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再次来到马嘉祺病房的时候,男人焦急的坐在病床上,嘴角处起了水泡。
在看到疏年的一瞬间,他倏然直立起身子,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马嘉祺:疏年……
声音喑哑,如同破竹划破天际一般。
何疏年走到旁边的座椅上,坐着不说话。
马嘉祺的眸光看向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堵在喉咙中,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他不说话, 疏年也不说话。
病房内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马嘉祺:咳咳咳……
马嘉祺一阵轻咳,打怕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何疏年回眸的时候,正好迎上男人那湛黑的眼眸,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何疏年端来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何疏年:喝点水吧。
她语气淡淡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马嘉祺的眼眸依旧盯着她看。
马嘉祺:疏年,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声音低低地,还夹杂着一丝哀求。
此时的他就好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大黄狗一般。
看上去是那样可怜。
看着男人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何疏年一颗心仿佛被人蹂躏了千百遍。
马嘉祺顿了顿,
马嘉祺:疏年,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气的,也不是故意要远着你的,在得知你被两所优秀大学录取的时候,我想着尽快在首都安定下来,上次在首都的时候,我就看好了几套房,想着你上了大学的时候,不用住校,每天在家里,还能方便一些。
他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十分喑哑。
何疏年:那你为什么上次没有告诉我?
她眸光主动迎上他的目光,声音也软了下来。
马嘉祺:你上次那么生气,丝毫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疏年,我们不生气了好吗?
何疏年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马嘉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角的泪水不知不觉流淌下来。
马嘉祺怔在原地,一手打着点滴,一手打着石膏,不知道如何是好,
马嘉祺:疏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何疏年直接扑进他怀中,
何疏年:马嘉祺,你真是个坏蛋,你为什么要不理我,你凭什么无缘无故就远着我?
何疏年:我来医院照顾你,凭什么要被你那样说?在你心中,我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样重要,你全部都是骗我的。
何疏年: 你万一想不明白,是不是就要一直都不搭理我?
何疏年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哭了出来,将这么多天的委屈,都释放出来。
马嘉祺听着她哭得声音,一颗心被紧紧的揪起,他就像是哄孩子一般,将疏年搂在怀中,
马嘉祺:疏年,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想明白了,我全都想明白了,我不能让你离开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他柔声细语的说着。
一看到何疏年的眼泪,他整个人就好像是被下进了油锅里面一般。
他确实太在意疏年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的牵扯着他的心。
他会患得患失,担心他做的不够好。
何疏年擦了一把眼泪,将头从他怀里探出来,
何疏年:日后我们两个不许这样了,我们心中有什么想法就要告诉对方好吗?
何疏年:我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日子了,每天都在挣扎着,揪着心,我再也不要这样了。
马嘉祺点点头,
马嘉祺:嗯,再也不会了。上次在医院里,都怪我,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两人将话都说开之后,都长吁一口气。
这几天,无论是马嘉祺,还是何疏年,两人都不好受。
他们两人都经历着最煎熬的日子。
何疏年坐起来,她看向马嘉祺,这几天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她幽幽开口,
何疏年:马嘉祺,首都大学和医科大学都给我邀请函了,你和我说实话,你心中真的为我高兴吗?
她想知道马嘉祺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多多少少还是能够察觉出,这个男人的自卑,他骨子里面是敏感的。
她不希望在他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气息,这让她浑身都觉得不自然。
她想要和马嘉祺坦诚相待。
马嘉祺眸光看向她,
马嘉祺:疏年,在没和你在一起之前,我确实有过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只想着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这样才能配上更优秀的你。
马嘉祺: 现在,你收到两所大学的邀请函,我心中是我给你高兴的,你考上大学,我们也能尽早结婚,不是吗?
他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两颗门牙。
何疏年原本紧绷的一颗心,在听完马嘉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放松下来。
她感受到了马嘉祺那真切的眼眸。
她也点点头。
上大学是可以结婚的,她也打算考上大学之后,两人安定下来。
马嘉祺:疏年,杨子昂在哪?你去将他找来?
马嘉祺脸颊有些微红的说着。
何疏年:你找他干什么?他在看到我进来之后,便回去了。
她知道杨子昂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彼此解开心结,所以并没有来打扰他们。
马嘉祺顿了顿,
马嘉祺:你去找找他吧,我找他有点事。
何疏年看了看他的表情,抿唇一笑,
何疏年:我扶你进洗手间吧。
杨子昂出去了,她去哪找他?
就算找到他,估计也已经晚了。
现如今病房内只有她们两人,她也不能去找护士过来帮忙,护士都是女生。
马嘉祺身子一紧,脸颊倏地变红,
马嘉祺:那个…… 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何疏年走到他面前,
何疏年:我搀扶着你进去,我到时候背过身去。
现如今,她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马嘉祺见疏年表情很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不过疏年搀扶着他走向洗手间的时候,他全身肌肉一直都紧绷着。
马嘉祺站在洗手间,怔在原地的时候,何疏年从她的眼神之中好像看出了什么。
她伸手朝着她的裤子够去,马嘉祺后退了一步。
马嘉祺:疏年……
他声音已经喑哑的不像话。
何疏年倏然觉得有一种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让她心中暗喜,她再次朝着他靠近一步,
何疏年:我如果不帮你的话,你自己可以吗?
她一脸认真的看向他。
马嘉祺的声音都是哑的,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疏年,好像要将她吞噬一般。
何疏年自然是感受到了那一股滚烫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猎物一般盯着她。
她知道,这次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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