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民看着疏年整理的笔记,沉闷的脸上逐渐舒展开来。
近几年常考的知识点,她都事无巨细的陈列出来。
将这些知识点掌握,总不至于太差。
王益民只想着不考倒数第一就好了。
他的强项在数学,英语也不能太难看了。
下午时候,何疏年和王益民一起去找考场以及座位,两人在同一考场,这对于王益民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王益民:疏年,晚上一起吃饭吧?
王益民看着她,觉得疏年今天比之前好说话,两人的关系好像更近了一步。
何疏年:不必了,我答应和宿舍同学一起用餐了。
她的语气夹杂着淡淡的疏离。
王益民只能作罢。
何疏年在经过大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那里翘首期盼,眉头紧蹙着。
当她看清楚站在那里的是罗春兰的时候,她箭步走过去。
罗春兰:疏年。
罗春兰看到她走来的时候,神情慌乱的说着。
她一只手不断拍打着另一只手,很显然是有心事。
罗春兰:疏年,如果有办法我不会来打扰你考试,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罗春兰眼角的泪水流淌下来。
在首都,她没有任何依靠,如果不是在火车上遇到疏年,她是真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何疏年:婶儿,别着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情了?看着她娘伤心无助的眼眸,她一颗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罗春兰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就好像是漂泊在大海上的人抓住救生的浮木一般,
罗春兰:疏年,医院让我们回家,说是没救了。
最后一句话落地,罗春兰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怀着所有希冀前去医院,在听到医生这样宣判的时候,仿佛天要塌下来。
在所有希望都要破灭的时候,她想起疏年说她爹的病能治好,这才不顾一切阻难来学校找她。
她心中清楚,这会耽误她考试,可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那是她爹的命啊。
她不马家人反对,带着她爹来到首都,不想就这样回去。
不想他爹就这样死去。
何疏年:婶,你等我一下,我去学校请假,一会儿咱们直接去医院。
她眸光坚定,此时就好像是罗春兰的主心骨。
她莫名相信疏年。
疏年拉着她的手前去医院的时候,罗春兰安心很多。
何疏年敲响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了进去,罗春兰跟在身后。
何疏年:乔主任您好,我是过来了解一下我外公病情的,你和我娘说的那些,她不太懂。
她不卑不亢站在那里,泰然自若。
罗春兰一怔,眸光看向她,半天才反映过来。
医生: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们直接带病人回去吧,没有在治疗的必要了。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
医生无奈开口。
罗春兰傻站在那里,惶然无措,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何疏年:乔医生,这是我外公的检验报告单吗?现在动手术的话,不晚,还是有希望的。
她指了指报告单。
乔医生脸色有些不悦,
医生:你很懂?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何疏年自然是看到他脸上不悦神情,可她必须说出想法,让姥爷在这里治疗,现在国内能够在血管内做支架的医院屈指可数。
这种技术在九十年代才在国内广泛应用,医院目前很少有这种手术。
可她不能放弃姥爷,后世,血管支架很常见,她经常在医院操刀。现如今,哪怕是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何疏年道,
何疏年:可以做血管支架不是吗?
乔医生一怔,眉头蹙起,
医生:你懂什么?血管支架能做吗?你听谁说的?
他不以为然的说着。
现如今国内哪有几家医院在血管内做支架?
他们还没有那样的技术。
血管支架现在也只是理论。
何疏年将她之前所学的专业知识以及可行性方案说了出来,现在她不能放弃。
在火车上的时候,她将外公身体里面的淤堵排得差不多了。
她有把握,做了血管支架之后,外公血管里面的淤堵就能排除干净。
医生:你们走吧,赶紧走吧,这个方案不能实施。
乔医生不耐烦的蹙起眉头。
何疏年说得方法,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他不能冒险。
病人回家闭眼的话,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闭眼在手术台上,那么他就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样的风险,他不想承担。
何疏年:乔医生,你听说我解释,这个方案……
何疏年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直接被助理推搡出去。
她拍着办公室的屋门,脸色阴沉下来。
从未有过的失落。
主任:你好,刚刚你说得方案可以在说一遍吗?
一道低沉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何疏年抬眸望去,看到一位身穿白色大褂德高望重的医生站在那里,一脸慈祥。
何疏年: 您好,您刚刚说让我将方案在说一遍?
她有些怀疑听错了。
主任:没错,我姓王,是这个科室的主任,对你刚刚的方案十分感兴趣,可以去我办公室将那个方案在说一遍吗?
他声音淡淡的。
何疏年连连点头,仿佛看到了希望。
她站在王主任面前陈述着她的观点。具体到每个细节以及应该注意的地方,都一一列举出来。
表达完之后,何疏年看着面前王主任那一张毫无表情的脸颊,紧绷着一颗心。
难道她没有表述好吗?
难道医院真的要放弃姥爷了吗?
难道这一切仍旧按照之前的轨迹来吗?
难道她就眼睁睁看着姥爷离开吗?
王主任从椅子上悠悠站起来,鼓起掌声,
主任:好,很好,真是优秀!我最近也在研究血管支架这个科目,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就研究的这样透彻,将我疑虑解除,真是不简单。
王主任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
听着王主任对她赞扬的话,何疏年整个人瞬间轻松很多,
何疏年:谢谢您,王主任,谢谢您听了我的报告,请您一定要试一试,我姥爷他真的还有救。
她态度虔诚的说着。
王主任眉头蹙起,
主任:孩子,现在咱们医院这方面还没有先例,哪怕是成立专题研究,恐怕还要一段时间,你外公不知道能不能等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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