝毫的余地。
哪怕是马嘉祺现如今对她再好,也只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她会等他。
她也相信马嘉祺会选择站在他母亲那一边。
没有想到,现实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何疏年之前考上首都大学,那又如何?
她可是从小就一直从外国长大?
她的眼界和见识,怎么不比何疏年多?
论长相的话,她比何疏年也不差!
为什么马嘉祺还是会选择那个女人!
这样想着,范美丽的双手不断的握紧,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鲜血不断的流淌出来。
何疏年的手一直被马嘉祺拉着。
成像灯额眉头一直紧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嘉祺才放慢脚步。
何疏年抬眸看向他,轻轻一笑,
何疏年:心情很不好?
她的语气十分轻柔。
马嘉祺没有说话,何疏年继续道,
何疏年:我们坐下来谈谈?
她能够感受出来,此时马嘉祺的心情很差。
她从未感受到她心情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一般,表面看上去十分平静,内心则是风起云涌。
何疏年:马嘉祺,和我谈谈你母亲吧,我想听。
何疏年看向他。
马嘉祺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好像他母亲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刺的他周身鲜血淋漓。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天空。
何疏年:马嘉祺,一个人越逃避什么,就说明越在乎什么,你的心中其实很在乎伯母,只是你一直都不敢承认罢了。
何疏年双手握紧他的虎口,看着他手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
她从书包内掏出纸巾,小心的擦拭着他的伤口。
马嘉祺眉头始终没有得到舒展,他长叹一口气。
心中母亲的印象已经逐渐模糊,原本其他人在他面前提起母亲的时候,她心中就仿佛是横亘着一颗肉刺。
那个名字,就好像是刺猬一般,将他刺的鲜血淋淋。
现在在想起来,仿佛已经是一件十分久远的事情,而母亲之前对他们做得那些事情,也没有之前那样让他心生怨恨。
只不过他一直都记得母亲离开时的模样,那决绝的身影,是他午夜梦回的噩梦。
二丫那个时候还那么小,那个女人就将她舍弃,从他们的世界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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